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 椒 往 事

幽幽糊香


昨天晚上,做了个肉丝萝卜丝西红柿汤,爱人觉得还挺好喝的。

要是放一点儿辣一点儿的尖椒丝更好喝了,因为爱人不吃辣椒,只是想想而已。

我喝着喝着,突然,想起来,如果放一小勺小时候的烧辣椒面儿,那就更香了!

反正也是想,多想点儿也不耽误吃饭,而且还能促进食欲呢。

小时候,东北的冬天也没有什么好饭菜,每家常备的佐餐调味料也就是那几种:咸菜、大酱、干辣椒、大葱、大蒜等。就是这几大类,就能让单调的饭菜吃起来津津有味,相当于中药里的国老——干草的功效。

辣椒都是自家小菜园子里种的,到秋天的时候,挑出来成熟的、大个儿的、直溜的红辣椒,用线绳串成串儿,挂在窗户旁边晒干。这种习俗,中国北方农村都有。

炖肉的时候一定要放干红辣椒的,尽管农村炖肉的时候很少。

很多的时候,就是自家做的炸辣椒酱。

把干红辣椒用剪刀剪成小块儿,锅里把豆油或荤油(主要是猪油)烧热了,将红辣椒块儿倒进锅里,翻炒几下,放入葱花、姜末,最后将一大碗酱全部倒入锅里,小火烧开后,又辣又咸又香的辣椒酱就出锅了。当然,也有的家放点儿瘦肉丁,那就更是瞎子害眼病——没治了。

我今天突然想起的是烧红辣椒面,吃起来有一种糊香味儿,更适合喝汤,或者放在汤多点的炖菜了,比如炖酸菜、炖豆腐、炖萝卜,以及酱炖菜,比如土豆酱、豆腐酱、蘑菇酱等。

这种红辣椒面做法非常简单,就是将干红辣椒放在没有明火的灶坑的热灰里,红辣椒晒干了以后,表面都是干瘪、凸凹不平、抽抽巴巴的,但是一放进灶坑的热灰里,马上就鼓起来了,又圆又鼓又光滑,然后稍微出溜几下,红辣椒表面就有些暗红了,就是烧熟了,马上拿出来,否则就糊巴了,吃不成了。

拿出来的红辣椒依然是又圆又鼓又光滑,散发着幽幽的糊香味儿,然后用剪子剪成丝,更多的时候,是用手轻轻地搓一搓,又干又脆的辣椒,就成了糊香糊香的烧辣椒面了。

放在汤里,多清汤寡水的汤菜都瞬间成为超级美味了。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就能喝三大碗这样的辣椒面汤。

有时候,多烧一些,搓成面,放在罐头瓶里,随吃随用。

但是多数时候,是现吃现烧,那味道格外糊香。

再后来,有的人家为了做的更多,把干红辣椒炒干锅,即把干红辣椒放在锅里慢慢加热、慢慢翻炒(也有放在炉盖子上烤的),不用放油盐等任何其他东西。待干红辣椒全部鼓胀起来、并且熟透了以后,盛出来,放在药碾子里碾碎成辣椒面。

这种做法一次能加工成好几斤,但是,还是没有现在灶坑里烧的好吃。

我不知道惠读这篇小文的读者中有没有和我一样经历的、即在东北地区长大的、吃过这种糊香的辣椒面的朋友?

几十年过去了,太久没有吃过这种辣椒面了,此时,心里像放入热灰里的辣椒一样在膨胀,是味蕾?是乡情?是岁月?

那糊香幽幽的辣椒面啊。


人生的第一口辣椒


据说,很多喜欢吃辣椒,或者能吃辣椒的人,第一次吃辣椒都是充满悲剧色彩的苦情史。有逼上梁山、毅然决然、误打误撞或者中了奸计的。

也有人说第一次吃辣椒就像第一次游泳:站在岸(游泳池)边,正在犹豫是否下水的时候,被别人一脚踹进水里,惊恐之中拼命扑腾,然后就不怕水了,接着就会游泳了。

我第一次吃辣椒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六岁那年的夏天,老舅来家里串门(做客),妈妈给做了几道菜,其中就有尖椒炒鸡蛋,我爹陪着老舅喝酒吃饭,那时候东北农村来了客人,只有男主人作陪,女人和孩子是不能做陪的,等客人吃完才开业吃的。

老舅比较疼我,也让我一起吃。

席间,老舅问我怕不怕吃辣椒,我爹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辣椒。老舅说,男子汉就要能吃辣椒,你看毛主席就能吃辣椒。说着,就给我夹了一大块鸡蛋,还有一大块尖椒,笑眯眯的、又似期许的眼光看着我,我有些犹豫,眼睛转向爹,我爹的表情也像是在鼓励我,老舅又说了一句:“炒熟的辣椒已经不辣了。”

我瞬间坚定起来,我端起饭碗,把鸡蛋、尖椒就着小米饭用筷子使劲儿划拉到嘴里。

刚一入嘴,鸡蛋还是松软香甜的,尖椒有些硬,有些脆,嚼了两下,突然觉得舌头火烧火燎、又像是针刺一样,然后是整个口腔里又热又麻又苦又疼,憋、呛的厉害,忍不住的要剧烈咳嗽,同时眼泪也一下子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了,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却张开不动了,脖子也僵硬地梗着。

耳边听见老舅哈哈哈和爹的嘿嘿嘿的笑声,如果张嘴吐出来就可能马上舒服了,但是,不知道抽的什么筋儿,我竟然忍住咳嗽,使劲儿闭住嘴唇,又猛地嚼了几下,居然咽——下——去——啦!

刚咽下去,老舅边鼓掌边说:“大外甥好样的!我还等着看你辣的满地打滚、哭天喊地呢!没想到啊,将来一定有出息!”

我爹也说:“这小子可以啊!”

我妈从外屋地(厨房)跑进来,看我脸通红、眼泪吧擦的,瞪了我爹和老舅一眼,嗔怪道:“看把孩子辣的,哪有这样锻炼孩子的?你俩没正形,心可真大啊!”

从那天开始,我就不怕辣椒了,而且,喜欢上了吃辣椒,喜欢那种辣、香、痛、快的感受,辣椒成了我吃饭的好伴侣。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老舅和我爹呢?

多少年来,经常想起那个情景,隐约觉得那种鼓励与期许的眼神,也可能是给席间增添点儿乐趣儿,还有可能是想让我多吃点儿,也不排除那种看似略有些残酷实则恰恰相反的内心,是父辈们通过吃辣椒,希望我成为一个男子汉,成为他们心目中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亦或可能弥补他们未竟的心愿,尽管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具体的心愿,但是最起码不希望我是个唯唯诺诺、松松垮垮、一针扎不出血、一脚踢不出个屁的窝窝囊囊的男人吧,成为有些血性、刚性有些主见的人。

他们都已经故去多年了,今天的回忆,也是对他们的深深思念吧!

若再说第一次吃辣椒,对以后的感悟,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呢?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先走出第一步,后面的也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了(我们还有反思与复盘)。

更多的时候,是被自己虚拟设置的障碍给挡住了前行的路,关闭了通往诗和远方的大门。

你是否也有同感吗?


最香辣椒酱


先打个岔:是不是很多人认为不吃辣椒?,亦或印象里东北人吃辣椒不厉害?

我以前写过真实的回忆辣椒的故事,一位朋友给我留言:第一次听说东北人吃辣椒。友友是南方人,在能吃辣的四川,她的留言使我着实吃惊不小呢。

我周边的东北人多数喜欢吃辣椒(女士差一点),虽然照四川、重庆和湖南略差,但是不逊色于其他各省份,说明我们宣传不够。看来,还得再写辣椒,替北方数不清的吃辣椒的人澄清一下。

我爹也爱吃辣椒。

每顿晚饭多少都有点辣椒,或者尖椒蘸酱,或者辣椒酱,或者辣椒面,或者辣椒油...... 农村的老爷们(男人)都差不多吧。

那年冬天,生产队组织男劳力去50里外修水库,好像有个口号,叫什么“农业学大寨”“大干三九严寒、誓夺粮食大丰收”,家里的有线广播喇叭天天播。

后来听说,修水库的地方没有房子,现修的干打垒当房子住,湿潮阴冷,北方的冬天的冷不是冷,那是冻。所以,把家里的羊皮褥子、最厚的大棉被、棉大衣、大棉靰鞡都带上。

每个生产队有食堂,主要是包米馇子、高粱米饭,菜无非就是土豆、白菜、萝卜,几天吃一次豆腐,偶尔有炖肉,当然,这个偶尔的几率是极低的。

那饭菜太难吃了,没油水,还今天生明天熟的,难以下咽。吃不饱干活没劲儿,这是生产队长和大队、公社干部考虑的事儿。

对于干活的社员来讲,更闹心的是吃不饱肚子,身子骨不抗冻,身子发冷,容易感冒。

因此,没两天,生产队长派会计捎回来信儿,希望每家给修水库的男人多炸一些辣椒酱,再多带点咸菜,用会计的原话说就是:“老娘们要是稀罕、可怜、心疼自己的老爷们,就麻溜地好好炸香香的辣椒酱”。

一是辣椒酱下饭,不管饭菜如何难吃,拌上辣椒酱,就吃的津津有味。二是辣椒是发热驱寒的,吃的过程满头大汗,吃完也是浑身热乎乎的。三是没有什么好菜,只要有辣椒酱、大咸菜,晚上收工后,就能喝上几口散篓子(散装白酒,也叫小烧),好好睡一觉解解乏。

家家的妇女都一直惦记在天寒地冻的外地干苦力活的男人,听到信儿后,马上开始行动,每家、开始炸辣椒酱,那两天,整个屯子里的大街上都是又辣又香的味道。

我妈更是心疼我爹,把家里的辣椒都拿出来,让我们用剪子铰成大块儿,知道我爹喜欢大点儿的辣椒块儿。觉得辣椒不够,又去几里地外的亲戚家要了好几串儿红辣椒。

别人家用荤油,我妈说,荤油天冷了就冻凝固了,就不太舀出夹,冷荤油味道也不好吃,还容易闹肚子,于是我妈咬咬牙,买了一瓶豆油炸辣椒酱。

炸完的辣椒酱,足足装了三个罐头瓶子,多数人家炸了一罐头瓶子,个别人家是两罐头瓶子,三罐头瓶子的就是我们一家,我妈领着我们把三个罐头瓶子口封的紧紧的,瓶子外面用苞米叶子、破棉花和旧布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就是使劲摔在地上也不会碎的。

之后统一送到水库工地。

我妈认为怎么也够我爹吃一个月了,我妈和我们一起希望我爹吃好睡好,健康平安归来过大年。

不到十天,生产队的会计又回来了,说辣椒酱解决了大问题,大家吃得好,牢骚少,进度快,干劲高(我怀疑会计是写快板的),几十个生产队中,我们生产队总是比其他生产队提前完成任务。为此,我们的生产队长还受到公社的表扬。

会计专门来到我们家,代表生产队长和大队领导,表扬我妈用豆油炸辣椒酱,而且炸的非常香,油、辣椒、酱、水及调料的比例非常合适,咸淡可口,还一下子炸了三罐头瓶子的。

我妈问,这次我们家就不用再炸辣椒酱了吧,三罐头瓶子呢,够吃一阵子了。

会计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我们,我妈炸的最多,但是吃的最快,不仅我爹自己吃,我爹又是个大方人,再有,都是屯子里的老少爷们、称兄道弟的穷哥们,彼此都不见外,大家尝了我们家的,都说真好吃,有的人自己家的都不想吃了,队长,包括大队的领导都端着碗过来挖几羹匙,所以不到三天就给分光吃净了。

我妈听了,又心疼又高兴,心疼的是我爹没有好吃的了,高兴的是替我爹挣了面子,大队干部因此对我爹印象更好了。

会计接着说:“这次队长让我跟大嫂你商量个事儿,事先也跟你家我大哥说了,他也同意,就看你同意不?”

我妈说:“大兄弟有话直说呗,既然俺家那口子都同意了,还有什么为难的?”

会计就把队长的想法说了:“每家都炸辣椒酱,家家费事,但是,每家的口味不一样,干的稀的,咸的淡的,香的辣的,块大块小的,油多油少的,好吃的真好吃,比如你家的;不好吃的那是真难吃,放那里都长白毛了,也没有人想吃,就不说谁家了,一长串儿呢。”

“能不能生产队里出钱买豆油,辣椒,大葱和干姜,挑两家好吃的大酱,每家象征性地扣几个工分,让我妈领几个人给炸辣椒酱,大家就不费事儿了,辣椒酱也好吃了。”

我妈一听,挺好的,也觉得被高看一眼,主要是让我爹和家里人有了面子,不然自己家的辣椒酱再好吃,我爹也吃不了几口,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吃上了。于是就答应了,同时建议,可不可以再放点瘦肉,辣椒酱就更香了。

会计跑到大队,用摇把子电话使劲儿可嗓子喊了半天,请示了水库工地的队长,也同意了。

两天以后,会计用毛驴车拉着两个小缸的辣椒瘦肉酱回到了水库工地。

从此,我们屯子的辣椒酱就闻名全公社了。如果是现在,有可能就有人马上发视频、开直播,开始卖辣椒酱了,没准儿会带动一些相亲致富了。

多年以后,父母或者屯子里的人想起来修水库的事儿,首先想到的就是辣椒酱。

父母用辣椒酱传达的是隐约的、羞涩的、确是实实在在的过日子中的情感,物质贫乏的农民们用辣椒酱显露出对劳动、生活的一点点奢侈的渴望。

有时候,对简单的人而言,快乐是出其不意的简单。


辣椒开胃亦伤胃


跟周边的人相比,我吃辣椒还是很厉害的。

主要还是和饮食条件不好有很大的关系。

自从老舅的激将法使我第一次吃辣椒以后,加之我爹也喜欢吃辣椒,我妈又会做辣椒酱,我就开始喜欢吃辣椒了。

上初中起就住校,学校的伙食真不敢恭维,一个是吃的品种,和家里差不多,苞米茬子、高粱米、小米,苞米面大饼子,萝卜、土豆条子汤,没有细粮,就是没有白面,包括馒头和面条也没有,也没有大米饭。

最主要的是,做的不如家里好吃,如果比家里差个一星半点的,也能忍受,关键是差的太多了,好多男生看见做饭的大师傅就想踢几脚。开始的一个星期几乎是饿着肚子也吃不进去。

家长们知道以后,想了各种办法,那时候没有什么小吃店,也没有什么零食,更没有什么外卖,最主要的是给带咸菜和各种酱类,男生多数是辣椒酱,女生都是鸡蛋酱或者肉酱,鸡蛋酱和肉酱里面象征性的有点鸡蛋和肉,就是为了能咽下去难吃的饭菜。当年农民的日子都很清贫的。

我妈的辣椒酱做的好吃,所以,每星期都给我带来一罐头瓶子辣椒酱。

吃饭的时候,一大桌子10个人,因此,不可能自己吃咸菜、辣椒酱,有时候太淡了或者不怎么辣,一罐头瓶子的咸菜或者辣椒酱两顿就造的溜干净,吃不起啊。

有一回,我妈刚给带来的辣椒酱,中午刚吃一顿,吃晚饭的时候一看,瓶子就空了:被人给扫荡了。

另一个同学家的辣椒酱也好吃,瓶子放在食堂柜子里还没打开,就被连窝端了,气的他把饭碗摔得稀碎!悲催不?

也有学生从来不带咸菜、鸡蛋酱或者辣椒酱,吃大户啊。

接着就有学生和家长想办法让咸菜、鸡蛋酱或者辣椒酱吃的慢一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更咸更辣。

辣到什么程度呢?稍微吃辣椒的,闻一下就不想吃了,能吃辣椒的,吃一口就得喝水,否则咽不下去,我们自己也是掺点儿菜汤拌饭里才可以吃进去。

一顿饭的功夫,咳嗽声此起彼伏,不是咸菜齁的,就是辣椒辣的。

上高中的情况也差不多。

吃辣椒的水平就是如此残酷地锻炼出来的。

过度吃辣椒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得胃炎:辣椒吃得饱,胃炎得的早。


各地品辣记


那些年去过全国很多地方,有机会品尝当地美食,辣椒必不可少,还真没有我不敢吃的辣椒做的菜肴,包括四川、重庆的超辣火锅,湖南的炒辣椒。

太多的美味是离不开辣椒的。

说说我在一些地方印象深的辣椒吃法。

东北现在流行烤尖椒,就是烧烤系列里的一种,尖椒穿上铁钎子,放在炭火上烤,跟烤羊肉串一样。

印象深的还有东北的辣椒咸菜,腌尖椒,又红又绿的,盐越多越翠绿鲜红,很咸很辣也很香。也有把尖椒放在酱缸里的,味道也不错。

我在贵州的几个地方发现,多数的菜里都有辣椒,不是很辣,多数每个菜都辣,素菜肉菜里都有辣椒。

四川就不用说了,红红的辣,麻辣。

有一年去重庆,吃重庆的老火锅,穿的正装以及衬衫,吃完后,挂在包间的外套、包括身上的裤子都是火锅料的味道,衬衫的袖口和领子溅上了火锅油,红黄色的,干洗水洗都洗不掉,新衬衫就作废了。

从此以后吃重庆老火锅,来不及回宾馆换衬衫,就在附近超市话一二十元买个大点的深颜色的大背心换上,开始大家笑话我,后来都学会了,毕竟都会算账,衬衫、T恤比一二十元的大背心贵得多。

重庆的老火锅一般人确实受不了,边吃边喝水解辣,那也辣的嘶嘶哈哈,嘴唇、舌头都是麻的,我一个朋友说,第二天腮帮子、耳根子还是麻的。

好多草原上的人说,重庆、四川的火锅不能涮草原上的羊肉,麻、辣等的调料味太重了,把羊肉的味道给消灭了。

湖南的剁椒系列挺好吃的,鲜辣,清爽,能吃到原汁原味的辣椒,就是辣度较大,不麻,吃多了,吃快了,时候胃里能感觉到辣椒没消化。

北方多数是干辣椒,食辣椒面或者酱,和气候特点有关系。

北方经常辣椒与醋或者酸菜组合,两种叠加,增添了感官体验,食欲大爆发,当然,南方也一样的,比如各个品牌的泡面都有酸辣味的。而且酸可以解辣,辣可以衬托酸的爽口,天生相搏相斗、却又不离不弃的一对儿冤家。

东北有道菜,许多地方也有,但是我觉得东北的做法更香,就是尖椒炒肉,是爆炒,不是一般的把辣椒焯水后再炒,而是直接抄,上来就大火,炒的时候厨师也呛的够呛。又脆又香,又红又绿,一般口味的人享受不了。

东南沿海地区辣椒吃的差点,但是一点不吃辣椒的地方还真没有。

在南宁吃过特殊的水果沙拉,水果有好几种,只不过沙拉酱是辣椒碎,不难吃,舌尖与口腔里的味蕾在纠缠,我的胃里和心里也纠结呢。

中国真大,如果把每个地方的辣椒吃法写出来,一本书也写不完的。

近几年,主要因为胃的原因,辣椒吃的少一些了,但不能没有,找到了一种很香而且不太辣的辣椒——托克托(古云中郡)县辣椒,非常好吃,也解馋。同时发现,有时候用胡椒粉也可以代替辣椒面,效果嘛,当然没有辣椒面好,替代品,有这种效果也不错了。


辣椒历史


辣椒又叫牛角椒、莶椒、辣子、辣角等,是一种茄科辣椒属植物。辣椒在植物界里被归为茄科,与番茄和茄子同科。

辣椒起源历史

公元前5000年,玛雅人就开始吃辣椒了。以南美洲玻利维亚一带在公元前7000年的时候就有辣椒生长了,所以辣椒可以说是人类种植的最古老的农作物之一。目前发现的最古老的辣椒遗存有两处,一处是墨西哥东北部的奥坎波洞,一处在墨西哥东南部的特瓦坎谷。根据2014年的一项最新研究,最早驯化地为后者特瓦坎谷地。

辣椒在全球传播的历史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顺便把辣椒带回了西班牙,说它是一种香料。最初欧洲人不大接受辣椒。因为这种香料很独特。西班牙人觉得它的辣味像胡椒,所以也管它叫“胡椒”。辣椒从西班牙进入安特卫普,然后在1526年来到意大利,1548年又来到英国。这就在欧洲传开了。后来穆斯林商人把辣椒从印度经由波斯湾带到阿勒颇,然后再往北进入东欧的。接着,辣椒从匈牙利又进入德国。商人们的频繁活动又把辣椒带到了非洲。

辣椒何时来中国

明末之前,中国没有辣椒。“辣椒”这个名称最早见于汤显祖的《牡丹亭》,此剧在“冥判”一出中就提到了“辣椒”的戏词。

辣椒是在明末从美洲传入中国的,但起初只是作为观赏作物和药物,进入中国菜谱的时间并不太长。

史料记载贵州、湖南一带最早开始吃辣椒的时间在清乾隆年间,而普遍开始吃辣椒更迟至道光以后。后中国各地普遍栽培,是中国境内最晚传入却用量最大且最广泛的香辛料。最初吃辣椒的中国人都在长江下游,即所谓“下江人”。下江人尝试辣椒之时,四川人尚不知辣椒为何物。

有趣的是,辣椒最先从江浙、两广传进来,但是没有在那些地方被充分利用,却在长江上游、西南地区泛滥起来。到了清代嘉庆以后,黔、湘、川、赣几省已经 “每饭每菜,非辣不可”,说明川人吃辣椒的历史也就约四百多年。

同治时(1862年~1874年)贵州人则“四时以食”海椒。清代末年贵州地区盛行的苞谷饭,其菜多用豆花,便是用水泡盐块加海椒,用作蘸水,有点像今天四川富顺豆花的海椒蘸水。

到19世纪后期,以辣椒调味为特色的湘菜和川菜菜系才最终形成。


说明:此文是以前发的几个小短文的合集,文章最后一部分《辣椒历史》,系摘录souhu网文(路人王小男),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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