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03

年初三。回校上课了。才两天的新年假期,真的很不够。原本今天的日更想写些"新春感言"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分享老师的一篇文章吧。。。

《在春天的面前做个昂哥》

这两天邻居为了迎接春节,大事粉刷,打开窗门,新漆的气味扑鼻而来。“新岁”像那新漆般,颜色是鲜艳的,气味却显得过于浓重。我还是比较喜欢平常日子的惬意,多于春节需要经营的亢奋。

岛国终年是夏,“春”可说是一种想像。既然没有真实的季节,“岁月”可也是一种想像?为了证明那不是一种集体想象,大家惯于在拜年时提醒彼此调整心中岁月的概念。求学的,何时毕业?单身的,何时成家?结婚的,何时生小孩?岁岁年年,周而复始。大家派红包给小孩时都说快高长大,渐渐就追问长大的小孩,何时成家?好派红包给新一代的小孩。

据说年在古代是一种兽,人们放鞭炮吓跑了它。此地禁放鞭炮多年,“年”也就毫无顾忌地来势汹汹。有个旧同学某次提起,她曾在热闹的购物中心里,听到有人在背后大声连喊几声“安娣”,好奇的回头,惊觉是个售货员追着要把找换的钱交给她。大庭广众之下,她第一次意识到,岁月追上来了,要她接受事实:她的名字如今叫做“安娣”。

我笑过了后,心中自惕:既然同学是“安娣”,那么我也应该是“昂哥”之辈了。岁月这种事,原来不只是写在年轻时的诗词歌赋里。然而,也许是心理年龄一直还停留在人生的春天里,也许是在体态方面还没有明显的中年特征,到目前仍没有成人当面叫我“昂哥”。前几年去买东西时,还曾因为小贩摊主用福建话叫我“弟啊”而沾沾自喜。

几个月前“偷听”到一群三十出头的安娣昂哥在聚会中谈论:“XXX也有40岁了吧?”我也就意识到,一如想像中的春天是大家辨识年轮的记号,我也不免成为别人计算岁月的坐标。岁岁年年春依旧,年年岁岁人不同。我是否应该告别已经延长许久的春季,开始学习做一个新鲜帅气的昂哥?

在春天的面前做个对人生兴致还很昂扬的“昂哥”,这就是我的“新春感言”。春天可指不老而无情的岁月,也可指那些被岁月呼唤出来一批又一批青春气息扑鼻而来的少年。去年出版歌书时,我的老师很有鼓励性地在序文中说我“风华正茂”,也许春天真的可以想象得很长亦未可知。我对放鞭炮迎新年的仪式已感到遥远陌生,且以电脑按键上答答答答的敲字声,当作给岁月的回答。隔壁飘来的新漆的气息,还是有待习惯;慢慢的,我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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