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44)

王老大开车风尘仆仆来到了苏北，他想在苏北与小辣椒住一夜，第二天上午再返回苏州。而小辣椒不想在苏北街头转悠，她担心撞见那个黑车司机，那就是节外生枝了。

当然，这是王老大不知道的故事。

小辣椒说：“再好去一趟昌和旅馆，我去看看珍珍在不在？”

关于昌和旅馆，王老大已经知道了，小辣椒在他面前多次说起过它，他知道是小辣椒在苏北贩珍珠的落脚点。

王老大问：“珍珍是谁？”

小辣椒说：“是个小姑娘。”

王老大眼睛一亮：“好吧，你去把她叫出来，我们一块吃个夜饭，吃好夜饭去卡拉OK唱歌。”看得出，他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她是一个未婚姑娘，我不一定叫得动她的。”小辣椒有点生气了。

“我是说，你叫得动她就叫，叫不动她就不叫，这事又不复杂的。”王老大面不改色地说。

小辣椒转念一想，他是一棵大树，自己贩珍珠全靠他，千万要抓牢他，所以她嫣然一笑道：“我去试试看，这个小姑娘还没有谈过对象，很天真的！”

“你对她说，是海天珍珠市场最大的老板要见你，保证她会出来的。”王老大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对她说起过你的，她对你羡慕有加！”小辣椒说。她并不知道珍珍已经不来苏北了，她俩应该有半个多月没有碰头。

“哈，我们三个人去唱歌，去吃夜宵，玩一夜天也行。”王老大喊道，他乐不可支。他原来只想与小辣椒欢度良宵，没想到还有天真的小姑娘出来陪他玩。

车子便向昌和旅馆开去。快到昌和旅馆的时候，小辣椒对王老大说：“阿哥，你车子就停在这里吧，我走过去，被他们看见影响不太好。”

“你把那个小姑娘喊出来，我在车子里等你们！”王老大撕去了伪装露骨地说。

“嗯。”小辣椒回答。

她屁股一扭一扭地向昌和旅馆走去，王老大看着她的屁股，他想，今天若是再能摸摸那个小姑娘的屁股，此次苏北之行真是没有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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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到了昌和宾馆，老板娘看见她回来十分热情，说：“妹妹啊，几天不见，你回苏州了吗？”

“我刚从苏州回来，现在就要出去。”小辣椒说，她从包里掏出一包苏州豆腐干递给老板娘道：“我回去急匆匆的，也没有给你带 什么东西，不好意思， 这一包豆腐干给你，表表我的心意。”

“哪能一直吃你的东西呢？”她这么说，手却伸过去接过了豆腐干。

她又说：“妹妹，你要热水，外面的热水瓶空的，你到我房间里来拿，我那里有热水呵！”

“哦，我晓得哉，谢谢你！”小辣椒说。可见一包豆腐干还是有效果的。

小辣椒又问：“现在我们哪里的人有谁在啊？”

老板娘若有所思，说：“好像都出去了，哦，对了，阿毛头刚才回来。”

“其它人呢？”小辣椒问。

“都出去了。”老板娘说。

“珍珍呢？”小辣椒问。

“几天前，珍珍与她的父亲、哥哥都回苏州了。”老板娘说。

“啊，这几天我一直在苏州，怎么没有听说她们几个人回苏州呢？”小辣椒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珍珍不在这里，那如何向王老大解释呢？她无助，她失落，她觉得有必要去找阿毛头问问清楚。

她去敲阿毛头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回音，于是她在门口喊叫：“阿毛头，阿毛头。”

阿毛头并不在房间里，他正在西边的厕所里，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声在叫他“阿毛头”，他急急忙忙从厕所跑出来，四下张望，他看见了小辣椒。

“我以为老板娘叫呢，没想到是你。”阿毛头说。

“就你一个人在吗？”小辣椒问。

“他们回去的回去，出去的还没有回来，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呐。”阿毛头回答。他眼睛瞅了她的胸脯一下，她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你看什么呀，你女人没看过吗？”

“好久，好久没有看过女人了，我一直在盼你回来。”阿毛头老实说。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对小辣椒说：“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小货车司机来找过你几次，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有什么事，我说没有什么事，你几次来来回回找人干嘛呢？”

听阿毛头这么说，小辣椒心里涌起一阵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