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31 - 草稿 - 草稿

                酒醉乡野

    一碗包谷酒,乡野精气神!乡野里酒意浓郁,气象万千……

    酒,是乡野山民的精神盛宴,是乡野山民们的豪情!是乡野山民的精神寄托,是承载乡土文明的丰厚底蕴!山民们无酒不欢,“宁可食无肉,不可饮无酒……”

.    乡野山民们,性情豪爽,勤劳朴实!习惯于大碗酒,大块肉,大声吆喝的豪放情怀……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老土碗装烧酒,三碗一干解千愁!”,

  . “喝酒图醉!没点醉意,那还叫喝酒吗?”,

  “好”!

.  “.再整一碗!”,

    “咣”!

    “哈哈哈哈哈哈哈”……

    粗扩,豪迈,狂放!

    场面热烈,气势恢宏!

    心境,意境,环境……

  .  山高水长,时过境迁。

    山民们,怀揣梦想,心怀期待和希望,陆续地走出了大山,进入了新的家园,开启了新的时尚生活,一切的旧家旧业都早无置之不用了,被新的家用电器取代,唯有这烤老烧酒的老木甑儿,酿酒木缸,那可是得随居而迁,啥时候也忘不了的酒意情怀,是不肯随意舍弃的……

    是啊,乡野的山民们,热情好客,淳朴厚道,勤劳大方,时有亲戚过往,朋友来访,主人们都忙着先装上烟,奉上茶,在柴火炉上煨上一壶老烧酒,吊罐里炖上腊猪蹄,老腊肉,厨房里响起了“哒哒哒哒哒”混合着“滋溜” “爆”响的声音,似交响乐般直入耳际,那腊猪蹄儿纤维粗实,色如琥珀,老腊肉更是脂凝晶莹黄亮,腾腾翻滚着热气,老烧酒的温热酒香伴着肉味蜂涌而来……

    入鼻,入心,入脾!

.  只觉得肚内馋虫涌动,那经得住此等诱惑!酒未入喉,人己飘然而“醉”……

    酒养精神,饭养生!三夭不喝酒,走路没劲头……没有文人的温文雅致,只有乡野的山民的粗犷和豪放!

  在乡村里,几乎家家都有老木甑儿,人人都是酿酒高手。山民们不但会喝酒,而且会酿酒!更能酿好酒……

  乡野里不乏酿酒的原料:包谷,稻谷,苦荞麦,红薯,甜杆,还有野果儿,拐枣,柿子,木瓜,狝猴桃都是酿酒的好品类,即使在灾荒年份,那些个嗜酒如命的山民在农闲时节宁找几天野菜度日,也要省下升斗口粮,酿上一甑老烧酒过过酒瘾……借以消愁解乏。

  记得曾经被山民们称为酒仙的一位老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爱酒!一天三顿酒,一顿七八两,满面泛红光,床头放着酒缸,早上起来下床,先在床头酒缸里舀一碗酒,一仰头,“咕咚”一饮而尽,稍一会儿,酒气儿上头,“醉”眼朦胧,扛起锄头,迈着“醉”步,就精神爽爽地干活去了……

    对于酒,他自己还有着深深的感慨:“我这一辈子吃的饭没有喝的酒多,老农民靠的是一双爪子在土里刨食,饿了一碗酒,累了一碗酒,来了亲戚朋友,炒上菜,煨上酒,我还是敬他们一碗酒,人情冷暖,世故炎凉,一切都包含在酒中……”。

  “现在生活好了,不愁吃,不愁穿,我不知道小康生活是个啥样子,只是看到家里吃的,喝的,白米,细面,样样不缺,老烧酒更是常年不断,铺的,盖的,穿的,戴的,一年四季新!这还不叫好日子?”……

  “我这个人喝酒来的节脆,从来不搞大杯子小盏的,七八两的老土碗“咣”它一碗了事儿,有个三病两疼呀,感冒发烧什么的,煨上一壶老烧酒,“咣”上一碗,睡上一觉,百病全消!那个什么神仙也没有我过的这般快活!”……

  酒喝人情,菜吃味。乡野酒场,犹如江湖,人人豪情万丈,气势如虹!潇洒飘逸,无不浸润着世间的人情世故,甜酸苦辣,喜乐哀愁,人生梦想……

  无酒不成席,但凡有乔迁贺寿,婚姻嫁娶,升学宴,生子满月,杀年猪,吃刨汤宴,都得置酒办席……请来厨师,知客,都管,美味佳肴,满桌,满碗的,好酒配好菜,好不丰盛!主人殷勤敬酒装烟……

  一时间,敬酒声,祝福声,劝酒声,划拳猜宝声交织在一起,声浪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好不热闹!

  “八匹马呀”,

  “六六大顺”,

  “五魁手呀”,

    “输了拳,赢了酒”……

    “喝”!

    “再来”?

    “怕你吗?”,

    “你整不过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劲上头,面红耳赤,情趣盎然!

  难怪有圣贤怅然感慨道:“天若不爱酒,天上无酒星,地若不爱酒,地上无酒泉,天都爱酒,爱酒不愧夭……”!

    乡野的酒意情怀,让人意动,心动,情动,激动!寄情于酒,心灵相通,喜乐情仇随酒意渐炽而挥洒的淋漓尽致!

    乡野的山民们,生活里离不开“酒”!

    往时候的乡野,没有电电视,电影,雨雪之时,农闲之际,闲暇寂寞,只有就着一碗老烧酒,吼上几句花鼓戏,或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对酒而歌,对酒而诉,释放自己的落寞和郁闷……

    山民们,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不喝酒的,酒场如战场!酒到酣处,杯碗并列,各不相让,争前抢后,划拳猜宝,酣畅赌酒,转圈打通官,精彩纷呈,无所不能,敞怀豪饮……

  “喝清斟满”!

  “滴酒一点,喝三杯”!

  高潮迭起……

  我是个不善于喝酒的人,酒量也小,耳濡目染,时间长了,免不了也有上三五个知心酒友,最让人忘怀不了的酒友,要数高工和胡公两位了,高工自然是酒中“君子”,胡公更是酒中“豪侠”,酒量颇大,不惧于人…… 

  酒友相见,自然是酒兴大涨!杯来盏往,各不相让…… 喝着,喝着,高工又拿出了他那独有的谦谦君子风度, 端起杯儿:“我敬”大家一杯酒,”,杯子举起,却是左一“滴”儿,右一“点”儿,往别人杯子里一洒,这才一饮而尽……清杯见底,“看我的!”。

  “慢,慢……这酒到底是你自己喝了?还是让别人喝了?”。

    “看,看,刚喝起劲头来,你经文又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咋回事嘛?啊,老皮毛总是不改?没整几杯子就顶杠起来了?扯个么落筋?高工,你也是的,你那个流汤滴水的手法没得那个人喜欢!喝酒又不是玩杂技,看我的!”,“嗞”,酒杯高扬,杯干盏尽,一滴不洒……

“喝酒得有个喝酒的样子嘛”!

  “畅快”!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朗朗,乐在其中!也是一种心情舒畅的表达,

    喝酒容易,酿酒难!要把老木甑儿酒酿出特色,酿出品味,那是难上加难了……

    好酒是用心酿制出来的,更得用心去喝,用心去品味……

    记得一次去亲戚家,女主外出打工,长辈忙不停地烧水倒茶,拿来一瓶酒放桌上,说:“我去炒菜,你一个人坐着急人,先倒杯酒尝着,一会儿就好了……”。

  我看着这再普通不过的酒瓶儿,心说:“这撇撇酒,还用得着先尝着?”,但禁不住好奇,拿起酒瓶儿,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这才拧下盖儿,往杯子里一倒!“呵”!酒香四溢,醇香的酒味儿飘然而来,心中疑惑,又拿起酒瓶儿看了起来……

  “这酒是我自己烤的,装在这个瓶子里的”。“哦”?自己还能烤出这等好酒?简直是乡野“茅台”!

    看着杯子里的酒,酒体清澈,酒味醇厚,酒香弥漫,口感入喉绵甜甘冽……

  “你这烤酒的技术已经超乎常人了,”

    “烤酒技术其实简单!但要注意细节!选料,浸泡,清洗,蒸煮,摊凉,选曲,拌曲,上缸,温度,湿度,火侯……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俗话说:紧火腊肉,慢火粥,悠悠火,烤烧酒,火侯是整个酿酒过程的关健,下来就是温度,湿度……”。

    钿节决定成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匠心酿酒,历尽千秋。从酿到喝,繁简难易,个中滋味?

  酒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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