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常常一个人在深夜不去入眠,天马行空地奔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竭尽全力寻找生的希望,总想踏破那缕曙光,又徘徊起来,每次天边泛了鱼白,我才惊觉彻夜无眠。我想,三毛也是这样的。

荷西的意外,平淡得如一粒尘埃归还沙海,那么得顺其自然。三毛的小世界片刻粉碎的七零八落,想修复,却再也不能了,亲自做每一件关乎荷西的事情,静静地待在墓地从日出到日落,有荷西的地方就是家,有家就有了思念,有了思念去的心更重了。三毛最终没有去,她知道,死去的人是幸福的,活着的人无尽折磨,还有父亲母亲,她不能走的太快了,爱本身就是受尽磨难的。

我一直想读懂三毛,一直没完全读懂三毛。三毛的爱自私到另一种境界,想来都害怕,自己的世界里逼疯自己是多么狠辣的手段,放不下死去的人,也牵挂着父亲母亲,这是怎样的抉择?怎样的挣扎?怎样的苦苦徘徊?只有三毛在漫漫长夜才寻找着答案,答案本身如一株离开土壤的残花,日渐枯萎着。三毛还是自私了一回,走了,找她心爱的荷西,也放下了包袱,脱下了叫做人的皮,真诚地走了。

我不懂自己,也读不完全三毛,究竟怎样顺了自己心意,大概就得像三毛,决定的事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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