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思故人

今天去山上扫墓,在返程的路上看见地衣,我就蹲下来捡,红猪眼睛白白,说这么脏要它干嘛?顾自带着孩子们在前面走了…

我用手捉起地衣,也一点一点捉起童年的记忆,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都是她带着我,春天的山上开满了映山红,野笋一片片长出来,马兰头绿油油的,雨后的岩石上布满了地衣…

我拎着竹篮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她装满自己的篮子就帮我的也装满,大自然如此慷慨,她待我如此厚爱,可是她现在走了,这个大我二岁的表姐,我童年的引路人永远离开了人间!

都说“节哀顺变”,哀根本不可能“节”,伤痛也不会痊愈,我的童年因为她的离去而变得破碎,现在我留在滚滚红尘里继续当导师,继续写书,继续吃饭喝茶,就像在心被挖掉的地方铺了一层薄薄的纸,就像捕兽的陷阱一样,表面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你不小心踏上去,纸就会被踩破,你就会掉下去,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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