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部武侠,但总感觉写打斗场面很难{流云记事8}。

既然暂时记不起来,钟钰彤便也放弃了,虽然稍稍有些在意,但毕竟还是眼前的事更为重要。

而且为了自己心里的原本的计划能够顺利按照自己想的顺利进行下去,有些东西就算想不告诉他都不行了,明明身边这个青年一早就笃定了自己一定会为他答疑解惑,才敢用些毫无营养的,真一半假一半,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来搪塞自己。

果然这世上不只是漂亮的女人喜欢骗人,就连貌似忠良的男人,憨厚纯良的面皮下也尽是奸诈狡猾。

虽然对于这样的人,钟钰彤一直以来都是在心里鄙夷到了极点,

然而这世上终究人与人还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内里柔软的弱水,较之峭壁上的劲松磐石更为宽容大气,海纳百川。更何况,沈流云确实长了一张让人无形中自然放松,人畜无害的很舒服的脸。尽管这样,但在钟钰彤看来,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于是沈流云,原本还在强自伪装的弱势模样,终究还是在身侧模样清奇的钟钰彤,面无表情的注视之下,败下阵来,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慢慢的偏过自己原本眼角之中斜着视线,看天,看云,看周遭自由的风。

树欲静,然而不管是翠枝,叶影都随着两人身遭的激荡的气流,急速后退,日头俞高,光线俞足,无形的低压,冷冰冰的刺激得,沈流云几欲用尽全力放开手脚,借力远离。

但世俗牵连深陷,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钟钰彤讪笑着化解了尴尬,虽然搭配着他那算不得正常的面皮,恐怖多过亲切,言语讥诮

“其实没什么紧要的,之前快要死的样子,可能只是你大意了,毕竟对于像你这种练了《逍遥宝鉴》这样不出世的神功,武功高强的隐世青年俊杰来说的话,要想打过底下这群憨包样的镖师,然后从南黎圣女那个弱女子手上一下子把阴阳驳论抢到手上,只怕伸伸手,撑撑腰的功夫就做到了,而我呢,就在一旁帮你摇旗呐喊,极力夸赞就算是尽了全力了。”

“你说对吗?这位弟弟。”

看着身边嘴角扯动脸上疤痕,尖细处快要翘到天上的大汉,对方“咯咯咯……”的笑声在沈流云心底无限放大,丑恶面目再次升级。

“只怕我这次是碰到魔鬼了吧”这样的可怕想法不禁在沈流云心间蹦了出来,经久不散。

……

终究从钟钰彤这些话也只是对方的一个玩笑,也只是出口的那一刻,两人都信了那么几分钟罢了,毕竟沈流云就惜命这一点,哪怕是让他抛了一整个寨子的人,恐怕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而从对方的口中,沈流云也算是至少是得知了一点。

《阴阳驳论》—事件的根源吗,听名字上应该是一本书,可是自己从寨子里那些老人的口中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能引得多方势力追逐,却连应有的口耳相传的响亮名声都没有,而且自己和老爹,就这样东西想了那么久,却连方向上都是南辕北辙。

果然是世事如云,让人捉摸不定。而自己也不过是被裹挟着,却连未来的一角也看不真切。

现在自己对这本书的好奇,只怕都要超出自己本来的使命了。奈何胃口被吊起来了,钟钰彤却一下子息了火,偃旗息鼓了,哪怕沈流云怎样对这本书旁敲侧击,对方都是一副拽拽的样子,闭紧双唇,目不斜视。

说了就完,问了又不理,光想着别人干活,却连干活的理由也不给,此刻的钟钰彤,在沈流云看来,已经不只是貌丑,而且更像是一个心里扭曲的变态。

大概是两人不够熟的关系吧,沈流云心里想着,只感觉上一辈纸的优良情商都活到了狗身上,但是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只能哭丧着脸,就这么在这样一个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境地里,老老实实的,跟着,做好一个工具人的本分。

不过也快了不是,自己憋屈的日子就要过去了,想的再多也没有A上去来的直接,更何况再前面,马上就是青云寨,一贯以来的劫道的黄金地段了。

原先自己与老头子,定好了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让这一整支镖队到了这儿。

不过到底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地方,鲤鱼山上赤沙岭,赤沙岭上强人强,青云寨里沈人屠,枯木也需扒层皮。正所谓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两相安,爷爷只求财。”进了这里,自己也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至少沈流云现在倒是感觉底气很足,看着这片山岗位置,哪里灌木丛生,枝繁叶茂,哪里树干宽的需四五个人合抱才能抱住,沈流云只感觉像是鱼游入海,鹰击长空,到了自己的地盘,本大爷还能让你们欺负了。

明明心里欢呼雀跃的想要引吭高歌,可是面上却还需要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淡定模样,但自己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侧面容丑陋的粗犷大汉,心里想着,待会该如何将身边的这位连带着也一起一网打尽,到时候沦为阶下囚的他,还不是随自己揉捏,自己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随便想了想,沈流云便觉得自己肾上腺素快速分泌,身体器官充血,心跳加快,似乎鼻血都要出来了(阿冽!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好在不过只是一瞬即过的反应,自己总算是见过世面的男人,但面上越是云淡风轻,眼睛里的急迫却像是要挣破眼球,眼珠子一刻不停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镖队一伙人,“快了,就快了。”

“还有700米”

“500”

“300”

“60”

“50”

“一步,两步,十步。”等到在沈流云的视线里面,末尾的最后一人,进到自家的包围圈内,源源不绝的动力,鞭策着自己,骤然提速,就在几个呼吸间,轻功洒脱,身姿挺拔,风神俊秀的落在了,前面一伙人的后路上,一人将他们为困在了青云山上的赤沙岭里。

行动效率之快,不只是吓了押镖的一伙人一跳,就连还稍稍落在后面的钟钰彤,心跳也顿时漏了一拍,然而此刻沈流云的突然举动却与她原本想好的计划相行甚远,原本在她的计划里,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时机的,虽然也是让沈流云冲锋在前,然后自己在伺机而动,然而却也没想过让他就这么堂而皇之,青天白日的蹦跶在一伙人的面前,求死,这样低能的行为。

以手扶额,此时钟钰彤倒是开始有些怀疑起当时救他的时候是不是对方已经伤重到变成了傻子。

然而沈流云可不会觉得自己傻,并且与钟钰彤想法相反的是,此刻的沈流云只觉自己此时就是传说中天明所归的位面之子,马上就要弹指间,强敌灰飞烟灭了。

于是在自己轻功落地的那一刻,他便鼓起满满一肚子的怨气,放声大喊:“小的们,可以跳出来了,来大生意了。”

喊声高亢,响彻此片天地,回声荡漾,随风传远,惊起森林间鸟雀走兽,不知凡几。

然而,任是声停鸟歇,虫蚁复位,天光明媚,白云苍狗,沈流云臆想之中的青云寨子里的强人,却连半个,也看不到的影子。

看看四周,寂静无声的场景,于是还是有些不死心的他又放声喊了一遍,这一遍较之前一遍,声音更大,音调更高,然而底气却微微有些气短。

然而,让沈流云绝望的是,等待了很久,让人家像看傻瓜一样的看了一会,终究是一腔热血错付了吗!

微微有些愣神的沈流云,在不自觉间,一连串细密的汗珠,又再次顺着自己的额头沿着面颊两侧流了下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正对着自己的两个大汉,肩上的箱子稍稍的开了一条手掌厚度的缝来的时候,之前死神的冰冷触须好像又再一次勾到了自己的裤腿。

原本在沈流云刚从自己身后跳出来的那一刻,还有些慌乱的一伙,四下里到处小心的寻找着,灌木丛中,树影之后可能跳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威胁的镖师们,此刻也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沈流云的身上。

此刻的沈流云,就像是落在了台风眼的中心,也许这刻,也许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就是摧枯拉朽的灭顶之灾。

顺带着,此刻沈流云也只想默默的在心里骂一句“沈涛呀,可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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