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贰:小品排练徐常旭频频笑场,社艺节开幕彩排发生意外
校园文化艺术节开幕式结束之后,我们一行人直接到教室开始排练小品《扰民》,这是著名小品演员蔡民老师的代表作之一,讲的三个年轻的打工人与房东老太太之间因扰民问题经常拌嘴,最后缺少家人陪伴的老太太把三个年轻人当做亲孙子一样呵护着的温馨小故事。
据杨阳说,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难度比较低的小品了,台词也很好记。恩,反正我拿到剧本的时候直接懵了。凭啥让我扮演一个无脑追求小姑娘的傻小子啊?
罢了,角色都是抽签来的,只能怪我自己运气不好了。
于是,我、叶子宇、徐常旭分别饰演三位年轻的打工人,徐芳饰演房东老太太。本来还有一个老太太的孙子的,刘琳琳知道徐常旭要出演之后硬要参加,杨阳便把孙子改成了孙女让她来演了。
呵呵,搞了半天,这个小品团队就我显得格格不入呗?
我还想专心对剧本,但没想到平日做事最严肃认真的徐常旭频频笑场,还没正式开始演就笑了不下五次,让我们有些恼火了。
杨阳直接皱着眉头问徐常旭,说:“大哥,这还没有开始演呢,你就老是笑场,到时候上台演出该怎么办啊?”
徐常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我听见天涯说‘铁锤妹妹’就有些忍不住,再来一次,我尽量控制。”
好吧,我承认我的声音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刻意,但这是角色特点之一啊,我有什么办法呢?
杨阳也是被气笑了,跟我说可以正常一点说话,没必要刻意嗲声嗲气的去演,我演的角色只是被“爱情”蒙蔽的傻小子,不是娘娘腔。
反正,从对剧本到正式排练,全场没有被骂过一次只有叶子宇和刘琳琳。可能都是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吧。
尤其是叶子宇,穿上小西装演一名汽车销售真的有模有样,仅对了两三次剧本就能做到脱稿表演,一些专业名词更是张口就来,还能即兴创作一段得知自己苦熬三天三夜却被其他同事抢了单子之后,故作坚强但声音越说越小,表情也在抽搐中不断变成失落,最后在房东老太太的安慰声中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的感人桥段。
当然,这段剧情最终是被杨阳以“不符合房东老太太强势护犊子的性格”为由强制做了删减,少了煽情的部分,改成房东老太太直接上来夺过“叶子宇”手里电话,对着那个抢单的同事破口大骂的剧情。
别说,杨阳还真有当导演的潜质,雷厉风行且不苟言笑,和平时温尔尔雅、平易近人的她判若两人。
总的来说,在杨阳的监督与指导下,我们小品组的排练效果还算理想。但跟隔壁王锐雯的戏剧组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他们选的戏剧是外国戏剧《项链的代价》,讲的是一名爱慕虚荣的女仆人向温柔善良的女主人借了一条昂贵的珍珠项链去参加舞会,却不慎在舞会上丢失了那串项链,面对男主人要求的巨额赔偿手足无措,最后到处打工挣钱拼命还债,还落了一身病痛的悲惨故事。
这部小戏剧剧情紧凑,且没有多少台词,难点就在舞会这一场景演绎和角色的表情细节上。除了邓辉以外,吴畏和罗皓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对西方舞会里的舞蹈可是一窍不通,练了大半天才没再踩到两位“女宾”的脚。
“所以,还是我家锐雯雯比较厉害吧!”排练结束之后,吴畏得意洋洋地向我们炫耀道。
“切,少来了,你刚才都踩了我好几下了,我现在脚还在痛呢!”段芸在一边无情地控诉道,“我不管,反正你一会儿还请我吃饭,否则这事儿没完!”
哈哈哈!可怜的吴畏啊,这一波不仅没有装成功,还把自己的钱包给搭进去了。
“叶子宇,你们回去以后记得好好跟徐常旭练习一下,我们排练的时间不多,下次可能再笑场了。我跟徐芳还要去一趟社团,就先走了。”
叶子宇答应下来之后,杨阳就拉着徐芳一起跟我们分开了。据叶子宇所说,乌凌学社在社团文化艺术节期间要办一场“汉字听写大赛”,杨阳既是主持人之一,又要跟副社长徐芳分担筹备工作,老忙了。
恩,你们两个都挺忙的。不对,我也很忙,主持人比赛的时候还要带新人去给他们拍摄,而且,今天晚上还要审开幕式的稿子,作业也要做一些了,不然全堆到周日会出大问题的。
还好,系学生会记者部这一届新人的文字底子都不错,交上来的稿子质量都挺高的,我没费多大劲就把定稿给筛选出来了。
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之后,我到艺术楼三楼计算机教室参加了汉字录入比赛,吃过午饭再到圆形广场参加文学社的彩排。经过陈洪军老师和社长何亚、副社长安天蓉等人的一致考核,最终确定由我们编辑部和学习部的节目去征战社团文化艺术节开幕式。记者部的小品也不错,于是,他们便决定让记者部代表文学社参加校艺节小品比赛。
这可不是什么龙头社团的特权,而是学校为了鼓励学生多参与校园活动,本就批准学生以社团、班级、个人等名义参加活动。
当然,总的参赛名额是有限的,所以还是需要陈老师亲自打电话询问小品比赛还能不能报名才行。
这种事就交给他们记者部自己头疼去吧,我们要先去解决一下晚饭,然后到大学生活动中心去参加开幕式彩排了。
“天涯,你们的节目被排在第一个,紧不紧张?”
“不,不紧张,又不是没上过台……”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当我进入会场发现几乎座无虚席,且校团委的老师都悉数在场时,心跳竟不自觉地开始加快了。
江天昇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差点儿跳起来。
“哈哈哈,还说不紧张,魂儿都被吓掉了吧?”玩闹一会儿过后,江天昇又安慰我说,“放心,只是彩排而已,在台上蹦跶四五分钟就下来了,别太紧张了。”
这种俗套的安慰的话语可以说是作用不大。我们在老师的催促声中赶到后台,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等待台下的老师发出上台指令,我也连续做了好几下深呼吸压制住紧张的情绪。不料,在我们满怀信心地等待三四分钟之时,一名女老师忽然领着校巡逻应急分队的男生闯了上来,且部分男生十分蛮横地叫我们退到一边去。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这一举动不仅引起了我们一行人的强烈不满,就连排在我们后面的箫笛协会的社长黄鲁达都发出不满地质问,可那女老师只是仓促地说了一句他们很忙,过来踩个点就走,然后就自顾自地叫巡逻队的赶紧排好队,不再搭理我们了。
那个郑匡甚至转过头来挑衅似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听见舞台上方响起了节奏强烈,但并不是我们提交的音乐。那群巡逻队的男生也一个接一个的翻着跟头翻上舞台,台下的老师们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甚至有些激动?
都到这一步了,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群人私下更改了彩排出场顺序,且通知了负责这场开幕式的老师,唯独没有通知我们这些学生。
这箫笛协会的会长黄鲁达到场就表示不干了,不顾后台工作人员的劝阻直接领着自己的社员走了出去,看得我都想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直到陈老师及时到后台来跟我们说明情况,且在得知那群巡逻队的男生撞到了周笔阳和郭娜娜还没有道歉之后,立即气红了脸叫我们指认是谁撞的,然后趁他们返回后台是直接上去把人吼出来给两个女生道了歉,我们才打消了赌气退出的念头。
不过,回想起郑匡刚才那轻蔑的笑容和眼神,真不敢相信他一开始在文学社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把这件事告诉宋敖军之后,他不仅没有感到意外,还一脸无奈地表示自己之前还跟那小子吵得差点动了手,原因是郑匡在寝室大扫除的时候未经允许就拿他洗衣服的水桶装垃圾,还没有套垃圾袋。
呵呵,这人可真是隐藏在老实人皮囊下的一朵奇葩,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