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道】四大名香之沉香

古来常说的“沉檀龙麝”之“沉”,就是指沉香。

沉香,又名“沉水香”,“水沉香”,古语写作“沈香”(沈,同沉)。

世界上所有的香材中,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沉香都是从古至今占第一位的香材,并且以其独特的形态、香气、韵味、内涵、气质、文化成为诸多香料中独特的存在,而其“合而不伤,协调诸气”的作用,也使沉香成为传统香学文化中的重要内容,被称为“香中阁老”。

准确地说,沉香并不是一种木材,而是瑞香科沉香属的少数几种树木在特定的情况下,如虫蛀、刀斧、雷劈、风折而造成的树木受损、真菌侵入,且真菌引发树木内部产生一系列的变化,树胶、树脂、挥发油等成份逐渐汇集沉淀,形成一种膏状物包裹住受到病害的部位而形成的“结”香,是一种混合了树脂成份和木质成份的固态油脂混合凝聚物,科学家们称之为“沉香醇”。

沉香醇在醇化的过程中,根据时间、受伤的类型、气候的变化、感染菌种等不同的条件,以及比例不同的沉香醇分泌、结香位置、伤口大小的影响,因而沉香在在不同的产区、不同的结香部位、不同的结香时间里,所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奇妙的、珍贵的沉香外形和香韵,其香气或如莲花、梅英,或如鹅梨、蜜糖,或有清凉意、或呈浓郁奶香。

一般来说,沉香的密度越大,说明凝聚的树脂越多,其质量也越好,所以古人常以能否沉水将沉香分为不同的级别:入水则沉者,名为“沉水”香;次之,半浮半沉者,名为“栈香”,也称“笺香”、“弄水香”等;再次,稍稍入水而漂于水面的,名为“黄熟香”。

沉香在常温下的香味较淡弱,当温度达到38°C 左右时开始散发出香味,单独一品沉香地加温下,就能散发出花香、蜜韵、梅香、奶香、清凉等复合气味,但沉香的香气分子是非常稳定不易挥发的,这也是沉香能够长期保有香味的原因。

沉香质优者一般质地较密,甚至坚硬如山石;表面很不平整;颜色多泛出绿色,深绿色,黄色,褐色或黑色,油脂部为深色,木质部为较浅的黄白色,混成各种纹理;含油量高的水沉香往往颜色较深,而且质地润泽,很容易点燃。

人们根据自然状态下沉香的存在形式,把沉香分为四类:

其一,“熟结”:树木死后,树根树干倒伏地面或沉入泥土,风吹雨淋,经年累月,慢慢分解、收缩而最终留下的以油脂成分为主的凝聚物。如《本草纲目》记:“其积年老木,长年其外皮俱朽,木心与枝节不坏,坚黑沉水者,即沉香也”。

其二,“生结”:树木在活着的时候形成的香结。刀斧斫砍、蛇虫动物啮蚀等外力引起较深的伤口后,香树会渗出树脂以作自我防护,从而在伤口附近结香。

其三,“脱落”,枝干朽落之后又结出的香;

其四,“虫漏”,由于树虫、细菌等对树木的蛀蚀而形成的香。

沉香的产区大致在北回归线至南纬10 °左右的东南亚国家和中国、印度等国家,从这两张明朝时期我国周边部分沉香产地(其中占城、真腊、勃泥、海南、柬埔寨等地均产沉香)来看,这些古时盛产香料的城市和国家均集中在今南亚和东南亚大部分地区,它们有着共同得气候特点——热带季风气候,这便是香木能够大量生长的原因。

因而可知沉香树(瑞香科树种)的生长需要四个条件。

1、热带或者亚热带气候。

2、阳光和雨水充沛的雨林。

3、腐植质较多且肥沃土壤。

4、适当的海拔高度(300—800公尺)

现人们则多根据产地、气味等特征,将沉香粗略地分成三个系列:惠安系、莞香系、星洲系。

惠安系:气味清新浑厚,香韵特点是味道凉、甜,有果香或花香,穿透力极强,但香味稍欠持久。产地包括:柬埔寨、老挝、缅甸、泰国、菲律宾、印度等地区。

星洲系:味道浓郁醇烈,或甜或凉,该产区的香材密度大,多沉水,主要产地包括印尼、文莱、巴布亚、帝汶、马来西亚等区域。

莞香系:最具代表的就是海南产的崖香,其气味清新典雅,花香蜜韵齐备,韵味饱满而持久,是中国香学最为推崇的香材。

中国的沉香主要产在海南、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台湾等。

由于年数短的香树树脂腺不足,一般只有数十年以上的香树才可能形成沉香,而且从结香到成熟又需要很多年,所以上品天然沉香为无价之宝。

就大多数沉香而言,其颜色越深,质地越密实,品质也越好。但这只是一般性的标准,由于沉香成因复杂,成香年数的长短、含油的多少、活树还是枯树等很多因素都直接影响香的质量,所以仅靠外观和物理指标都不足以作出鉴别,最好的办法还是熏燃之后靠鼻子和经验去判断。

天然沉香的产量受限,现在多用人工栽培香树,采香人常在成熟香树的树干上切开或钻出一些“伤口”,或是铺设一些真菌,一年或几年之后就会在伤口附近结出沉香,而且年头越长,香的质量越好。但即使是人工栽培,一般也要10年以上的香树才能结香。

沉香不仅香气典雅,还有通关开窍、畅通气脉、养生治病等神奇的功效,历来是一味重要的药材,中医典籍的相关记述也甚多,如《本草备要》谓之“能下气而坠痰涎,能降亦能升,气香入脾,故能理诸气而调中,其色黑。体阳,故入右臂命门,暖精助阳,行气不伤气,温中不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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