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熟了

至今，我只见过两棵桑葚树。

孩童时期，村里有户王姓人家有一棵大桑树。每到桑葚成熟的时节，我们都会去他家围墙外面的菜地里捡拾成熟后掉落在地的桑葚。桑葚紫黑，只要是用手一捏，手上立刻会被染成蓝紫色。捡了之后自然是立刻塞到嘴里。只需舌尖和牙齿轻触，熟透的桑葚汁液会马上把舌尖、嘴唇染上黑黑的颜色。桑葚大概是最不能偷吃的水果了，只要偷吃了，一定会留下罪证。

现在我家隔壁小区的院子里有几棵树，好像有梨树，银杏树，香椿树，还有一颗就是桑葚树。这棵桑树正好在我家储藏室隔壁。

前几年，儿子养了几只蚕，需要喂食新鲜的桑叶。我曾站在方凳上偷偷摘过几次桑叶。能够得着的，有限的几枝上的桑叶倒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这几年，儿子上了高中，养蚕这样的事儿，他早已不感兴趣。我也因此对隔壁的那棵桑树没太在意。

今年这个季节，猛然发现那棵桑树已经长高了，长大了。并且，不知什么原因倒向了我们这边。有一枝已经匍匐在隔壁储藏室和我家储藏室的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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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树细细的枝条上结满了花生米大小的桑葚。它们从最初的嫩绿，继而有尖部露出些许的红，慢慢的，全身变红，最后成了熟透的桑葚——红得发紫。

这两天去储藏室推放车子时，偶尔会在地上看到熟透的桑葚自己掉落在地上，让人想到瓜熟蒂落这个词。不知是哪家邻居想尝鲜，应该是拽住树枝摘过几个桑葚。权当是看孩子的人糊弄小孩子，摘几个让孩子尝尝吧。不过，这么一来，被拉过的树枝竟然任性地垂在我家储藏室门口，影响到了开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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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此从储藏室找了一根棍子，想把它们推回原位。推了几次，有点效果。有一枝仍然顽强地不肯复位。我只好找了一把剪刀，“咔嚓”把它剪掉。虽有不忍心，但是没办法，否则每次开关门都得碰到，果实也在枝上待不住。剪的时候，顺手摘了一个看似成熟的尝了一下，甜中带点酸头。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下午去学校监考春季高考。考试过程中无意中将手插进右侧裤子的口袋，指尖触到了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心下疑惑，什么东东？把手抽出来一看，指尖已染上了淡淡的黑。呀！原来是一个调皮的桑葚，大概在我修剪树枝时掉进了我的裤子口袋！这个可能性得是几万分之一，甚至是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吧。

2019.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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