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红手指》

大家好,我是个闲言碎语的爱好者,生活在小说之街,每本小说都是独门独户独院,这条街上既有深宅大院,也有曲径茅屋,各自演绎了人间的喜怒哀乐,而我传播着街上的飞短流长。

入则孝,出则悌。我想“孝”应该是人生的第一课。

《红手指》的故事还是从一句老话讲起吧——嫁错男人毁一生,娶错媳妇毁三代,画个重点“娶妻不贤毁三代”。

周五的晚上,昭夫没约到酒友,下班了也不走,没事还假装加班,他不走他的下属们也不好走,听说在岛国上下级关系很严格,估计下属们也是咬着牙把他靠下班回家。昭夫为啥下班还不想回家呢,因为回家心情沉重,一回去他媳妇八重子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的,还给他脸色看,总说婆婆这不好那不好,今天又怎么怎么的,而且好几个月了,媳妇连个像样饭菜都没给他做过,总吃成品蔬菜,说是在热水里泡不泡不就能吃,应该像泡方便面吧。

古装剧里常说“无媒苟合”,这也许还有爱情,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再不济也有色情,至少有个基础能两情相悦。但是我看生活中很多是“有媒苟合”,跟商务谈判似的,你有啥条件,我有啥条件,感觉差不多签个字合作过日子。昭夫和八重子的婚姻基本类似这个“有媒苟合”,没什么爱情,只是相互岁数大了,没有更合适的对象,凑合过吧。八重子只对自己的孩子有感情,母爱的方式演变成溺爱,一味的溺爱湮灭了孩子的善性,从而为两个家庭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关于这个被溺爱的孩子叫直巳,在家人里他是孩子,但是在读者我的眼中是个混蛋,日语里的“八嘎”,没有啥形容词描述,就想拽出裤腰带使劲抽,抽到他痛改前非为止,但我想一个心灵被扭曲的人是不会悔过的,他只会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你。不知道咋长到15岁上的初三,没有一个朋友,被同学欺负回家窝里横,玩游戏,杀戮的情节在音响里不时发出嚎叫,旁边放着色情杂志,还收集超级公主的动漫玩偶……也许一开始并不是孩子的错,都说教育孩子,我觉得教育孩子最好的方式是教育好我们大人自己(觉得说的对给点个赞)。

这天就是周五的晚上,不知下班何去何从的昭夫接到他媳妇八重子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家,说出事了,还不说出啥事了,在电话里不方便说。本来听这口音就让人预感不妙,还特么不说,能急死人。

下班高峰,地铁人挤人,昭夫被挤的还有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餐厅里还有点臭烘烘的味,昭夫询问的目光落到八重子身上,得到的回答让他脑袋“嗡~!”一下,他这个混蛋儿子直巳把一个小女孩掐死了,小女孩叫春日井优菜,才七岁,此时优菜的身体就静静的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身上盖着黑色的袋子,漏出的一双脚只穿了一只鞋子。

不知道直巳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也许知道所以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中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只是嘴上问八重子,在心里也在问上帝吧!

昭夫想上二楼直巳的房间问问,却被八重子拦了下来,理由是直巳不想说还是别问了。这也是理由,这也是借口,一万头草泥马从昭夫心里走过。

遇到这种事,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报警,等冷静下来也就是善恶一念之间的选择。经不起八重子威逼,她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说如果报警就自己“game over”,如果报警直巳就没有未来了,这种人还需要未来吗?昭夫放弃了报警,也放弃了自己的良知,心想“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

主意已定,接下来就是善后。

在不安中等到深夜。

当初昭夫父亲去世时,他还能摸摸父亲苍老的手,但是今天看着小女孩的尸体,他却很害怕。慢慢掀开盖在尸体上的袋子,慢慢的抱起,小孩子真的很轻,之后将她放进纸箱中,把掉落的一只鞋给她穿好,推着自行车往公园的方向走去。昭夫把孩子放在公园里的男厕,伪装成被猥亵杀害,过程中尸体上有杂草,怕被当做线索,把草一点点清理下来扔进马桶,结果马桶里没有水,冲不掉,只能用手接水龙头的水,一抔一抔的冲马桶,我想他心里一定在问“怎么会这样!”黑夜不只遮挡了光明也遮掩了罪恶。

重回到家的昭夫已是筋疲力尽,剩下的还是等待。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是八重子在做饭,说是直巳饿了,昭夫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心情吃饭!

一夜无话。

周六就是警察开始调查和昭夫夫妇应对的情节,再多的准备也抵不过带着主角光环的加贺,在蛛丝马迹中,加贺和松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只是又演绎了一场人性的抉择。

昭夫和八重子经不住调查的进展,下了决心,开始了黑暗罪恶的计划,昭夫打电话报警,说是自己的母亲政惠杀了小女孩。让自己老年痴呆的母亲顶罪,自己转移尸体是为了母亲不受牢狱之苦,这样还能博得别人的同情。他甚至觉得母亲也愿意牺牲自己救孙子。还希望母亲能理解这个意义。

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母亲政惠和老头子生活在这所二层的旧房子里,在这里抚养子女长大,成家立业。昭夫结婚后也时常一家三口来这里看望父母,只是有一次政惠建议八重子给直巳断奶,不知道八重子抽什么风,一言不合抱起孩子就走了,此后就再也没来过,之后的好几年都没带儿子来。都说隔代亲隔代亲,爷爷想孙子却不得见,也只有在生一场病可能要走了,才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孙子。孙子直巳一直在母亲八重子身边长大,对这个爷爷没有什么感情。还好老头子挺住了,住了些日子医院后,恢复回家了。

岁月或者说时间,有时也是对人的一种凌迟,它会把思想都剥净。

老头后来还是走了,只是过程有些坎坷,因为老年痴呆,他可能并不知道。老头回到家几个月后开始表现的不正常,失忆,表现的像儿童,这种情况养老院也不愿意接受,只能由政惠自己照顾,期间的辛苦自是难以言说,但我觉得政惠并不哀伤,因为毕竟有老伴在,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依然是她的精神依靠。在老头走时,孙子直巳并不怎么悲伤。

房子里只剩下老太太政惠一个人。邻居说昭夫一家搬来之前,老太太很精神。

后来昭夫一家搬进了这里,八重子来时就说“我可不是为了照顾老太太住这里的。”经过简单装修,入住时八重子很反常的对婆婆政惠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从那一刻起也就是矛盾的开始。某一天母亲政惠并没有吃饭,八重子说饭菜不和胃口,以后各做各的,昭夫也没说什么。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八重子也一天天的抱怨着。当母亲的如此对老人,儿子也自然教育不好,直巳也觉得祖母是什么脏东西。

但就是这样的祖母今天被替他顶罪。

“儿啊,你真的不想回头吗?”

政惠知道昭夫和八重子的计划,因为她是装的老年痴呆。八重子态度冷淡,天天磨叽,昭夫也受到她影响,渐渐疏远自己年迈的母亲,更别提那个混蛋孙子了。这个家庭成员间没有心灵上的纽带,没有家庭的温暖,绝望之下政惠创造了自己的世界,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能装老年痴呆了,装下那些愤怒、悲伤、羞耻。悲剧发生以来,她一直在暗示昭夫不要走错了路,她把作案戴的手套摊在加贺面前,让加贺闻到了上面的臭味,借此告诉加贺这就是犯罪现场,但是昭夫只顾着事情不要败露,根本没有心情体会这些。

昭夫还问加贺,他母亲坐牢会怎么样,不知道是为母亲担心还是为将来的自己担心。加贺描述了监狱恶劣的环境,听到后的昭夫依然要让母亲顶罪。当政惠要被带走时想带着些东西,那些东西就是一本老旧的相册和一个拐杖。那就是政惠的宝物。一张张照片在昭夫眼前翻过,年轻的政惠和少年的昭夫并肩而立,少年的昭夫戴着棒球帽,手里拿着细长的棒球棍。昭夫忍住泪水,把相册递给了加贺,此时加贺和政惠已经对昭夫失望了。昭夫又去取政惠的拐杖,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又唤起了他儿时的记忆,那铃铛是昭夫小学毕业前在美术课上做的,铃铛连着一个小木片,木片上刻着“前原政惠”,当做礼物送给了母亲。过了几十年,政惠还珍藏着这个东西,绑在了最常用的物品上,对政惠来说,这个签名很珍贵,因为是儿子送的第一件礼物。

此时的昭夫已经达到了心里承受的极限,眼睛渗出泪水,心里防线崩溃,说“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那么“红手指”是政惠给昭夫的第二次机会。昭夫疑惑的看着政惠涂了口红的红手指,那是什么时间涂得,杀小女孩那天涂得?如果是,小女孩勃颈上并没有红色的口红,那就证明小女孩不是政惠掐死的。昭夫对此还问加贺难道他的母亲要把他送入罗网吗?加贺严厉的训斥道:“世界上没有哪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入罗网,她是为了让你回头。”

小说里还有这么一段内容,一个老人在妻子去世后,开始穿妻子的衣服,不只穿外衣,也穿内衣,慢慢的还开始化妆,他觉得这样能和死去的妻子交流。

人与人之间重要的不是理解而是尊重。

以上就是小说《红手指》的故事,作者东野圭吾。

道理谁都懂,只是需要故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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