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一的时候,学长带他去“见世面”,去了市中心的黑门俱乐部。她在台上唱《蝴蝶》,慵懒随意又好似深情款款,她和他在校园里见到的女生不同的,她们是姑娘,而她是女人。

她说不上有多漂亮,深邃的目光下是迷离的泪痣,樱桃口微微上翘似笑非笑有着淡淡的疏离感。让他移不开眼睛,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他开始做兼职,家教,发传单,扮人偶……只要能赚到钱的机会,他都放过。累积金钱,只为到俱乐部一睹她的芳容。

就这样子过了几年,成了朋友,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只是她不愿意同他离开俱乐部。

“让你和我出去,很贵吧。”

她不置可否,给他调了一杯长岛冰茶。

七夕那天,他同她表白。“我喜欢你。”

“我知道。”

一段时间后,他收到了催债的电话,因为他给他最好的朋友做担保,当时借款1万,如今成了15万而朋友跑路了。债主是当地的地头蛇,手段狠辣。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了。他一直在凑钱还债,他能借到的钱,不过杯水车薪,他也没有再去俱乐部。

可是他想要看她一眼,他生日那天,他守在门口等她下班。

从不和人出台的她,上了地头蛇的兰博基尼。她看到他,眼睛里没有波澜。他悲愤的红了眼眶。

次日,他被告知,债已还清。收到一束葡萄风信子,卡片里写着。“我有HIV,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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