不定期空想——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抬起头,用手草草的抹了一下汗,又无意识的将其擦在裤子上。该走了,他心想。在这待了多少天啦?他也记不清。只是记得母亲在临走前对他讲,要他在外面重新响起鸟鸣的时候再离开。他总是,想到母亲。母亲要他往南去,一直向南,要他找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求他收留自己。

        这么多天了,心里早就没了感觉,哭不出来了。他紧紧握着的母亲挣扎着褪下的玉扳指,将手弄的生疼。他从未仔细端详过它,只是觉得这个扳指不属于他的世界,它太过于贵重。把它留在身边就像,就像是偷来的似的。摸起来就像一块凝固了的油,滑腻腻的,在太阳底下看,又像是一块儿被压的死死的雪块,白的,却又能透点光。

        他起身,背起早已备好的行囊,推门走了。他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回头。他满不在乎的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又厌恶地屏气,使劲用鼻子吭了两声,就朝南走。走出不到几步,耳后便传来熟悉的呼喊。“诶!山子!要走啦?”他猛地回头,朝那个声音奔去,使劲抱住。“虎子,好好看着家,等我混起来了,就回来找你!”说着使劲拍了拍虎子的背。“妥嘞!就这么说定了!”山子回身就跑,生怕让虎子瞧见他飙出的眼泪。

        去哪?找谁?去南边,找一个认识这扳指的人。山子心里默念。可是要走多远?要去什么地方?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看来,是个大工程。他捏了下鼻子,又用食指不停地搓,好像要制止一个呼之欲出的喷嚏。确实是这样,今儿的太阳太烈,人只要看上一看,就会有打喷嚏的念头。山子默默盘算,走吧!晚上有个地儿歇脚就成,别的事都远着呢!想着,便轻松了些,不由得吹了口哨,蹦跳着向前走,身后,是一片扬起的沙尘,给他显得风尘仆仆的,正是一个少年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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