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

他五我四这一配额,我想是十分妥当的。因为实质性经营推给了他,而且我喝威士忌喝过量他也默默忍耐,毫无怨言。再说他还要负担体弱多病的妻和三岁的儿子和一辆水箱转眼就出毛病的“大众”。即使这样也还是入不敷出,总有什么让他部郁寡欢。

“我也要养一对双胞胎女孩的哟2”一天我这样说道。他当然不肯信,依旧他拿五份,我拿四份。

如此这般,我二十五六岁的季节就流逝过去。午后阳光一般温阳平和的日子。

“大凡人写的东西,”我们那三色印刷的宣传册上有这么一句光彩夺目富有益惑性的广告词,“不存在人所不能理解的。”

每到半年转来一次的闲得发慌的时候,我们三人便站在涩谷站前散发这小册子打发无聊。

也不知时间流过了多少,总之我在横无际摄的沉默中行走不止。下班我返回宿舍,一面喝双胞胎斟的美味咖啡,一面读《纯粹理性批判》,读了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年的事仿佛昨天的。在翻译1971年9月号《埃斯加亚》刊载的肯涅斯·泰纳写的《波兰斯基论》的时间里,脑袋一直在琢磨滚珠轴承。

好几个月好几年,我一个人持续坐在深水游泳他的底部。温暖的水,柔和的水,以及沉默、沉默·...”

识别双胞胎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看她们身上的运动衫。完全褪色的海军蓝运动衫上,胸口印有白色数字。一件印“208”,一件印“209”。“2”在右例乳16之上,“8”或“9”位于左侧乳蜂的上端。“0”被孤单单夹在二者之间。

头一天我就问这号码意味什么。什么也不意味,她们说。

“像是机器的出厂编号。”

“具体说来?”一个问。

“就是说,和你们同样的人有好几对,就用No.208和No.209区分开来。”

“不至于吧。”209说。

“生来就一对。”208道;“再说这衫是领来的。”

“在哪儿?”我问。

“超级市场的开业庆典上,白送给先到的人的。”

“我是第209个顾客。”209说。

“我是第208个顾客。”208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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