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我和朋友鲁路,荣志耀三人提前赶到塔里木沙漠公路入口处。我的网友梦洁和她的闺蜜还在赶来的路上。九月初的塔里木依然炎热。我们三人坐在轮南小区街边的小商店外喝着冷饮。
“真是个大小姐,架子挺大,还要我们等她!”鲁路满脸的不情愿。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荣志耀玩着游戏抽着烟,淡淡的说到。
”怪我,我没有说清楚,要不然她是不会迟到的。”我连忙解释道。
“你就不要惯毛病给他,要是他的朋友,他就不会抱怨了,听着都让人生气!”到底是公子哥,荣志耀的一句话说的鲁路哑口无言。
“来了来了,肯定是她们!”我激动的喊起来了。
在距离我们十几米的公路边停下一辆白色越野车,车上下来两个女孩。她们肯定是看到我们的车了,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都带着墨镜。其中一个跑了起来,边跑边朝我们招手。
“哇塞,两个大美女!”鲁路开始原形毕露了,朝着跑来的美女疯狂挥手。
“你们谁是王子?”
“王子?”两个家伙同时瞪着眼看着我。
“网名网名!”我连忙解释。
“是你吗?”女孩羞涩的望着我。
“我,我,嗯!”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从耳朵到脖子有些发烫。
“我叫梦洁!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不,我…”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拥抱上了。我瑟瑟发抖。两个家伙都捂着脸。
“唉唉,把我们都当空气了吧?”后面跟来的女孩开始嘟着嘴笑着说。
我木纳站着,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心快要蹦出来了。她头发上淡淡清香味让我有点窒息。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有毒的香水味吗?
虽然这是我期待已久的见面,但我确实没有料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虽然在网上聊天时我侃侃而谈,一点都不像个怕羞涩的人。
梦洁,梦洁!我心底里 不停 在叫,但我还是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我的大脑开始供血不足了,有点晕。
“荣志耀看到了我的尴尬,连忙说:“赶紧赶紧,你们先喝冷饮!“
哥们就是哥们,真佩服这位公子哥的机智。鲁路开始犯病了。他呆呆的望着两个女孩。
“又开始犯贱了!”荣志耀对着我悄悄说鲁路。
“啧啧,上海来的丫头就是开放,也不抱我一下,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犯贱都怔怔有词的。”荣志耀虽然骂着鲁路却又说了一句话,逗得我差点笑喷了。
“那你们看看那个是我的菜。”公子哥声音虽然很小,但他显然是让梦洁他们听到。
我都羞得低着头装着没听见。
“来,为了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为了我们为之奋斗的青春,让我们干一杯!”我的提议其实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
谁知道他们一点也不配合,装着没听见。
“来,干杯!”还是梦洁说了句话,两个见色起意的家伙争先恐后举起了手中的饮料瓶。
接下来我们开始了规划旅游路线。我们先到胡杨林公园。不到四十公里我们开了近四十分钟终于到了。我们拿着门票走进了公园。
作为秀才的我自然给他们做起来了讲解员。
我们后面知道了和梦洁一道来的女孩叫关彤,一路上看的出她对什么都很好奇。她和梦洁走在一起就像一对亲姐妹,身形说话都有些相似,都是高挑略显清瘦。可关彤明显内敛,并不像梦洁那么外向。
胡杨树被维吾尔人称之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胡杨三千年说的是“三个一千年”,指的是活了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
因为它能任凭沙暴肆虐,任凭干旱和盐碱的侵蚀,以及严寒和酷暑的打击而顽强地生存,又被人们称为“沙漠英雄树”。
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在出发前做足了功课。我的侃侃而谈,换来了两个女孩一脸的羡慕。
今天这两个哥们显得特殷勤,时不时走在女孩身旁问这问那。我只好走到后面。她们在听我讲解的时候还时不时转过身来。可以看得出她们听的特别认真。
当然我也讲的有声有色,特有感染力。我是越讲越兴奋。
晚上我们就住在了公园旁的一家宾馆。这里的宾馆特别简陋,服务人员也不是很专业。但这都不重要,好奇和兴奋都让我们无暇顾及这些。
我们聊了一晚上,大家睡的很晚。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的也早,七点多天还不是很亮就起床赶路。其实新疆的七点多和内地五点多差不多。这天天气依然很好,蓝蓝的天空让人神清气爽,我们走在了天然氧吧。
这里到处是石油井队,也是中国最大的石油开采基地。石油工友特别好客,对我们问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走到沙漠腹地,再也没人可问了。信号没有,导航打不开。幸好就这一条路,我们只有蒙着头往前走。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在天黑前到了若羌县县城。
第三天早上起的稍晚些,我们先是赶到离县城七十四公里的三十六团米兰农场,再向东北方向二百二十公里处的楼兰遗址出发。
这天就不是很幸运,天气不是很好,中午时刮起了沙尘,还好不是很大。
下午三点多我们就到了古城
“真他妈的累,老子骨头都快散了!”鲁路刚说完,回过头来看看梦洁她们,伸了伸舌头。被荣志耀瞪了一眼。
可以看出两个女孩真是累了,根本就没听见我们说话。
算了吧,还是找一家旅馆住下吧,大家一致通过。我们找了几家旅馆都不满意,特别是公子哥说有两个美女,住的太简陋了不好。
最后我们权衡了一下,还是在一家稍微好点的旅馆住了下来。
旅馆特别简陋,厕所洗澡都在一起,还不时停水,还是算了吧。大家在各自的房子进去躺下了。晚上我们咆哮的大风暴声给吵醒了。
风很大,从窗子的玻璃缝吹进来的沙土扑鼻而来,我们都被吓醒了。
我们隔壁的两个女孩都吓的大叫起来。不要害怕,罗布泊的天气就这样,这一阵风吹过去就好了。我本来心想给隔壁女生大声说说,免得吓着他们。
“别喊了,再喊人家还以为我们把你两个怎么啦!”鲁路又开始胡说了,虽然声音不大,但隔壁一定能听到。荣志耀一脚把鲁路踹下了床。
我们还是听听隔壁说什么,都把耳朵竖了起来。鲁路还把耳朵贴在墙上,看来他也怕人家挺到。
好在风很大,她们根本就没听清。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梦洁在喊。
“过来住,秀才让你们过来!”鲁路刚说完就吓得往边上跑。他怕荣志耀再踹他。
“我看你是痒痒了,来吧秀才,我们给他挠挠痒痒!”
没等荣志耀说完,我从后面抱住鲁路使劲一摔,这家伙让我压在床上使劲挠了起来。荣志耀也扑了上来,挠的鲁路大喊大叫。
“怎么啦!”梦洁一脚踹开了门问,一脸疑惑。关彤站在后面瑟瑟发抖。当梦洁看到鲁路衣衫不整的被我们折磨时好像明白了。
“无聊!”转身就走。
后面的关彤还在追问:“他们在干啥?”
“别问了!”梦洁可能生气了。
整整一个晚上我们几乎就没有睡着,直到天快亮了风小了我才瞌睡了。一觉醒来都快十一点了。
吃完饭我们买了票就进了古城遗址。
以前只是看了些关于楼兰古国的文字资料,图片很少看到,视频就根本没看到过。这里管理特别严,根本就不让拍照。
我们在导游的引导下走向一处有一处的残垣断壁。
“我叫阿依古丽,是大家的导游和讲解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谢谢!”导游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维族小姐姐。
“为什么你们维族女孩叫古丽的特别多,古丽是什么意思?”公子哥荣志耀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位小姐姐给迷住了,甜甜的问。
阿依古丽看着眼前的帅哥有点羞涩的微笑道:“花朵的意思,我们有叫阿依古丽的,有叫阿孜古丽的,有叫塔吉古丽,有叫提拉古丽的。她们就是:月亮之花,希望之花,鸡冠花和金钱花。
“我,阿伊古丽,月亮之花!”
美丽的阿伊古丽,长着一双又大又花的眼睛,说话就珍珠倒进玉盘里,那么玲珑有致。
她像百灵鸟一样悦耳动听,像夏天的百合一样绽放。我的心里在默默说。
“阿伊古丽是大学生,是我们的智慧之花!”另一个维族工作人员补充了一句。他是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子。他说:“我叫库尔班,是导游兼司机。”
“阿伊古丽,你是哪里上大学的?”荣志耀问。
“西安,外语学院!”
“邻家女孩,不,邻家学妹!我们三个都是师范大学的,邻居!”鲁路最爱和美女搭讪,时不时插一句。
“我是一五届的!”
“我们是一三届的!”
“我在大二的时候去过你们学校。听过你们同学做过演讲,好像是个学生干部,演讲的题目好像是年轻人志在边疆,就是因为他的那个激情澎湃的演讲,我毕业后就回到家乡,励志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我现在是一名老师,导游只是做志愿者。”
“你知道那位师哥是谁吗?就是我们这位秀才大哥。”
“真的吗,我太激动了,你可是我的偶像,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阿伊古丽走到我跟前,她那双又大又花的眼睛深情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是在一次外语学院组织的交流活动中曾经看到过一个维族小姑娘,她的频频一笑,在我心里荡漾了很久。
“想啥了,给人家姑娘一个拥抱吧!”梦洁酸酸的说。
还是荣志耀看出来我的尴尬,连忙说:“快到中午饭了,我们计划一下下午的活动吧!”
“这个好说,下午我带你们游,保证在很短的时间里游遍罗布泊所有景点。”热情的小伙库尔班答应带我们游,自然求之不得。
我们一行下午游了其它景点后,最后我们来到了小河墓地,其实来看小河公主墓地是我最大的心愿。
因为在一次偶然机缘看到了小河公主的复原像,我就有一种冲动,有朝一日必须看看小河墓地。
天色已晚,我们到达后第一件事就是搭建野营帐篷。我们必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哎,你们看,那里好像是个地窖!”梦洁像发现了新大陆,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好像是个地窝子!”阿伊古丽一直跟着我们,她要陪我们几个学长尽她的地主之谊。
“奥,地窝子,就是以前我们新疆人住的房子,这样的地窝子到处都是”。库尔班是赔阿伊古丽来的。看的出这个小伙子的心思。
“好吧,我们就住这里面吧,先进去打扫打扫。”在我的倡议下,我们几个走进了地窝子。
里面不是很大,但是住几个人是没问题的。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同样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还有几位女同胞。既然跟前再没有地窝子,那就在地窝子的上方再搭上帐篷。
说干就干,男同志负责搭建帐篷,女同志负责清扫地窝子。
终于在天全黑了的时候都完成了。大家都休息下了。
大概到了夜半时分,突然几个女同胞大声尖叫起来了。我们几个男同志赶忙跑进地窝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跑进去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地窝子的一角坍塌下去了,影影约约看见了一具干尸。怎么办呢?我们得赶紧出去再搭一顶帐篷。可是突然我们身后的门关上了。
我们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扇石门。石门很重,无论我们怎么弄,都打不开石门。这下完了,大家都意识问题的严重性了。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我们可能被诅咒了!”库尔班哭着声说。
更恐怖还在后面。
我们脚下开始晃动起来了。紧接着我们全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