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饭肚猛地打向荡魔神侠郑义的一拳,带一股有千钧之重的冲击力直扑郑义。
郑义道一声:“怪不得妖人狅妄,果然有两下子。我让你三招。”
说话间,郑义已飘身横移三丈,让伍里饭肚的拳风从身边呼啸而过,白费功夫。
“伍里饭肚,请出第二招。咦!妖人你要溜么?”
郑义话刚喊出口,立地佛忽然高声叫道:“神侠,不好,有埋伏。”
“动手。”这时的伍里饭肚后跳到数丈开外,一声怒吼。他手下的则人没命地朝向伍里饭肚地跑,而伍里饭肚那边的地上也忽然冒出许多人来,且向郑义投掷东西过来。
郑义知道飞过来的一定不是好东西。立地佛的一声叫,也让他警惕地迅速环视了一周遭,发现四周都有很多人向他们边跑边扔东西,就像雨点般稠密。
看,有东西先落上地上去了,火光一闪,一声“轰隆”爆响声里,浓烟飞腾。
“不好,有火雷,走。”郑义飞到立地佛身边,把他揽腰一抱,腾空而起,飞落到远处的一棵树梢上。两人刚刚飞身离开,“雨点”就稠密地落进了日月五毒教人和海盗的人群里,立时惨叫阵阵,血肉横飞。火光,浓烟,炸响声、惨叫声,霎时间形成一片地狱景像。
郑义和立地佛飘身下树,站立在地上观望远处,看到那片“地狱景像”,都神情凝重。立地佛沮丧地说道:
“白皮妖人真阴狠歹毒,竟然设计了这样一个陷阱。完了完了,本指望着带他们来能发挥点作用的,结果一下让人家给炸成了灰。”
郑义:“这也怪我大意了,上了伍里饭肚的当。这妖人一听了我报出菏魔神侠的名号,就大吼大叫,原来是向他的伏兵发命令。早知如此,该一招毙了他的性命。真不该自大,轻视妖人。”
说到这里,郑义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立地佛说道:“龚爷,不必心里过意不去,那些五毒教的人和海盗本来就该死。权当他们报应如此吧。龚爷无须难过。”这是立地佛听了郑义向伍里饭肚的报名,以为荡魔神侠真是龚平,所以以“龚爷”郑义称呼。而郑义认为他借龚平之体复生,以龚平自称合情合理。再一个,反正他也记不清他自己叫什么了。
郑义:“终归死的太惨了。”
立地佛:“这可见白皮妖人手段的阴险毒辣。我们以后对他们也应该以牙还牙,出手即死招,不给他们耍阴的机会。”
郑义:“为了减少牺牲,也只有如此了。这一次的上当,就怪我自大,轻视了白皮妖人。原以为他们就是有埋伏又能如何?面对面地拼杀,我们也绝不会羭。可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么多的火雷来对付我,比日月五毒教的还猛。看来恶人对付他们的敌人,都一样的手段,不管死谁能达目的就行。”
立地佛:“龚爷说的对。恶人都有这样的思想,对对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戕害,害人只要人死,不管死谁怎么死。看那边的情势,听那边的动静,只怕日月五毒教的人和海盗们那几百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现在,那边炸响声没了,惨叫声没了,只有一片浓浓的硝烟还在向四下散。
“走。他们表演过了上半场,我们去接下半场。让他们看看最后笑的是谁?”郑义凝眸远处那片硝烟道:“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全体亮相了。大功告成了嘛!”
立地佛:“龚爷,且慢。”
郑义:“怎么?你有事情?”
立地佛:“是的。我有一事不解。”
郑义:“何事不解?”
立地佛:“您也说过伍里饭肚一听到您报出名号就大吼大叫,向他的伏兵发出动手的命令。事实也证明,这一场火雷伏击阵就是针对您的。您不现身,火雷不出。这说明白皮妖人早已掌握了您的行踪,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还这么精准。”
郑义:“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去找伍里饭肚了。走,咱现在就去找他。”
立地佛:“是的去找这个妖人。不过,得到答案之前,我们要步步小心,以免再被他们算计到。”
郑义:“子老哥,考虑的仔细。我们凡事是得小心点。”
立地佛:“这一次我们前去,到了那里,我认为最好把他们观察仔细了,摸清了他们的老底,然后再施之以劈雳手段,彻底消灭干净,一劳永逸。”
郑义:“好,就依老哥之见。我们从树梢上走,靠近他们细观敌情,然后再采取行动。草不点头草上飞,老哥没有问题吧?”
立地佛这一次自信地笑了,回答郑义道:“龚爷放心,这一次我不拖您后腿。”
郑义也笑道:“我想也是。江湖第一帮派的大督使,岂难没有两把刷子。”
立地佛马上羞色上脸:“惭愧惭愧。前半生鬼迷心窍,做出许多不良事来。幸遇神侠,指点迷津,回归正途,一定革心洗面,多做好事,以赎前愆罪过。”
郑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消灭白皮妖人,功德一桩。你我走起。”
言毕,二人飘然身起上了树顶。好功夫,他们脚踩树梢,好似那蜻蜓立荷尖,飞蝶落花头,悄无声息。
这一次,他们前去对敌,那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