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20日,星期五,天气阴。
“社长哥哥变了,灿烂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他的抑郁一天天好转。眼看他就要毕业了,我想多陪伴他,给他的大学生活多留一些开心的记忆。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当看到社长哥哥和那个漂亮女生抱在一起时,我的心像被咬去了一半。作为在w城和他最亲近的人,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原来我至始至终都不了解他。那个女生很漂亮,很阳光,在任何地方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而我在他心里,可能永远只是一只丑小鸭,顶多是寂寞时的玩伴吧。我多想时间永远定格在初见的那一天。”
车子在高架桥上飞驰,在钢筋水泥建成的城市里,渺小的众生奔走忙碌,丢了魂。
熟悉的风景倏然退远,窗外晴空郎朗,一切与心境违和。
车子就要上大桥了,余书忱合上日记本,揉了揉干涩的眼,倚在窗前,等待汹涌而来的万千喟叹。
第一次,桥上的风景让余书忱无感,这座城还困着他的心,他无法逃遁。
原来因为那场误会,余书忱和晓婵失之交臂。
新学期一开始,林如海便通过跨部门合作把广播台的文学节目组和水漫秋合并,晓婵于是成了他的下级,天天可以见面,朝夕可以相处。
林如海作为文学社的掌门人,校园著名作家,诗人,优秀节目主持人,频繁出席各种文艺活动,每次都携晓婵为伴。
晓婵帮他准备着装,安排行程。两人出双入对,才堪相配,备受瞩目和赞赏。
碰上同行初识,老友寒暄,林如海总是优雅地把晓婵推出来介绍,这位是我的部员,易晓婵。
晓婵自然是前迈一步,轻轻点头,矜持地微笑。对面人便调侃说,余社长真是体恤下属啊,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言传身教。另一人便打哈哈,林社长,面泛桃花,艳福不浅。
到了三月阳春,余书忱蜷在图书城的书堆里看书,而这时,林如海带着文学社的部员四处春游踏青,游山玩水。
余书忱看书倦了时给晓婵打电话,她无心和他交谈,只是简单地应付着。
“社长哥哥啊,你起床了吧?我在森林公园呢,刚才我在划船,呵呵。”
“是吗?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啦,你记得按时吃饭。”
“哦。”余书忱有些失落。
这时,林如海来催她去吃烧烤了,他亲自给她烤了几串,问她要不要辣椒。
“社长哥哥,我不讲了哦,我吃东西去了。”
“好吧,再……”他在电话这头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林如海问她刚才打给谁的。
“是社长哥哥,他现在讲话有点像闷葫芦。”
“他一个人吗?”
“应该是一个人吧,还会有谁呢?”
“晓婵,你小看他了吧,前两天我还在东区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散步呢,那女生很漂亮。春天来啦,他八成是恋爱了。”
“才不会呢,社长哥哥心里只有梅洛,他不会三心二意。”
“人心难测。”
“但他却是另外,凡是他认定的事,他一定会认真地坚持下去,不会轻易更改。”
“呵呵,是吧,原来你这么了解他哦,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嘻嘻,好奇怪咧,以前阿茹经常形容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都不肯承认,怎么这回就自己主动承认了呢?”
林如海立马双手抱拳,满脸堆笑,凛然道:公主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属下不敢在公主面前有半点隐瞒,请公主明鉴。
晓婵听了立马哈哈大笑,配合道:嗯,不错,不错,念你一片孝心,本公主就赏你五百两黄金,一百匹锦缎,五十名奴仆,五十名丫鬟,香车宝马,任你挑选。
“钱财名利乃身外之物,属下视之如粪土。属下对公主仰慕之心,天地可鉴,此生不望拜相封侯,企盼能终生服侍公主于鞍前马后,为公主牵马执蹬,驾车开路,挡枪挡剑,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大胆,公主乃千金之躯,金枝玉叶,你一芥草民,怎敢有如此妄想,真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来人啊,押下去,罚烤二十串羊肉串。”
那天春游回去后,林如海靠着东湖边的栏杆向晓婵当面表白:晓婵,没有你,我的世界只能是黑白,请你不要再回避,请勇敢接受我的爱,为我的生活涂妆绚丽的色彩。我再没有可以错过的爱,我再也没有时间可以拿来等待,我心中荒芜的沙漠,需要用爱去灌溉。做我女朋友吧,晓婵。
晓婵有些胆怯地望着他,抱歉地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
“哪个他?”
“社长哥哥啊。”
“余书忱?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啊,你怎么这么傻? ”
“我不信。”
“我亲眼看见的,他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肩并肩走在一起。”
“你一定看错了。”
“我确认没有看错。”
她顿时双唇颤抖,泪光闪闪。
无独有偶,此后没过两天,晓婵和林如海在东区食堂吃饭,不经意看见余书忱和一个漂亮女生在排队打饭。两个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那女生突然一头撞进余书忱的怀里,两人亲密地抱成一团。
������K,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