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

在那个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没有电子邮件、没有QQ和微信、没有视频电话的年代里,传统的纸质书信是人际交往主要且重要的媒介和方式,而“见字如面”则是亲朋好友间最默契的问候了。

找一个周末或想偷偷懒的自习课,让自己安静下来,把钢笔加满油,把信纸铺开……


沟通的承载

提起笔的瞬间,似有千言万语,但往往脑袋又一时短路,不知从何说起,但“见字如面”四个字是可以即刻跃然纸上的。别着急嘛,见了“字”就和见了“面”一样了,那话匣子不就可以无障碍地打开了嘛!于是,“兄弟,近来可好?”便顺畅地紧跟其后地到了纸上。顺着思绪,“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是半年没有见面了,记得上次还是个炎炎烈日,而今已雪花飘飞,满处严寒了……”不知觉中,一页两页的信纸上已爬满了饱含思念、情谊以及属于那个年代下带有青春、迷惘、奋斗等字眼的文字。

写信的过程是美好的,笔和纸的触碰就是一种诉说,或慷慨激昂或婉转低回。写到兴奋时,觉着自己就是一个钢铁战士,可以和这个时代大声叫板,可以同命运勇敢抗争,可以向理想发出最强音,即使有时显得不实际或其根本就是个并不清晰的存在。

理想,对于那个年代以及那个年代下力图脱身于父辈祖辈和属于他们一辈子的土地的少年来说,真的是不可承受其重。来自观念的、环境的、世俗的,还有不想说但有不能不说的贫穷,它就是一座大山,有时压的人都喘不过气。还好,我只管做好我的学习,因为我只是孩子。

那个时候,郑智化是我们最喜欢的歌手,他的歌也最流行,喜欢他的《星星点灯》,因为它可以照亮那个迷失的孩子,让其时有一颗明亮的心,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前程;喜欢他的《水手》,因为可以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兄弟,这点痛算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梦!有了梦的召唤和驱动,就只管勇往直前吧。

兄弟,你可还记得我们的一九九七,那年的元旦之夜,下了一夜的大雪,雪厚的没过了脚踝,是兄弟我第一个起床,把雪封了的冬晨校园叫醒的。双脚踩进了雪地,吱嘎吱嘎的声响真的好踏实,预示了一个新的开始。

高考前,记得数学老师说给我们鼓劲儿:“同学们,你们可要可着劲儿地给我考,你们梦的奋斗和成功见证着百年香港的回归,非同寻常啊!”老师还说,等我们考上大学,可以去香港旅游……我们都哈哈笑了。香港,太遥远了,根本就没有概念。而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还没有踏入香港的土地,仅在前两年的一次深圳出差,总算可以来了一次“近距离”遥望。

于是,就在“梦”的召唤和驱动下,我们一起走过了中考,又共同挺过了几次的高考,终究也都走进了大学,走进那个梦寐以求的殿堂。因为来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说话间,进入了新世纪……别了,先不说新世纪了,新世纪太丰富了,留到后面再慢慢聊吧!

好了,就写到这儿吧!

兄弟,保重!

致:

礼!


                                                                                                                                      月老  五月二十日清晨 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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