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7—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母亲已经在ICU里住了5天了,今天上午夏雨菲刚把母亲的早饭交给ICU的护士,走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听到一个女人沙哑的的哭嚎声自远及近越来越大。

她扭头寻声望去,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被几个人簇拥着,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她这边走过来。

这女人重重的一屁股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椅子猛烈地晃动了一下。女人自顾自地仰头捶胸的哭,好像世界末日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她一边哭一边喊:“呜——,呜——,哎呀妈呀,你就这么倒下了,儿子也不在这儿,我可怎么办呀?你才刚过60岁,可不能丢下我走了,我除了你和儿子没别的亲人了,呜——”

陪他过来的那几个人,站在旁边一个劲安慰她:“你放宽心,说不定做完手术就好了,别想那么严重,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这个女人哭的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夏雨菲拿出包里的纸巾,抽出两张塞到她手里,女人往脸上、鼻子上一抹,纸巾一下子就湿透了。夏雨菲干脆把一包纸巾都递给了陪女人过来的一个中年女人,在那个女人的谢谢声中,起身朝一边走了,把座位让给了她们。

母亲在ICU里住的第7天转回到普通病房,但她还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说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比苏醒的可能性要大,但现在暂时已没有生命危险。

母亲头皮被剃得溜光,头颅右边一半缺了头盖骨,薄薄的头皮直接覆盖在大脑上,头皮一会儿鼓起来和左边头颅一样高,一会儿又塌下去一点儿,头盖骨的弧形断面形成一个明显的分界线,把脑袋分为明显不同的两半,弧形断面的两边有两排明显的针眼。

母亲鼻子里插着鼻饲管,脖子根部开了一个洞,镶着个亮晶晶的金属圆环,盖着一块儿医用纱布,下身一根橡胶导尿管连接着悬挂在床边的尿袋。

母亲左手手背上留置有输液针头,一瓶一瓶的液体,通过这里输进母亲的身体。

床头柜上摆着两台仪器,显示屏上几条绿色的曲线一直不停的滚动,仪器上伸出的线延伸至母亲的胸前和手腕。

管床医生是一个个头高挑、带着细框眼镜,不到三十岁很帅气的男医生,他拿着病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士,他对夏雨菲说:

“病人还处于深度昏迷,长期卧床的病人致死的三个原因是:肺部感染、褥疮和胃肠功能紊乱,另外还容易下肢静脉血栓。病人恢复状态好坏和生存寿命长短,取决于家属的护理。家属要做好长期的思想准备,要勤按摩,注意卫生,随时吸痰,饮食搭配合理。现在是非常重要的恢复期,每天要给病人吃十个鸡蛋的蛋白,鸡蛋黄不要超过两个,另外搭配瘦肉、豆类、鱼肉等,条件容许的话,每天再给吃一些蛋白粉。保持病人大便不干燥,每天还要保证两次水果。”

夏雨菲姐弟听着医生的话,看着母亲这种样子,心里都非常惶恐,不知该如何去照料。

护士让他们去请一个护工,夏雨菲按护士给的电话拨给医院后勤服务中心。很快就进来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挺精干,一口四川普通话,大嗓门说话很快。

她走到到床边,俯下身去看了一下母亲,吩咐夏雨霏:“你妈妈有痰,你去找护士拿一包吸管,要赶快把痰吸出来,肺里一点儿都不能留痰,有痰会造成肺部感染,这种病人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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