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46）

    有一点尹志华没有说错，她可能听说孙雷失踪的消息，但不会想到呼伦河发现的无名尸就是孙雷。以不光彩的情妇身份，没有理由向公安机关直接报案。前边沈凌故意卖个破绽，尹志华并没有接招。今天上班得知孙雷已死，专案组去白酒厂调查，她应该有三种反应：

    如果是尹志华伙同他人杀害孙雷，她会担心暴露而潜逃；第二种情况，会认为与自己没有关联，顶多难受一些，继续上班；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撇清自己，主动到公安机关说明情况。她果然来了！撇清自己有两个可能，一是证明自己真的无辜；二是争取主动，借以掩饰罪行。

    沈凌还有一个发现，尹志华虽然一直仰着脸，但是涉及敏感问题，她回答时，有意或无意的躲闪沈凌的目光……。

    “尹志华，你和孙雷认识接近两年，他送过你什么礼物没有？”沈凌站起身，能感觉大华的眼神跟着自己。

    “他给我买过衣服，吃过饭，还去过一次省城看冰灯……。”尹志华不知沈凌的用意。

    “有哪些人知道你与孙雷的关系？”

    “这个……不好说，厂里很多人知道我求孙雷办事，知道我俩在一起的……，说不准！”

    “他在你身上花钱大方吗？”

    大华点着头。“嗯，我俩一起去省城看冰灯那次，他给我买件羽绒服，挺贵的！我知道羽绒服刚刚兴起。他却说，小意思。”

    “你送给过他什么吗？”

    尹志华想了想。“前年过年，他有次开车到我家来，我给他两桶白酒。后来他说，他大哥喜欢喝酒，今年过年，我又给他准备两桶……。”

    沈凌突然转身，盯住尹志华。“你向他提出过要求吗？比如——你想跟他结婚！……”。

    突然发问，‘一枝花’愣了一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