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温柔以待,岁月永不蹉跎

六点的闹铃响起,林先生准时起身,我还在睡梦中,新年的第一个工作日,他丝毫不受假期综合症的影响,毅力甚好。而我每次能拖延三五分钟也是舒适的。

假期结束,家里乱糟糟,只要孩子们在家,房间就变成了窝。收拾好一切,手机下单送来一杯热拿铁。林先生曾问,家里有胶囊咖啡机,为什么不喜欢用?我想是因为独自一人,连开机的勤劳都没有。

握着温暖的咖啡,回想2020的最后一天,璇给我打来电话,送上新年的问候,也提到了另一个人。

璇说,“两个月前Po了月是故乡明,今天Po上海跨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愣了一下,迟疑半响,回答,“每年都有很多人在上海跨年,况且今年疫情不能出国,巧合罢了。”

璇说,“这样的巧合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缓了缓,璇把话题转到重点上,问“你和他没事吧,总觉得有点怪。”

我说,“怎么会,都是过去式。”

放下手机,我楚在那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思维凌乱。蓦然间家门被拧开,林先生回来了,今天是跨年林先生提早下班。

我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此刻林先生就坐在旁边,我莫名的紧张,甚至在想照片页面是否关了。我很怕林先生看到属于我和另一个人的照片,即便那是很久远的从前。若亲眼目睹,发现我还拿出来怀念,定会被我气疯了。

当林先生走开,当我再次拿起手机时,我决定把它们留回原本的地方,虽然那里已快落寞,就像早已过去的情意,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

晚上,接儿女下学后我和林先生直接带他们去了预定的西餐厅吃跨年晚餐。交通比平时更加拥堵。饭后,林先生问,“要不要去新天地跨年,那里可能有活动。”

我说,“不了。人太多,停车也不方便。”

林先生说,“把车停在附近的商场,走过去。”

我依旧拒绝了,即便我知道在这两千五百万人口的超级城市,有百万人参与各种跨年活动,遇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也不要百万分之一。我说,“室外太冷了,不想去。”

林先生笑问,“今年这么安静?”

我也回以微笑,“我们去看电影跨年,好不好?”

儿女听见爸妈要单独活动,立刻嗨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奔向无拘无束的自由。我和林先生选了家附近的影院,看了一场一直想看却没时间看的电影。

散场后,走出影院,我对林先生说,“新年快乐。” 林先生揽过我的肩,低头一吻,也说“新年快乐”,然后问“这是我们一起的第几个跨年?” 他开始慢慢地回想。

我对林先生说,“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捧在手上,疼爱我照顾我。” 林先生说“你是我老婆,我捧你爱你是应该的。”

走了一段,我接回之前的话语,问“如果我不是你老婆呢,你会爱我二十年吗。”

林先生怔了一下,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紧接着又说,“但没有那么多如果,你只会是我老婆。”

2021的午夜,寒冷中透着清新,我抬头望向天空的月色,2021的第一个夜晚,另一个人也在上海,无意也好,巧合也罢,我们共享新年的同一片夜空,让我觉得故乡没有那么遥远。

来不及认真的年轻,就各自为安,认真的老去。家乡的故人,我很好,你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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