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你是假霸王,我是真虞姬

“功名富贵尽空花,玉带乌纱回头了千秋事业。离合悲欢皆幻梦,佳人才子转眼消百岁光阴。”许是我在读到这句时,眼前浮现出的却是段小楼和程蝶衣在戏台上出演《霸王别姬》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初看《霸王别姬》,只看懂草草,只知它是一部能流传百世的经典之作,殊不知它所要表现的是我们看不到、摸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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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小时候的蝶衣生的俊美,可是生着一股子倔劲,当小子们戏他是窑子出来的,他一把烧了母亲留给他的披风。就因这句“我本是男儿郎,却不是女娇娥”被师傅打的头破血流仍不松口,当老板来选角那天,师哥段小楼听蝶衣总是唱不好那句,恨铁不成钢的用烟斗烫他,使他第一次松口。满嘴鲜血的蝶衣扭头那一幕,也称为绝色,那一幕后他的心理也彻底转变,从此自己已变成了那女娇娥,变成了戏台上的虞姬,此生只为霸王舞剑,只为京剧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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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唱一辈子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差一秒都不是一辈子。”,不疯魔不成戏,小楼说“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真真假假,不就都为了一个情字,蝶衣对小楼是情、菊仙对小楼也是情。“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然而蝶衣唱了一辈子的戏,却比谁都重义,只因身在戏中,人在戏中,他的一生,没有一时一刻下场,处处是台上。菊仙是烟花之地的头牌,却比谁都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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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是相互嫉妒的,却又是相互可怜的、相互取暖的,蝶衣从小就对师哥产生了依恋,他并不想与别人分享师哥的爱,哪怕是一秒都不行。他这一辈子只有两件事,段小楼和京剧,他说过这辈子只与小楼唱《霸王别姬》,他做到了,只成为他一人的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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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岁月,茫茫人海,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所以当另一个人出现时,他无法接受,他将她视为敌人,将自己全身的刺全都立起来。小楼成亲那天,大雨,蝶衣把那把宝剑递给了他,他把剑抽出,他说,好剑。他已经不记得这把剑了,蝶衣却记得,尤其当时他说那句,要时当年霸王有这把剑,你早就是正宫娘娘了。这辈子,蝶衣一直在寻,寻那个梦中的母亲,寻念中的师哥小楼,寻自己一生的归宿。如此悲哀可怜的蝶衣让人心痛,不疯魔不成活,人在戏中,戏才是人生。最后一个场景便是两人久违的同台,可这次不同的是,蝶衣穿着虞姬的戏服,画着虞姬的装束,却以虞姬的方式结束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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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唱,完,了。灿烂的悲剧已然结束,华丽的情死只是假象。他自妖梦中,完全醒过来。这一回戏弄,太美满了!强撑着爬起来,拍拍灰尘,嘴角挂着一朵诡异的笑。“我这辈子就是相当虞姬!”他用尽了力气,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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