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之上,月色撩人  ---讀《圍城》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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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這是李白月下長吟的感慨;“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是歐陽修筆下月的纏綿;“江畔河間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這是張若虛望月感懷……陰晴圓缺,歲歲年年變換無窮卻又朝朝暮暮相似。自古文人墨客對月亮充滿無限遐想,或擁之入懷,或望之沉吟,或念之神思……

      近日讀《圍城》,被錢鐘書先生筆下那一輪明月吸引。書中的月像少女,令人心神嚮往——“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它們聲息全無,而看來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像形容未長成的女孩子,但兼任已不羞縮,光明和倫果都清新刻露,漸漸可烘托夜景。”實在的巧妙得很。“一梳月亮”形似至極,轉而又將之比作好不羞縮的少女,形神兼備。查閱資料,“一梳”這樣的說法似乎是錢鐘書先生首創,不得不感歎先生這細膩又巧妙的文筆。對比自己,常因一個句或詞的運用而愁雲慘淡,積累著實不足,不由得慚愧起來。

    在寫一行人踏月散步時——“這是暮秋天氣,山深日短,云霧裡露出一線月亮,宛如一隻擠著的近視眼鏡。少頃,這月亮圓滑得什麼都粘不上,輕盈得什麼都壓不住,如蓬鬆如絮的云堆下無牽掛地浮出來,原來還有一邊沒滿,像被打耳光的臉腫著一邊。”瞧,多可愛的形容啊。讓人覺得仿佛那挨揍的月亮正嘟著臉委屈呢,不肯將全臉示于人。這月亮多么光亮啊,滑不溜丟的,竟什麼都無法近得它身。這月亮多輕盈啊,無牽無掛,比棉絮還要柔。

      略帶羞澀,輕盈又圓潤的那輪明月照在“圍城”之上,更照映在每個讀者的心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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