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日记 11月13日

       单单就我弹琴这件事来说,虽然身边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对我破口大骂、横加指责,但是从他们对我的态度中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有一种“你一个成人半路出家学琴的,只弹了六个月就考南艺钢琴系就是你的不对”、“你跟南艺叫板、跟音乐学院的老师对抗简直太不自量力了”的思维模式,所有人听到我考南艺的第一感觉就是愤怒,不管走到哪里,我感觉所有弹钢琴的人都想跟我叫一板,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这个井底之蛙天到底有多大、我的目光究竟有多浅,似乎初学钢琴几个月的能把五线谱上的豆芽菜认全、能在钢琴上弹出do、re、mi就不错了,弹肖邦?做梦都不可能!其实在我看来,用一个武断的标准去要求所有人向来是我们中国人的陋习和弊病,在现实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情况,有的人进步快、有的人进步慢、有的人天分高、有的人却全凭自己后天的努力,用年数去衡量一切人本身就是一种有失偏颇的做法,凭什么一个琴龄二十年的一定比两三年的要强?凭什么你弹白了头才能达到肖邦练习曲程度,就非得以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我?或许是因为我之前一直呆在极个别的几个赏罚分明、重能力轻资历、只要拿出真本事就能得到权威认可的公平环境当中的缘故吧,我总以为在弹琴的过程中只要以高标准要求自己、只要把东西拿出来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认可,可是当我嫌老师布置的曲子太简单、弹起来太无聊,而对自己提出更高要求、意欲攀登高峰驾驭高难度乐曲的时候,所有人都将此理解为我在向老师挑衅、我不肯跟着老师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简直就是在瞎胡闹,我就搞不懂自己怎么向老师挑衅了?你老师如果真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怕学生向你挑衅不成?你手底下有一个高尖端人才难道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你的学生能够取得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成就你不是应该为此感到荣耀和庆幸吗?你教钢琴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培养出几个绝顶厉害的人物吗?话说但昭义这个糟老头本来是深圳一个小破学校最最不起眼的一名钢琴教师,仅仅就他的装束和谈吐而言,没人会把他看作是一位钢琴大咖,但是因为手底下出了李云迪这位国际一级的钢琴巨星,他本人立马身价暴增,成了钢琴教育界屈指可数、鼎鼎有名的人物,甚至被四川音乐学院聘为艺研院院长,弹琴的都争先恐后地拜在他的门下,假如我黄越青能在老师的谆谆教诲之下超过那些功底扎实、童子功二三十年的人,老师岂不是会感到脸上贴金,进而身价猛增?

       在我看来,如果你一位老师因为学生太厉害了而感到压力山大,在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甚至想方设法地弄死学生,则只能说明你一个教书育人、在大学里混了半辈子的根本就没啥真才实学,你充其量只能培养出琴行里面一个个最最普通而不起眼的代课老师而已,你一辈子都教不出一个肖邦国际比赛的冠军。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在锦绣前程参加中学辅导课的时候,妈妈在辅导老师面前夸下海口,说我能做奥数题(实际上我当时的确对数学颇感兴趣,奥数的书买了好几本,做题乃兴趣使然),老师不仅没有因此而感到惭愧,反而语气坚定地对妈妈说:你让你家小孩做,做出来了我们给你在全校广播!而南艺老师呢?在听说我两年达到肖邦练习曲程度、三年驾驭李斯特高难度作品的时候,却倍感压力、怀疑学生在向自己挑衅,处处挑刺甚至语带嘲讽地对我说:两年弹他妈个头的肖邦啊?你能把849(一本非常粗浅的教材)弹好、能把基本功打扎实就不错了,你奶奶的给我退到最最初级的曲目开始练起!我就不懂这是什么狗屁老师,这种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恐怕也跟他一个熊样吧!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官僚作风吧:学校办学的初衷是为了培养尖子学生,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但是随着艺术教育体制畸形的发展,老师变成了骑在学生头上作威作福的土皇帝,成天到晚只想着如何在学生身上捞钱、捞好处,长此下去就算你南艺宣传得再好也没人敢上你的这个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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