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童趣不再来

        现在的孩子可玩耍的新鲜玩意太多了,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从出生到老,不同年龄、不同性别、好文好武的360度、翻着花样的玩具游戏层出不穷,还没玩够一代迭代就紧跟着来了,都来不及更替。对于学龄前的小一点的娃娃们,布做的防撕书、立体图像书籍和一按按键就会自动播音给你看图讲故事的...不胜枚举呀!

      我小时候也有很喜欢玩的游戏,有同龄且同地域且可以看到我随便写写的文字,或许也能拾遗小时候玩这些种小游戏而曾经的那份无邪的开心,也或许,我们看到了的大人,也带着新时代的幸福小孩儿们也去一起回忆下童年的游戏。

      一、关刀

      北方小城市里,我们都这么叫这个游戏,怎么玩呢?一般只有下雨后,雨过天晴等雨水渗下去大半天一天的,又还没来得及被太阳将地面晒干,就着半湿的地面画一小方格子,再面对面的给格子分一半,中间画好线,就是各自平均的土地了,然后每个人在自己的区域拿着“螺丝刀”往湿地上掼,一定要在自己的区域且刀不能倒,就算是过关了,这时候就获得瓜分对方土地的权利了,如此往复,谁的面积最大——吞并了对方的地界谁就是赢家,当然这里面也是有很多技巧的,螺丝刀要大小适中、土地要干湿合宜,力道要轻重得体恰好稳稳的关在自己那片“土地”又不倒,没玩过的一时也难摸到门道。

          玩这个游戏要求还不少,要暑假里、雨后,且和我年纪相仿的表妹又恰好和我一同在姥姥家,才能恰好成约,所以记忆中就只有和表妹堵在地上脏巴巴的玩“关刀”,也不知为啥似乎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玩这个游戏的记忆了...

      二、自制万花筒

      这个要提前备好八九十年代新娘子结婚时候撒花的碎金纸屑和大小不等颜色通透的碎玻璃片,玻璃的大小还不能太碎,大致有掌心大小吧,小孩子有些可爱的收藏的小物件也可以尽情发挥,什么一小片羽毛了、几颗花籽了、甚至玻璃球、花瓣也都可以被纳入,总之主打的就是一个个性的发挥。

      然后还是要蹲在地上刨土,这么看来我那时候的孩子和泥土一起互动的游戏还真多。选不硬不软的土地,水泥地面转土铺地是肯定不合适的;但是过软的沙土也是搭建不起来自己的小“万花筒”空间的。主要的精髓就是挖个坑,把这些可可爱爱的彩色物件埋在坑里,坑不能添过满,不要超过1/3才看着有通透感。然后将玻璃片擦拭干净,盖在坑上面,玻璃的四周用挖出来的粘一点或者略湿的土围住,按压实,像搭了个小玻璃“水晶宫”,这时候就算大功告成了,但为了神秘感,还要在玻璃面上故意的撒上一些干干的细土做掩护,然后,大家做完了互相欣赏每个人的“作品”,要用手拂开玻璃上的薄土才能一探究竟,然后创作者大体会讲讲她放了些什么,来参观者也啧啧发出很配合的感叹,宛如在卢浮宫、大英博物馆欣赏多么难得一见的艺术品一般。

      我们那时候虽然没有去美术馆、博物馆看展品的条件,但是对艺术的创作和欣赏还是与生俱来的。

    三、摔泥巴

        这种一般是男孩子带着我们一起玩儿,以上两种游戏还是女孩子玩的多,这种就以男生为主流人群了,我们这种跟班女孩儿时而也会被不嫌弃我们烦的男孩子们带着和泥巴,下雨不下雨无所谓,人为的用打来水在土堆上淋水和泥也是常事,然后大家面前一份泥巴胎,东揉西搓的像和面团那样把泥胎搞成个空碗一样,但是碗底儿和碗壁不能太脆弱,这项游戏的真谛最后要豪气的跟对家一起把泥胎掼在地上,同时还要念念有词一段,那意思就是跟你对赌我的泥胎碗倒扣着掼在地上会不会破。

        这种男孩子游戏其实我玩的不好,并没有领悟到真谛,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破,还是说不破了是工艺好赢了,亦或是不论工艺必须掼在地上听碗底在冲气的一瞬间“啵”的一声破裂,这非常具备仪式感的样子才是这游戏本该有的成就。不求甚解的我至今都未明白如何算赢,想来当初就是个小跟班,啥也不是罢了。

  四、吹泡泡

      小时候家家都不富裕,舍不得花多少钱给孩子们买玩具,大家都有的跳皮筋和丢沙包这些爸妈还是都给准备了的,但那时我们亲手DIY的玩具总是能更吸引眼球,于是小伙伴儿们纷纷效仿,就流行了一条街、几栋楼...

        用家里的香皂盒底儿,接2/3的水,就着原本的皂液水儿,觉得不够过瘾的还可以切下来点肥皂碎屑丢到皂液里,然后取大人用光的油笔芯,拔掉笔头,就着残余的一点笔油把空管杵到皂盒液里,还能看到油汪汪的笔油在皂液水儿上漾出去,晕开了,给游戏的开端十足的门面,自带戏剧感。

      然后就不难想象了,每个孩子端着皂盒互相面对面的、围在一块儿,用着力气吹笔管干净的一端,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复嘟嘟,一盒子朴素的皂液水儿开锅一样,升腾起无数个蜂巢一样的多边形,大大小小,溢满小盒,阳光下折射着,泛着七彩光,比彩虹都美。家家户户,不一样的香皂盒,花花绿绿,不一样的孩子脸,形形色色,一水的吹着泡泡,泡泡泛起的层次也高高低低,煞是好看。

        这个游戏也并没有什么成本,就是几小片肥皂碎屑和废弃也没用的笔管,也有聪明的爹妈为了给娃搞出最出圈的泡泡,用洗发水、洗涤液代替肥皂的,那它的泡泡就是细细碎碎多多的像海绵堆在一起,像云彩被剪碎了,因为与众不同多吸引很多目光,这是孩子们最初的虚荣和满足感就都在了。

      还有一些传统的玩法,北方人叫“嘎拉哈”,用皮球按规则找一样的抓起来计数,有时候整天整天的玩,能数到1000个往上都不在话下,至于还有的什么“扇片几(发音:pia'ji)”很多人都知道的,也不讲了,还有拔树根,抓蜻蜓、滚铁圈....,这些游戏说给下一代大概没有哪个孩子知道了。

        这就是我不再来的童年的趣事,每次想起来如最经典的电影片段般清晰,这段记忆一直在,虽然高中狠读了多年的书、背过的题都不记得了,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儿却一直在,是不是有一天失忆了,近的都不晓得了,可远远的在心底的那片无邪依然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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