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11

      因为担心父亲没有手机,家人联系不上他为他着急;也因为他患轻微腔梗症,唯恐他不小心注意身体犯病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照应。昨晚母亲很着急打电话给我――央求我能很快为父亲办张手机卡,以方便联系。母亲说话时很心焦,说虽然吵架了,但不在一起时,她心里又很着急担心,呆在家里跟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坐不住。可是她又气没消拉不下脸去看父亲,我了解后心里也急。挂了电话,我跟老公商量最好尽快办上卡回家一趟,让父亲的手机通讯正常。

    没车只有坐公交车再搭回去班车。等辗转一番,到家已经七点。我们赶紧放下那个大黑包,简单给母亲说明一下就骑电动车去二姐家。

    路上迎着冷风,吹人头盖、头发,皮肤上跟刺骨的针扎一样:生疼!老公带着我坐我前头,还能为我挡点风寒,他还不带口罩。我心疼他硬拽他的外套帽子扣上脑袋,希望能稍稍好点――捂住头,不会吹的头疼。我则抱着他的腰争取温暖。我没带手套,那时手指头已经冻的失去知觉。

    到二姐家里时,父亲都早早上床睡了。我们敲了好久的门父亲才开――他只应声问谁却不来开门。警惕心好高!

    进去家里真的很暖和。父亲就是冲着二姐家有暖气才搬来小住,父亲真的是很有童心的老人家。我们寒暄几句,问吃了没,父亲说吃的面条。我说你会做啊?他说会。也只能他自己做,不然,父亲是舍不得出去花钱吃的。

      老公向父亲要来手机,装上电话卡弄好了。我帮父亲存下来家里人的号码――他女儿女婿们的,还有他老伴,我母亲的。也只有这些人才真正着急关心他。

      我存号码那会儿,我们仨来到客厅说话。老公问起父亲一些事,说了一些话。父亲最终说出让我们都很震惊的事情――我大伯去世了!然而他们家没给父亲说,而他知道却是从村里人口中得知。毫无疑问,这对父亲而言,特别伤他脸――简直跟打他脸一样,他是浑然不知的;况且父亲与大伯家多年已无联系,没说也很正常。我反正是这般开解父亲。我并没多少感慨――我几乎没见过大伯一家人,就只见过大妈罢了。那也是我七岁时候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哪里有记忆?何谈感情?

      当然,看得出父亲很伤悲,沮丧、失落、各种感触都写满脸上。我也心疼父亲,想让他回我们的家――也是我们自己的家,自己家里怎么样都好说。在自己家自在熟悉有归属感,最重要的是有母亲陪着照顾,两个人在一起起码有个说话的人――即使吵架也有人对吵不是?

      父亲说明天就想回家了,在二姐家住并非常住;再者,常住女儿家也不好意思,或者说心里不踏实――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别扭!我虽然不是儿子,但我的家就是父母的家。我没出嫁从夫,老公入赘我家,我却从不让老公生有外落别家、自己是外人的心。我用我的爱温暖他――宠他、疼他;把他当我的孩子般呵护照顾,我想人心换人心。

      老公很好,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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