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俺上学

     

      昨日的这一张照片,在网上很是火了一阵。

      那些人在张望什么?有的趴在地上,往里瞅,有的爬上高处,朝里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围墙里面有他们的孩子,他们刚刚与孩子分别,但不放心,不知道孩子在干什么?哭不哭?闹不闹?心里一急,就顾不上斯文,白发老头也好,年轻姑娘也好,各施奇招,各显神通。

      昨天是9月1日,绝大部分中小学幼儿园开学的日子,神兽归笼,也有许许多多的萌娃踏进人生的第一所学校。

      同那些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相比,萌娃们倒是淡定得多。同事中有几个小孩也是今天第一次上学,从他们发在朋友圈中的照片看,想象当中哭的闹的不肯进去的都没有发生 ,有的孩子还与送学的家长告个别,更多的孩子头也不回,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牵着老师的手,进入了他们的教室。一定是有许多新鲜的事物在吸引着他们,就像铺在他们眼前的人生之路一样,色彩斑斓,让他们无暇多想。多想的倒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的焦虑全部写在脸上、印在身上。

    看到这张热图,突然想起,当年俺上学的情景。

    母亲是乡村小学的老师,学校就在自家的蝴蝶湾,记得从会走路开始,就跟着母亲去上学了。当时,农村小学上的是复式班,几个年级的学生都在一个教室里,语文、算术等几门课的老师也就是一个人,上完这个年级上另一个年级,上完语文就上算术,没有明确的课程表,也没有明确的上下课时间。母亲要上课,无暇管我,我就搬个小椅子,坐在黑板底下,自顾自玩耍,只要不出声,不影响上课就行。这段经历,我以前写过一篇《苹果皮》,说来是我人生中的一件丑事。

    初中是在镇上的中学上的,父亲是这所中学的老师。我上了中学就开始住校了,就住在父亲的宿舍里。因为认识大多数老师,因此也没有生疏感。当时,晚上经常停电,本来初中学生是不需要上晚自习的,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去蹭高中的晚自习。高中的教室里有汽油灯,说是汽油灯,实质是烧煤油的,在点燃时需要打气,让油喷射在灯芯上,灯就特别亮,一盏灯就把整间教室照得通明。晚自习可以做作业,看闲书,那时还流行背成语词典,现在想来都是美好的记忆。

    高中是在邻镇的另一所中学上的,如何去的,现在已经记不真切了,可以肯定的是需要乘班车,到平望转车的,还可以肯定的是,父母并没有送,是自己背着被褥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去的,后来,跟亲戚要了一个小木箱,放在宿舍的床底下,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只有去读大学,父母是送行的。当年,我考上的是北方的一所军校,远在塞外,需要到上海去坐火车。好在有一位高中同学同行。父母还是不放心,母亲送我到了村口,父亲则除了帮我们买好了火车票外,还将我们送到了上海的火车站。上海到北京的特快列车发车的时间是在下午,我们一早就从小镇出发,到了上海,等下午的火车。只记得父亲把我们送到了站台,又叮嘱几句,然后就匆匆去赶回小镇的末班车。这段经历,我也写过一篇小文章叫《远行》。那年,我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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