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09

02 前后院的红绿葡萄

老家房前屋后种有两株葡萄树，前院是大红大紫的圆粒紫葡萄，皮厚汁多口感正，后院是晶莹剔透的长颗青葡萄，皮薄软糯蜜蜜甜。据妈妈说，这两颗葡萄树是生我那年，爷爷专门种下的，想着孙女肯定是个“小馋鬼”，后来事实也确实如此。

老家房子茅房在院子外面，上厕所很不方便，尤其晚上夜黑风高，我就更不敢也懒得去茅房解手了。于是乎，前院那颗葡萄树，没少受我的“滋润”。现在想想好像有点恶心，但其实小孩子的尿是不臭的，而且吃葡萄的时候是真的很甜啊，哈哈。

每年七八月份，就是吃葡萄的季节。等不到葡萄成串的成熟，就已经被我吃的差不多了。前院的葡萄树刚好爬到楼梯扶手上，二楼平台是晒粮食、谷物的的地方，后院的葡萄树栽在水井旁，那是真正的“滋润”，不缺水，以至于后院葡萄异常繁茂，有两年结的葡萄太多甚至压断了葡萄架。我时常飞檐走壁各种姿势够着摘葡萄，一串葡萄还没熟完就被我摘的七七八八，个子不够、凳子来凑。家里高高低低几个凳子，无一能幸免，也是胆子大，有时候高凳子上再放个矮凳子，没人扶也不怕摔倒。有一次摘后院葡萄，刚爬上高凳子，抬起头就看见脸旁边的葡萄架上有一直特别肥的大青虫，身上缀满黑、白、黄色的小圈圈，吓得我当场从凳子上跳下去，差点扭到脚踝，从那之后就心有余悸，摘葡萄前要先观察一会周围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葡萄树下好乘凉，夏天我家的小院子还是很美丽的，但是葡萄树下蚊子是真的多，有一次出于无聊，我居然坐在葡萄树下，将自己裤管撩上来吸引蚊子，然后把他们打死，那个黄昏，地上密密麻麻死了一大片蚊子。

如今我已26岁，前后院的葡萄树早已铺天盖日、十分繁茂，样子是有了，口味却好像不似以前那么香甜，可能，是少了我的“滋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