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2日

早課抄了詩人顾城的詩歌《我們衹有夜晚》。總是有那麽一天,不怎麽想睡。其實也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或者有,但這不重要,衹是不想那麽早阖上眼,結束這一天。總期待接下來还要做什麽,還會發生些什麽。顾城説:“我們不想睡,是因爲衹擁有夜晚。”被忙碌的瑣碎的一切占据的白天不属於我們,衹有靜謐的夜晚才是真正與自己獨處的時間。能够擁抱黑夜的人,内心總是温柔的。“白晝的光,如何能够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哲人尼采如是説,用現在一句歌詞套一下,叫白天不懂夜的黑。欣賞黑夜,同欣賞清晨一樣,都是生命的一部分。

在延邊上學時就開始抄讀顾城的詩歌,那時少年心性,比較喜歌富於想像洋溢着童心的顾城的詩歌,而對理性而冷峻的北島的詩歌敬而遠之。抄詩、讀詩之餘,我曾賞試着寫詩,寫过一些,但後來都不知丢到哪裡去了。從初中開始寫日記,從高中開始寫信,四十年來斷斷續續一直在寫,可惜的是衹留存下來極少的一部分。木心先生的《那時慢》深得我心,與我同時代的人誰没有寫幾篇日記、幾封信呢?那時除了寫日記,寫信,還寫申请書、檢討書,在二小和二中上學時,還經常要寫發言稿或參加各類作文竞赛。那些僅存下來的泛黄的紙張、模糊的字迹,記录着曾經的歲月,曾經的迷惘,曾經的快樂,曾經的温情。

四十幾天的寒假,如果筹劃好了,可以做很多事情。去年——2018年——剛批完卷子,還没有放假,我就和老一班的同學們一起去了雪鄉。四五天的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如果有機會出去走走當然是很開心很快樂的事兒,但如果條件不允許,宅在家裡看同學、同事或熟悉的人出去旅行拍的相片、寫的文字也同樣會感到開心、快樂。我很想在這個時候去江南走一走的,特别是到江南的小鎮去住上一段時間。無論江南還是塞北,在我的潜意識中,衹有在冬季才是沉静安謐的,特别是在江南水鄉,江河湖泊還没有結冰,林木蒼翠,樹葉還没有落盡,白墙烏瓦和濕漉漉的青石板路,雖然會有一種清冷濕寒的感覺,但於我而言恰是到了好處。2017年春節,去了重慶,那種清冷濕寒的感覺給我留下深刻而好印象。

簡書文章已經寫了726篇,字数已達九十四萬两千字。這種堅持是过去幾十年裡很少有的,至少這於我而言,更多的是一種儀式感。我是説,堅持或者説固執,不應該是説説就完的,而是應該有一種表徵,或者説應該有一種儀式的存在。昨天上午去學校開會,寒假前的最後一次年部會議,看到每個班級都换了新燈了,大學校大手筆,倒退四十年,我們在二中上初中時,晚自習每間教室衹有四盞六十瓦的白熾燈,而且還經常停電,每位同學的桌膛裡都有或長或短的一截蜡燭。期末考試前,曾讓學生們寫过一篇作文“大變革,小變化”,四十年的變化真的是翻天覆地,在同一所學校,四十年前和四十年後的差距竟會如此天差地别!

今天是農曆戊戌年腊月初七,又是三九第四天,按民間的説法应该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日子,然而天氣預報上的最高温度在零上。看来今冬應該是名副其實的暖冬了。再过幾天就是大寒節氣了,而每天的天空都澄碧如洗,没有一絲雲彩,不知幾時才能下一場像樣的大雪呢?腊日冬夜,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你深藍色的微笑 / 是最美的 / 它胜过早晨 / 所有最美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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