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1）

虽然没有上岗证，没有专业班的毕业证，作为妈妈和妻子还是践行了理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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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多天居家，二宝的头发长了了，反正打算后期扎小辫，所以只用修剪刘海就好，万一剪的不好看，不出家门也没关系。虽然剪几下不算太难，但考虑到剪刀怎么用都有点儿危险，一定要让孩子平静地接受才行，免得她一哭一动戳着眼睛了。

我抱着二宝一起站在洗手池前，照着镜子做做鬼脸逗乐了几句，就让她站在板凳上扶着水台看着妈妈剪头发。二宝看着我披散开头发，把头发分在耳边并拨到肩膀前面，一手捏住几根头发一手用剪刀慢慢剪短，听着妈妈嘴里说着“咔嚓，咔嚓，很好玩”。左边剪完又剪右边，一直跟二宝说“剪头发真好玩！”极短的碎发落在水池里像是下了黑色的雨。

后面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宝贝儿，妈妈给你也咔嚓咔嚓吧，站着乖乖哦！”二宝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前额的刘海已经一点点变短了。只是妈妈有些心慌心虚，孩子开始想自己摸着剪刀玩了，赶紧喊来爸爸，抱着娃，让妈妈再剪几下，总得大致找平吧！

刚剪完刘海的二宝看着有点丑，这两天却越看越觉得顺眼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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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头发除了每年寒、暑假都去理发店专门理个特别的、帅气的发型之外，其余基本都是由我给他理发。

儿子小时候不喜欢在理发店理发，我就听从朋友的建议买了个推子，但是理发这个事情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天赋，还很笨。

直到有一次给他理发时，推子卡头发了，把孩子弄疼了，他拒绝我再给他理发，在我一再保证外面理发店推的一点也不疼速度快还好看的前提下，他终于同意去理发店，我们都轻松了。

妈妈理发师休息了几年，理发费从五元变成了二十元、三十元，理发时间由半年、三个月一次变成一个月两三次。学生的头发要求手指插入头发不能高于手指为标准，不要毛寸，不要任何其他修饰或者形状。

我在更便捷的购物平台货比三家，买了一把品牌电推剪。选了最短的梳齿，给娃系上围布，扶着他的脑袋前后左右几分钟一个小寸头就出来了，很有成就感。

以后不但多了零花钱，再也不用为了学校某个临时检查慌张找理发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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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二十多天，孩子爸爸的头发也长长了，他也需要理发。

年初他去熟悉的理发店，结果那个理发师没有考虑太多直接给他弄了个四六分，实在是很难看，他坚持了一个多星期赶紧去剪成了部队里的以前那样的平头。

今天他也是鼓足勇气提出让我帮他剪头发，还说要给五十元手工费。

其实，他是犹豫的，曾经看过许多次我给儿子理发的架势，他是瞧不上的。但是，现在居家，注意个人形象的他当志愿者每天要出门，头发长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其实，我也是抗拒的，知道自己不会理发，这么多年只依靠理发电剪的技术，完全没有一点点提升技能的想法，也没有做过其他发型的尝试。

但是，硬着头皮上吧。

他的诉求主要就是修边角，我想换个长一点的梳齿慢慢剪短，他不同意，非要指挥我就用最短的。按动电源，推剪振动起来，我的手也抖起来，不太灵活。左边鬓角，右边鬓角，后边半圈，长了短了，嗯，……

后来，他开始有怨言，我快速道歉；他有点儿生气，我有点儿内疚；他鼓励我再大胆修一修，我小心谨慎地认真修改；他看看我拍的后脑勺照片很愤怒，觉得很不可思议，说怎么能理成这样？

我觉得没有毛刺，算是平整，不算太难看。找来儿子，让他评价，儿子说挺好的啊！

孩子爸爸长叹一声慢慢平静下来，自己修剪起额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