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的小电钻

分不清几点,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分不清那是自然的微量,还是路灯照耀的灰黄,此刻有个小人正在我脑海里呲呲打着电钻,那一声声“呲呲呲”的声音甚是刺耳,害我不得不醒过来。

那电钻是一阵一阵的,隔两三秒呲一下,呲得十分有规律。不呲的时候害怕随时呲下来,呲下来的时候疼得直想喊妈,呲完有点神志不明。

我到底没有在凌晨两三点给我妈打电话,那得换成超大电钻呲她了。她是浅睡的人,总是被一点小事扰得心神不宁,甚至彻夜难眠。这一点,我只继承了她一半的功力,在家基本能睡好,在外基本睡不着。

睁眼醒来上了个厕所,心里想着这个小电钻到底怎么来的。加班加出来的?吃生蚝吃出来的?搭小电驴吹风吹出来的?还是怕被交警叔叔抓起来吓出来的?

不明,总之这几天过得十分丰富多彩。

重新躺下,脑袋枕在枕头上,心脏好像移位了,从胸腔内直接移到了脑子里,于是那心脏跳一下,我的脑子里就疼一下,疼得比刚才的小电钻还要频繁还要厉害,砰砰砰地刺激着我,从脑袋到全身,酸爽。疼到睡不着,疼到什么姿势都无法缓解,疼到脑子里只有头疼这一件事了。

睁眼看天花板,看窗缝里漏进来斑斑驳驳的射线,还是疼;闭眼坐着靠在床头,努力想想今天做了什么,明天还要做什么,还是疼;想想已经开始的故事如何继续,依旧疼。算了,转移不了注意力,干脆放松身体,就这样疼着吧,使着劲皱着眉头也并不能缓解疼痛啊。

很久没有生病了,病痛来的时候总是不给任何信号。这是我第二次晚上从疼痛中醒来,第一次大概是闹肚子,差点以为自己要牺牲在卫生间了,汗透了全身双手死死掰住门把手,好像一不小心就要从马桶上滚下来的。这次,却不是上厕所就能解决的。

一丝丝,一缕缕,疼痛渐渐地包围了我的身体,我的大脑,我的神志,最后整个把我给吞了。

生孩子前好像也是这么疼的,有规律的阵痛,逐渐加强的痛感,痛到失去了意志。假如这个时候有人说,如果帮你减去疼痛,你愿意XXXXX吗?我大约都是愿意的。不过人很奇怪,等到孩子生了几年,又忘了那种痛感,居然又傻傻地怀了一个,继而又经历了一次痛。想想自己,也坚强过。

六点不到的时候,恢复了一点意志,但是脑海里的那个小电钻依旧没有停止作业,呲呲呲地打着钻头,只不过,被刷牙洗脸喝水打果汁削弱了一点功效,就没那么疼了。我刚才大约是睡着了吧?竟想不起来刚才做了什么想了什么,那么肯定是睡着了。主动量了体温,37度整,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就是要去上班的,我就拖着这样的脑袋出门了。连续开了两个会接了五个电话后,那电钻居然停止了?

原来工作才是治病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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