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计划《刷新》20181204

刷新:重新发现商业与未来
萨提亚·纳德拉
63个笔记
序1

他赋予公司大胆的新使命。他总是处于一种对话状态,不断与客户、顶尖研究人员和高管沟通交流。而至关重要的是,他在一些关键技术上加大投入,比如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等,这将会打造一个全新的微软。

序2

这本书的主题是“重新发现微软的灵魂”。其中萨提亚着重讲述了两个词,给我印象极为深刻。一个词是“Empathy”,中文意思是换位思考或同理心。

另一个词是“Mindset”,中文翻译为思维模式。他在书中提到了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卡罗尔·德的畅销书《终身成长:重新定义成功的思维模式》,其中区分了两种心智模式:成长型思维模式(growth mindset)和固化型思维模式(fixed mindset)。

萨提亚认为,一个人无法去准确地预测未来科技变化,但是成长型思维模式可以使他更好地对不确定性做出反应,并且在技术快速变化的情况下,去纠正自己所犯的错误,因此需要不断“刷新”。

序3

记得我当时在想:“究竟是什么,让萨提亚成为担此重任的不二人选?”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两个词:激励型导师和强悍的学习能力。

对我来说,这次面谈是一个简单而真切的例子,它让我了解到萨提亚成为卓越领导人和导师的关键所在。他具备独特的能力,能将大家紧密团结在一起,启发和激励人们去做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我相信,萨提亚“以人为本”的方法论的核心是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就学习能力来讲,没有多少人能与萨提亚相提并论。你只需要和他开一次会,就可以了解到他对事物思考的深度和对事物了解的广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他具有超乎寻常的能力,能迅速对复杂的事物抽丝剥茧,直触本源,同时又能耐心地引导团队。这种兼具深入浅出、化繁为简和团结他人、以同理心领导公司的能力实属罕见,也让萨提亚在众多优秀领导者中脱颖而出。

马克思、梵文学者以及板球英雄与我的童年

但在遥遥领先所有对手多年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然而并不是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创新被官僚主义所取代,团队协作被内部政治所取代。我们落后了。

在2014年2月被任命为微软第三任首席执行官时,我对公司员工表示,重塑企业文化将是我的首要任务

高级管理团队由部分极具才华的人组成,包括工程师、研究人员、管理人员和市场人员。这是一个多元组合,成员有男有女,各有不同背景,他们加入微软是因为他们热爱技术,并且相信他们的工作会给世界带来改变。

该团队成员包括佩姬·约翰逊(Peggy Johnson),曾在通用电气公司军用电子事业部担任工程师,亦在高通公司做过高管,现为微软业务开发方面的负责人;凯瑟琳·霍根(Kathleen Hogan),曾在甲骨文公司担任应用开发者,现为微软人力资源方面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和我一起改变公司文化的搭档;库尔特·德尔贝恩(Kurt Delbene),一名微软老兵、经验丰富的业务负责人,在奥巴马政府期间曾离开公司,负责政府网站Healthcare.gov的相关工作,后又返回微软,担任公司战略方面的负责人;陆奇,曾在雅虎工作10年,持有20项美国专利,担任微软应用和服务业务的负责人;首席财务官埃米·胡德(Amy Hood),曾在高盛公司担任投资银行家;公司总裁兼首席法务官布拉德·史密斯(Brad Smith),曾是科文顿和柏灵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在这家有着近百年历史的事务所中,他是第一个要求公司为自己配备个人计算机,并将其作为入职条件的律师,那时还是1986年;斯科特·格思里(Scott Guthrie),从杜克大学毕业后即加入微软,后接替我担任微软云和企业业务的负责人;凑巧的是,微软Windows和设备方面的负责人特里·迈尔森(Terry Myerson)也毕业于杜克大学,他毕业后创建Intersé公司,这也是最早的Web软件公司之一;首席营销官克里斯·卡波塞拉(Chris Capossela),从小在波士顿北区长大,家里经营意大利餐馆,从哈佛学院毕业后即加入微软,比我早入职一年;凯文·特纳(Kevin Turner),沃尔玛的前高管,担任我们的首席运营官,并负责全球销售业务;沈向洋,卡内基–梅隆大学机器人专业的博士,负责微软著名的人工智能与研究事业部,也是计算机视觉与图像领域的世界级权威。

海鹰队的教练皮特·卡罗尔(Pete Carroll)聘请专注于“正念”(mindfulness)

“正念”听起来颇有心灵禅修的意味,但其实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在海鹰队,热尔韦博士通过训练球员和教练员在场内外完全专注于追求卓越,使他们达到最高水准。同运动员一样,我们也处于高压环境中,所以我想我们团队也可以从热尔韦的方法中学到一些什么。

我们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围成一个大圈,彼此没有任何的隐藏。会议开始后,我要求在场的各位先不要发表意见,静待片刻。我满怀希望,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紧张。

我们分享了个人爱好与人生哲学。我们被要求思考这样的问题:我们在工作和家庭中是谁?我们如何把工作角色和生活角色连在一起?大家谈到了精神寄托、天主教信仰、儒家教育,还分享了各自作为父母的种种艰辛,以及为打造人们在工作和娱乐中喜爱的产品所付出的不懈努力。

我告诉他们,我们花太多的时间在工作上,所以工作应该有更深刻的意义

“如果你看到一个婴儿躺在马路上哭,你会怎么做?”他问道。
“拨打911。”我不假思索地说。
理查德送我走出办公室,然后揽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需要更有同理心。如果一个婴儿躺在马路上哭,你应该把这个婴儿抱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了解到了更多有关胎儿宫内窒息所造成伤害的信息,而由于重度大脑性瘫痪,扎因将来会需要一辆轮椅,会依靠我们生活。我受到极大的打击。但我更伤心为什么我和安努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庆幸的是,安努帮我认识到重点不是我受到什么打击,而是要深入理解扎因的遭遇,对他的痛苦和处境抱以同理心,同时肩负起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

我发现佛陀一开始的动机并不是创建一种世界宗教,而是去理解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多痛苦。我认识到,只有经历过人生起伏,才能培养起同理心;要想不受苦受难,或者少受苦受难,就必须接纳无常。我还清楚地记得早年扎因的“永远不会变好”给我带来的困扰。然而,事情总是在变化的。如果你能够深刻地体会无常,那么你会获得更多的宁静,你不会因为人生中的起起落落而反应过于激烈。而只有到那时,你才能对周围的事物产生深深的同理心和慈悲心。我内心住着的科学家热爱这种简洁扼要的人生设定。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完美,而且毫无疑问,也没有到达接近大彻大悟或涅槃的境界。只是人生的历练帮我慢慢建立起同理心,我学会以同理心面对我遇到的每个人。我对残疾人抱以同理心,对在城市贫民区和锈带谋生的人们抱以同理心,对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的人们抱以同理心,对努力获取成功的小企业主们抱以同理心,对任何因肤色、信仰或恋爱对象而遭受暴力和仇恨攻击的人抱以同理心。我希望将同理心置于我所追求的一切的中心——从我们发布的产品到新进入的市场,再到员工、客户和合作伙伴。

一位领导者不再仅仅是微软的员工,他们有了更崇高的使命,即在微软实现自己的热情,进而赋能他人,让别人更有能力,享有更大的自由。这是一个既激动人心又令人精疲力竭的日子,但它定下了新的基调,促使一个更加团结的领导团队行动起来。当天结束时,我们都有了一个深刻认识:没有任何一名领导者、任何一个团队或任何一名首席执行官能够成为微软复兴的英雄。微软要实现复兴,靠的是我们所有人以及我们所有人的努力。文化转型是缓慢而艰难的,但也是值得的。

这是一本关于转型的书,既包括现在我个人的转型,也包括当下我们公司的转型,而背后的驱动因素则是同理心以及赋能他人的意愿。但最重要的,这是一本关于变革的书,它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将见证有史以来最具颠覆性的技术变革浪潮,它涵盖人工智能、混合现实和量子计算等。这是一本关于人、组织和社会在不断追求新能量、新理念、新的连接和突破的过程中如何转型且必须转型的书,就是我们所说的“点击刷新”

这本书的核心是人,以及人独有的品质同理心;在一个技术激流以前所未有之势颠覆现状的世界里,同理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珍贵

奥地利神秘主义诗人赖内·马利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曾经写道:“未来走到我们中间,为了能在它发生之前,就先行改变我们。

里尔克在20世纪就告诉我们,未来早就存在于我们中间,就取决于我们现在选择的路线。这个路线和这个选择就是我接下来要在书中描述的。

在本书中,你会发现三条明显的叙事主线。在作为开场白的第一条主线中,我将分享我从印度到美国的转变历程,包括我在美国中西部、硅谷,然后进入当时正在快速成长的微软。第二条主线着重叙述我作为继比尔·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之后的第三任首席执行官,在微软采取的“刷新”行动。在我的领导下,微软的变革还未完成,但我为我们所取得的进步感到自豪。在第三条也就是最后一条主线中,我将论述即将到来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在这次工业革命中,机器智能将会匹敌人类智能。我还将探讨一些令人激动的大问题,例如:人类的角色会变成什么?不平等是会得到解决还是趋于恶化?政府如何提供帮助?跨国公司及其领导者的角色是什么?我们的社会如何点击刷新?

这是一个突破性技术剧烈改变社会和经济的时代。云计算、传感器、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混合现实和机器人技术等高科技的结合,预示着科幻小说中描述的社会经济变革的到来。

对于这波智能技术浪潮的隐藏含义,目前尚存在广泛争议。一方面,皮克斯影片《机器人总动员》(WALL-E)描述了机器人承担辛苦工作而人类获得彻底解放的故事;但另一方面,史蒂芬·霍金(StephenHawking)等科学家又发出了人类可能走向灭亡的警告。

写这本书最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就是我想写给我的同事也就是微软的员工看,写给我们的几百万客户和合作伙伴看。毕竟,在2014年2月的那个寒冷日子里,微软董事会宣布我将出任首席执行官后,我把改造公司文化列为首要任务。我说我们要重新发现微软的灵魂,重新发现我们存在的理由。我认识到我的主要任务是管理我们的文化,唯有如此,微软10万名充满创造力的员工才能更好地塑造我们的未来。领导者写书通常是在任期结束之后,而不是在“大战的迷雾中”。但是,如果我们能一同分享这一历程,分享一名尚处于大转型中的在任首席执行官的个人思考,那会怎么样?微软的根、微软最初存在的理由,就是推动计算技术的大众化,让每一个人都能使用它。“让每个家庭、每张办公桌上都有一台电脑”是我们最初的使命。它定义了我们的文化。但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几乎每个家庭、每张办公桌上都有了电脑,大多数人也都有了智能手机。我们在很多领域取得了成功,但也在太多方面落后。我们的个人计算机销量增速放缓,在移动业务领域也被抛在后面。我们在搜索业务上落后,亦需重振游戏业务。我们要建立起对客户的同理心,满足他们未提及的和未被满足的需求。现在,是时候点击刷新了。

但我心里清楚,要实现高效领导,就必须搞清楚几个问题,并最终让所有在微软工作的人都搞清楚这些问题。微软为什么存在?我为什么担任这个新的角色?这是任何一个组织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自问的问题。我担心的是,如果不问这些问题,不真实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可能会延续之前的错误,甚至会失去真诚。每一个人、每一个组织乃至每一个社会,在到达某一个点时,都应点击刷新——重新注入活力、重新激发生命力、重新组织并重新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这像点击浏览器上那个小小的“刷新”按钮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的母亲尽职尽责,一方面努力维持着她的教职工作,另一方面照顾着家庭,做一个尽心的母亲和贤淑的妻子。在我6岁的时候,我5个月大的妹妹夭折了。这对我和我们的家庭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之后,我母亲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工作。我觉得我妹妹的死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失去了女儿,再加上要抚养我,还要工作,而我父亲又在异地,这对母亲来说压力太大了。她从来没有向我抱怨过这些,但我经常回想起她的故事,尤其是在当下技术行业众声喧哗的背景下。同所有人一样,她希望拥有这一切,而且她也应该拥有这一切。但她所处的职场文化,再加上当时印度的社会规范,使得她无法平衡家庭生活与职业追求。

父亲希望激发我的求知欲,而母亲则希望我过得快乐,不拘泥于任何教条。我的反应呢?我唯一想挂的就是板球英雄、海得拉巴巨星M. L. 贾伊西姆哈(M. L. Jaisimha)的海报,他有一张帅气的娃娃脸,场上场下都十分优雅。

我需要改变一下角度。板球是我的爱好,但计算机是紧随其后的爱好。在我15岁的时候,父亲从曼谷给我买了一台辛克莱ZX光谱(Sinclair ZX Spectrum)计算机套件

关于母亲的人生哲学,我有很多话要说。这种哲学影响到了我如何思考自己的未来和机遇。她始终认为,人要依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并遵循自己的节奏。当你依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时,节奏就上来了。只要是你喜欢的事,用心去做,把它做好,而且保持正当的目标,生活就不会辜负你。

我特别感谢当时的系主任瓦拉万(Vairavan)博士和我的硕士生导师侯赛尼(Hosseini)教授,他们向我灌输的理念是,在计算机科学中,不要追求那些容易做到的事情,而要致力于克服那些最大的难题。

夏去冬来。对一个来自印度南部的人来说,威斯康星的寒冬是不容小觑的。那个时候我还吸烟,而所有的吸烟者都必须到室外吸。学生们来自世界不同地区。印度学生无法忍受这种严寒,于是我们就戒烟了。然后,我的中国朋友也戒了。但俄罗斯人不怕严寒,他们仍然到室外吸烟。

在美国,1965年的《移民及归化法案》(Immigration and Naturalization Act)废止了国家配额的限制,使得技术人才有机会移民美国,并贡献自己的力量。在此之前,每年只有大约100名印度人被允许移民美国。历史学家特德·威德默(Ted Widmer)在移民法案通过50周年之际给《纽约时报》写过一篇文章,指出该法案让大约5900万人移民美国。但这一移民潮并不是不受限制的。该法案优先考虑的是那些接受过技术训练的人,以及家人已在美国的移民。

那时,公司中有一种真正的使命感,充满了能量。天空是极限,一切皆有可能。

安努申请了赴美签证。但她被拒签了,因为她嫁给了美国的一个永久居民。

我们的律师艾拉·鲁宾斯坦(Ira Rubinstein)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嗨,或许你可以放弃你的绿卡,转而申请H1B签证。”他的建议是,我放弃永久居留权,然后重新申请临时的专业人员签证

透过微软“视窗”去看“云”

在我极其短暂的板球生涯中,有三个故事与商业和领导原则有着直接关系。而今天即便作为一名首席执行官,这些原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

第一个原则是不遗余力地进行竞争,在面对不确定性和威胁时要充满激情

你必须尊重你的竞争对手,但不要胆怯,要敢于竞争。

第二个原则是要把团队放在优于个人地位和个人荣誉的位置上

一个有才华的人如果不把团队放在首要位置,就会毁掉整个团队

我要讲的第三个原则是领导力的重要性

这就是领导力的要义,让每个人都展现出最优秀的一面。这是一堂巧妙的、重要的领导力课,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对个人和团队进行干预,以及什么时候该重建个人和团队的信心。我觉得领导者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激发所带领团队中成员的信心

1996年8月,我们的儿子扎因来到这个世界,成为我和安努生活的转折点。由于宫内窒息,扎因患有重度大脑性瘫痪。他以我们从未预料到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开始认识到,

生活中的问题并不总是能以我们所希望的方式解决。相反,我们要学会面对

在印度的安得拉邦和美国华盛顿州的塔科马,有太多的孩子退学,导致这一问题的原因是缺乏资源,而不是缺少抱负。云技术正帮助孩子和家庭改善结果,因为通过云数据,现在已经可以预测哪些学生最有可能退学,然后依据预测结果,集中资源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到2008年时,暴风雨已经聚集在微软上空。微软的个人计算机出货量和财务增长已经陷入停滞状态。其间,苹果、谷歌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销量呈上升趋势,搜索和在线广告收入持续增长,这是微软难以匹敌的。亚马逊悄悄推出亚马逊云服务(AWS),在高利润、迅速增长的云服务业务领域建立起领导地位。

“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史蒂夫补充说,“这可能是你在微软的最后一份工作,如果失败了,那可没有降落伞,你可能会和它一起坠毁。”

当时,我在微软Dynamics负责一项新兴业务,前任是道格·比尔甘(Doug Burgum),他后来出任北达科他州州长。道格是一位激励型领导者,亦帮助我成为一名更好的领导者。他认为商业和工作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社会的一部分,也是一个人生命中的重要部分。

我们需要四种基本技能来打造在线的、基于云平台的业务,而该业务的主要访问设备将是手机而不是台式电脑。
第一,我以为我很了解分布式计算系统,但由于云的存在,我突然意识到我需要完全重学这些系统。简单来说,分布式系统是指软件如何在联网计算机上交流与协调。设想数十万人在同一时间搜索词条。如果这些搜索查询都到达了西海岸某个房间的某一台服务器上,那么这台服务器就崩溃了。但现在再设想,这些搜索查询被平均地分配到了一个服务器网络中,庞大的计算能力可以将相关搜索结果即时发送给消费者。如果有更大的流量,只需增加更多的服务器即可。弹性是云计算架构的核心特征。
第二,我们必须加强消费产品的设计力。我们知道我们需要一流的技术,但我们也知道我们需要一流的体验,这样用户才会不断去使用。传统软件设计会用一年时间详细筹划开发者提出的产品设想,然后将产品最终推向市场。现代软件设计则涉及通过持续试验来更新在线产品。设计师提供正在开发的网页,必应的旧版本会发送给一部分搜索者,而未经测试的新版本则会发送给其他搜索者。用户记分卡将告诉你哪个版本更受欢迎。有时候,看似细微的差别会产生极大的不同。颜色或字体大小等细节可能会对消费者的参与意愿产生重大影响,引发价值或达数千万美元收入的行为变量。现在,微软在产品设计中必须掌握这一新的方法。
第三,我们必须深刻理解和着力打造双边市场。这是一种新的在线业务模式。一边是在线寻求搜索结果的消费者,另一边是希望推广业务的广告商,两边都需要取得成功。这就产生了我前面所说的竞价拍卖效应。业务双方同等重要,而针对双方的体验设计亦至关重要。显然,吸引的搜索者越多,就越容易吸引更多的广告商。在提供相关搜索结果方面,显示正确的广告至关重要。所以,优化在线拍卖机制和提升搜索结果的相关性是关键挑战。
第四,我们必须精于运用机器学习。机器学习是数据分析非常重要的形式,也是人工智能的基础。我们需要深刻了解如何同时做两件事情:识别网络搜索用户的意图,然后再用网络上获取的准确信息与之匹配。
最终,必应将会成为打造时下遍及微软的超大规模的云为先服务的伟大训练场。我们不只是在开发必应,还在打造驱动微软未来发展的基础技术。在开发必应的过程中,我们学到了规模化、试验型设计、应用机器学习和拍卖式定价。这些技能对我们践行公司使命至关重要,同时也是时下技术领域所竭力追求的。

我发现关键就在于敏捷、敏捷、敏捷。在消费体验方面,我们需要保持速度、灵活性和竞赛精神,这不是一时的,而是长期的。我们需要设定和不断实现短期目标,以一种更现代的快节奏交付代码。

我们聘请陆奇博士担任微软所有在线服务的负责人。这之后,我的学习能力得到了飞速提升。陆奇是雅虎的一位高管,也是整个硅谷极力招揽的人才。史蒂夫、现任微软人工智能与研究事业部的负责人沈向洋,还有我,一起去湾区拜访他。我们和他谈了一个下午。在回来的航班上,史蒂夫对我说:“我们得请他来,但如果你不想在他手下工作,那就成问题了。”初与陆奇会面之后,我就知道我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微软也会受益。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支持聘请陆奇,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这会阻碍我自己的晋升。我知道,在在线业务部门为陆奇工作,我会从他身上学到东西,我的专业能力也会因此得到提升。后来,在我担任首席执行官最初的几年里,陆奇是我们的高级管理团队中的重要成员。后来陆奇离开了微软,但他仍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和顾问。

众所周知,作为一家公司,我们已经错过了移动革命,但我们不想再错过云革命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打造一个永续的组织更加艰难的任务。对领导而言,通过命令达成的共识并不是真正的共识。任何机构建设都源于清晰的、既能自上而下也能自下而上推动进步的愿景与文化。

《年轻人与火》讲的是1949年发生的一场致13名空降消防员死亡的森林大火悲剧及其后续调查的故事。我记忆深刻的是一个被忽视的教训:建立团队共识,培养信任与信用是最紧迫的课题。死里逃生的消防队长知道,要想逃过这场大火,他们需要再点一道小的火线。但没有人听从他的领导。他有能力让其他消防员逃离火海,但他没有建立起有效发挥其领导力的共识,导致团队其他成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同那位消防队长一样,我也必须说服我的团队采取一种有违直觉的战略,将重点从规模庞大的、收入可支付所有人薪水的服务器和工具业务,转向微不足道的、几乎没有任何收入的云业务。为赢得他们的支持,我需要建立共识。我决定不带必应的旧团队过去。转型必须由内部发起,从核心向外扩散,这也是唯一能确保变革可持续的方式。

有一次,我们去湾区拜访几家初创公司。会议中我们意识到,微软需要支持Linux操作系统,而且我们在这方面已经通过Azure采取了一些初步的措施。但下定决心在Azure中为Linux提供一流支持,是在斯科特·格思里和我们的团队结束当天的那些会议之后。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我们做出了这个决定。

微软长期坚持的一个信条是,Linux等开源软件是公司的敌人。现在我们已经无力为这样的态度买单。我们必须满足客户的需求,而更重要的,是确保我们以一种前瞻的方式而不是透过后视镜寻找机遇。我们将Windows Azure更名为Microsoft Azure,就是为了明确表示我们的云并不仅仅与Windows有关。

云业务让我得到了一系列以后要谨记在心的教训。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领导者必须同时看到外部的机会和内部的能力与文化,以及它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并在这些洞察变得众所周知之前率先反应,抢占先机。这是一种艺术,而不是科学。领导者未必总能做到正确,但平均成功率将会决定他或她在行业中的资历。作为一名首席执行官,在面临更大的挑战时,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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