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凉了

沐浴了一夏的炎热,秋――如约而至。

带着她的闺蜜――小雨儿,悄悄的,轻轻地,在人们不知的夜里叩响了门楣。

秋姑娘总是一脸惊喜,感叹着人间一日三变,心喜着万物日新月异。人们也对秋姑娘刮目相看了,这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摆动着纤柔的腰肢,千丝丝万丝丝,娇美可人地走来――与你与她还有我深情相拥了。

叶落知秋,不经意间的雨后,风凉了晒黑的皮肤;温润了干渴的心田。

        走过挥汗如雨的酷暑,秋天的到来无疑令人振奋。除了感怀秋天带给我们的丝丝凉意,更多地是喜获丰收的愉悦。宋时宰相王安石曾有诗说:

        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

        硕果累累的秋天,最高兴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春种秋收盼了大半年,看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如同自己可爱的娃娃,捧着,心喜着,皱纹堆积的脸就象一朵花。看着这一幕我想起走了十多年的父亲。

那时父亲开个小菜园子,种了几分蔬菜,隔三差五挖了菜拉集上卖。有次我打工回来帮父亲拉车去卖菜,路上父亲捡一个没吃完的煮包米棒,在衣服上一抹大口啃起来。我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捡垃圾吃。”父亲眼一瞪:“长能得了,这么好的包谷丢了多可惜。”我很无语。当然象父亲那代人过苦日子多了知道心疼粮食,现在国家也在提倡光盘行动不是?节俭总是好的,毛主席就说:“贪汚浪费极大地犯罪。”我自信我继承了父亲节俭的优良传统,但是捡垃圾吃我不赞同。其吗不卫生若吃出个好歹,得不偿失划不来。听奶奶讲:父亲曾捡个死兔回家,结果食物中毒一家人都遭了殃,我的哥哥因为吃的多,硬是没抢救过来。

……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很喜欢秋天,当然他不是喜欢秋天的云有多白;或者秋天的天有多蓝,父亲可没那雅兴。玉米收割后不一定掰干净,免不了有漏网鱼,当别人在三五扎堆闲话时,父亲正在包米地里弓着坚实的脊梁,头深深地垂着用镰刀一棵一棵翻弄着包米杆,看到一个包米棒父亲会双手掰下来,嘴里还一个劲嘟囔:“这么大一个要是丢了多可惜呀!”有时母亲会说:“杏子他爹,你就不会坐下歇歇,少捡一个饿不死。”父亲倚门蹲着拿开嘴上一尺长的烟袋锅子,吐着雾腾腾的烟气说:“树贵娘不是没种地嘛?我再捡些送给她好养鸡仔。”

树贵娘按辈份我该叫奶奶,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把树贵拉扯大能打工挣钱了,听说上煤矿挣钱多,去了不到一年煤矿塌防砸死了。树贵娘直叹命苦不久眼也哭瞎了……

秋天,栀子花开的季节,喜悦她丰硕的果实,思念那丝丝惬意的轻凉。

秋总是不经意间来,也在不经意间去,就象风凉了的心情,不经意间又走进故乡那秋意 浓浓的季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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