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积垅:屠夫刀刺妖艳女鬼

文/西门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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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乡南基村一组的东南方向,有一个不大的山谷,村民称之为“废积垅”。垅在耒阳东乡一带指被群山和丘陵包围的谷地,通常都是三面环山,空出的一面是出口,地势较低。南基村十二组就有个老虎垅,十三组有个鸭婆垅,三组有个水密垅。但无论叫什么垅,几乎都能从字面上或多或少知道此垅的大概信息。比如老虎垅,可以肯定曾经是老虎出没的地方。南基村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尚且发现有老虎的踪迹,这是千真万确的。再说鸭婆垅,毫无疑问曾经必是野鸭的家园。至于水密垅,据说是恰巧处在一个“五马归槽”的地理位置,水资源丰富。可是这个废积垅,单从字面看足以让人抓狂。你怎么解?废品堆积的垅?当然不是!垅里一样山清水秀,并不是堆垃圾废品的地方。上架一带方言中有句这样的话:我废起你甲积!同一个意思的还有一句:我煮起你甲脉!都是说要至人于死地的意思。往往是大人呵斥小孩,或吵架双方中比较强势的一方怒斥弱者。说话的通常带有凛然气势且声音洪亮。难道废积垅竟然是此意?问了村里的老人,呵!还真是这么回事。

南基一组是谢姓聚居的一个大湾,人称谢家台子。以前湾周围全是二、三人合抱的大树,在湾村的南边一个叫大树下的地方有一颗特别大的古树。可惜无人知道是一棵什么树?这树上住着一个妖精,经常变成一个艳丽的女人坐在大树下卖被子,并且是那种艳丽的大红花被。如果有人被花被吸引,女人就热情招呼,施展媚术,看的人会不知不觉蹲下抚摸被子,慢慢地整个身子都紧挨被子。这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摊在地上的被子会突然卷起来,把变成女人的妖精和看被子的人包裹在中间。此人当然是必死无疑。待妖精吃了人以后被子又摊开如往常一样,等待下一位送死的。更有一些男人被妖精的女色迷了,也蹲下看花被。这时妖精会显得更加妩媚,男人色欲难耐,不知不觉地和妖精滚了床单。这时被子四周卷起,把人包在里面,外面却只见被子如波涛般上下起伏,里面似乎战斗正酣。据说如果猎物是男人,妖精还要吸尽男人的阳精后才把人吃掉。妖精的这些伎俩被一个懂一点法术的屠夫识破了。屠夫也假装来买被子,妖精欢喜异常,施展媚术引诱屠夫,两人自然又滚了床单。就在被子包卷的一瞬间,屠夫突然抽出一把杀猪刀,大吼一声:“我废气你甲积!”然后尽力向妖精刺去。“啊!”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是一片血光,紧接着地上的花被腾空而起,就像一片红云一样往谢家台子的东南方向飞去了。屠夫除了大害,妖精受了重伤,躲到山谷里去了，从此那一片山谷便叫作“废积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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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积垅一直就是一个凄荒的地方。解放前基本上是没人敢进山谷的。就是五、六十年代,村民要去里面劳动也是二、三十个结伴才敢进去。有一年冬天,一只老虎不知什么原因陷在废积垅的冬水田里,挣扎不出,活活饿死在里面。直到第二年开春,社员们到废积垅去劳动,却只看到水田里一堆虎骨。呵!看到没有!整整一个冬天就没有人敢进山谷。废积垅还真是一个令人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