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花一朵,藏在我心中,只愿懂我的人懂

俞平伯说:“若没有飘零的游子,则西风下的黄叶,原不妨由它们哗哗自己去响着。若没有憔悴的女儿,则枯干了的红莲花瓣,何必常夹在诗集中呢?”

读到这清凉柔软如娟绸的句子,总有温婉的思绪,似沉香在心中浮起,又轻轻蔓延。憔悴的女子,她那种憔悴不是衣衫潦乱,不是发颜零乱,她只是轻锁的一弯黛眉,一汪欲滴又止的晶莹泪。她的憔悴,不拿来哭,只拿来入诗,拿来入词。

这干枯的花瓣也不是残败,是曾经饱满的活色生香被岁月风干后,留下的一枚香骨。她的风干,不拿来凋落,只拿来消瘦,拿来轻盈。

也曾有过江南一枝春,插在我的青花瓷里。来来去去的春风,她是瘦了。像案头旧诗集里的一枚书签,书签上题的一阙旧词。这喧哗的红尘,何处可寻一段长久的宁静?禅说:向内心寻,向禅寻,向悟道寻。然,我觉得无处可寻。

长久的宁静其实是一次次起风之后又寂静,只是一种简短又延绵的静。所有的内心,所有的禅,所有的道,也并非一日开悟便可永逸,它需要日日修学,年年修善。如我这般,此时想通,彼时兴许又不通了。何人何事均如此吧。用心是一件奇妙的事,它看不见摸不着,却总能被另一颗心灵敏的感知。所以,再好的相遇与相知,倘若有一天,已经不肯再用细的心,也便云烟般散去。

也曾有过那样的江南一枝春,轻轻夹在案头的诗集里,翻阅时拿起,会轻轻嗅着,依然有暗香,这暗香,是它曾承载过的悲欢,不再沉重,不再激荡,只有宁静了。若没有飘零的游子,则西风下的黄叶,原不妨由它们哗哗自己去响着。若人世没有遗憾和哀愁,则那弯弯留白的弦月,又何必常挂在天空让我们仰望?

也许,每个人都有那样一朵花,被岁月风干,静静地夹在一本诗集中 。谁是我们诗集里夹着的那朵花?我们又是谁的诗集里夹着的那朵花?这谁与谁的关联,想来,都是好的。它被藏着,那么静,那么暖。 

我有花一朵,藏在我心中,只愿懂我的人懂。常有人说,你的笑颜和声音都是平和温暖的。其实,我是一个内心刚烈的人,灵魂里,有着诸多洁癖,清高和骄傲。很多时候,我的玉碎了,也不去捡拾一片瓦。

听梅艳芳这首《女人花》,总会想到她终究漂泊无依的心。花开得很好,却没有摘她回家的人。想到她和张国荣的那个约定:如果40岁,我未嫁,你未娶,我们就在一起。而在一起,真不是容易的事,不是一个约定就可成全的。

她和他当然是不能在一起的,却相继去了天国。但愿在赶赴天国的路上,他们又会遇上,然后他和她说:我们在地上没活成并蒂莲,而今到这天上,我们做比翼鸟吧。而她,什么也不说,把手伸过去。如花,终于有一个人,把她带回家……

从小,原是极喜欢唱歌的,也常常边侍弄烟火边轻吟浅唱。在我所唱过的歌里,《女人花》是唱得最好的一首。我低低的声线,不能唱高扬的曲,也不能大声说话,却能把低调子婉转得淋漓。

人的性情和声音也是相通的,我只适合这低低的调子。我也喜欢自己这低低的调子,它能把一首《女人花》唱出沉静而绵长的滋味。我的唱歌也和我的写字一样,只给懂得的人……

感谢关注,感恩有你!(本篇图文部分内容源于网络,在此表示诚挚的感谢,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有花一朵,藏在我心中,只愿懂我的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