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恋歌

又是一个秋天!

西宁的秋天,早早就有了初冬的感觉。秋阳婉若冬日,暖彻心扉,温暖心底每一个角落。曾经因伤痛而留下的丝丝寒意也被驱离了身体,心,霎时间空阔了起来,好像能装下整个暖暖的世界。

夜缓缓而至,我款款而坐。

过去的一个周,波澜不惊,所有的所有都在各自的轨道上,并行不悖。仍旧早出晚归,依然忙忙碌碌,光阴流逝了无痕迹,不曾觉察间,却又是一周,又是一个秋天。


死如秋叶之静美


从未曾想过自己会死,只是听别人言谈过,看别人奔赴过。

当我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有一个人叫陆幼青,他有一本书叫《生命的留言——〈死亡日记〉》。这应该是我生平第一次听一个将死之人言谈死亡,内容忘却了,感觉却还在,一种豁达,一种通透。

翻开高中时的摘抄,有一段陆幼青的文字,他这样言说:“人生在世你享受的种种乐趣是带不走的,就像你去溜冰一样,买了票,借了鞋,你就可以尽情地玩了,但玩‘完’的时候,在出口处,你得把借的鞋还掉,只带着你的回忆走人。”说的真好。我们就是来走一遭,至于经历的种种,终归会成为回忆。我们不断走进一个人,又从一个人中走出,进进出出,无非是一个过客。一个敏感的文人,面对死亡,是如此这般,当年让我震撼,今日亦是让我感动。

还有史铁生。当年,我读高中,就知道他久病缠身可能命不久矣。2010年,他走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死亡,是生命的终极,每个人必将奔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当《我与地坛》沉淀为心灵的记忆,当史铁生迎来他的节日,我也想到了自己的节日。

今年的秋季,百病缠身。慢性胃炎,慢性阑尾炎,打针吃药做检查,筋疲力尽。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这个秋天,却也鬼使神差地思考了起来。孔夫子言,未知生焉知死。意在告诫我辈:精研生之义理,活在当下,莫要沉湎于将来之死,不可在不可知中沉溺。然当深陷疾病,却不自禁深虑起死来。

如若果真当下就死,却是百般不愿。高堂尚在,未能极尽孝道,承欢膝下也就罢了,却令白发人送黑发人,委实让人难以心安;身虽多愁多病,然倾国倾城却未遇到,活人一遭,未能痴情一爱,却是人生大憾;后继无人,香火难继,总非善事;寸功未建,一事无成,经国之大业未就,不朽之盛事未成,总难心甘。故当向死之时,方知自己尚有颇多羁绊牵挂。

今秋病虽萦绕,然非致死之疾。今日身体颇感轻松,离病愈之期不远矣。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何等金贵,痊愈之后,必不可如往日般不加爱惜,当多多珍贵。病体大愈之后,亦应及时奋发,不负此生。


秋日的呢喃


本周课堂,安乐无事,一切有条不紊。

《逍遥游》的背诵文科班十三人尚未过关,理科班十四人尚未过关,估计下周两班各余五六位难以过关。下周仍旧难以过关的,也就不再去逼迫于他了。孩子们各有胜场,可能这些孩子真的在背诵上难以优秀,历经种种努力却始终难以成诵,那就罢了吧。背诵,也是一种经历。并不是所有经历都会有结果,那自然并不是所有背诵最终都能成诵,有过这种经历,领略过,那就好了。

《归去来兮辞》的背诵,文科班二十三人过关,理科班十四人过关。对于这个结果,教师颇为欢喜。总是跟孩子们谈“卓越”,总是跟孩子们论“拼搏”。卓越不仅仅是一个结果,它更是一个过程,是对每一步都精雕细琢。拼搏不仅仅是一种精神,它更是一种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面对所有挑战都全力以赴。说的多了,孩子们听的多了,慢慢地,由外而内,每个班里都开始有了追求卓越的孩子,都开始有了英勇拼搏的孩子,教师心中,有一种大欢喜。

本周三的“每周一论”,论的是“脏话”,这个题目自然是由上周的大不悦而来,我也写了下水文,尚能交代过去,孩子们间,也颇有几篇佳作,然深得我心者无。

上周末作文“我与语法相遇”,有一篇颇得我心,下周抽空将文字打到电脑上,与诸位同好共赏。

本周末,是孩子们完成“我的阅读史”(“我的成长史”),结果如何,颇为忐忑,不过想来,总会有惊喜,故也颇为期待。

本周语法专题结束,下周开《逍遥游》,又是一场硬仗。

夜深了,就此罢笔。

2013年9月1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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