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又见高粱

酿一杯美酒,

需要高粱米几斗?

父亲下乡收购,

大舅粉碎蒸煮,

酒曲催化,时间发酵……

扎一把扫帚,

需要高粱穗几捆?

奶奶铁锨脱粒,

爷爷马扎加穗,

麻绳勒紧,铁丝固定……

纳一口锅盖,

需要高粱秆几束?

父亲按需采割,

母亲粗细分类,

十字穿针,回纹走线……

中秋归家,忽见田里高粱几亩,穗未垂首,米未泛红,已引麻雀纷飞。此作物,多年不曾亲见,一见如故。

小时候,大舅开了一家高粱酒厂,每每高粱红了,父亲都要早早去四邻八乡采购高粱米……

一到烧酒的日子,我特别喜欢往厂里跑,我喜欢闻酒香,特别喜欢酒糟那个味,那是冬天姥姥炒熟酒糟捂腿的味道,是妈妈给受凉的我捂肚子的味道……

母亲纳锅盖的时候,我喜欢围着看她正反面走线,看她如何切割出一个圆形,更喜欢收集被刀切下来的余料,它们长短不一,可以摆出很多几何形状,也可以玩简易的拼图游戏,可以拼一间屋子,整一辆大车……用线缝起来,就是鞭炮一串……

那片高粱勾起我很多儿时的回忆,放学路上扯青色高粱秆当甘蔗啃,运气好的话,比甘蔗还甜;选一根趁手的高粱秆打磨出惹眼的如意金箍棒……希望下次回去——高粱红了……

晚霞中的高粱,它们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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