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力量让我心跳沸腾

如果没有生活在水边,如果没有见过大海,如果见过最多的水是自家水缸里的水,那么就不会对水产生敬畏感,更别谈感受到水的力量了。

不同地方的水带给人的感受是不同的,在干旱的沙漠,水给人的印象是救命的甘泉。在中部平原,人们不缺水,也没有遭到水害,水给人的印象很普通,甚至会带点可爱。在海边,在大河边,在多雨的江南,水给人的感觉是庞大,是力量,是敬畏,是慈悲。

相比于涓涓细流来说,波涛汹涌的水更能在人的头脑中形成深刻的印象,将水凶恶的形象扎根在人的左心房,恐怕到了生命末期也无法抹去水的形象,回忆起来不禁感叹非常。

我见过水洼里的小水,它们大多是死的,除非有风吹过,或者跳进去一只蚂蚱,或者人将手伸进去故意搅动,它们才会出现波动,否则,它们是怎么也不肯动一动的。我见过小沟里的水,那沟是人用锄头一下一下挖成的,水最深处越多膝盖多一点,水不停地往前流动,流动的水是浑浊的,因为水中带动了大量的泥沙,只有当水停下来的时候,泥沙慢慢沉下,水才会变得清澈,最后清可见底,之后会慢慢变得干涸。这样的水沟不会让人感受到水的威胁,只会觉得好玩,忍不住在水沟周围多玩一会儿。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水沟和人本身比起来,没有丝毫的优势,根本就成不了威胁,所以人们才会对它无所畏惧。

我见过平静的大海,水面在风的吹动下缓缓摇动,站在大海边上,感受海风的吹拂,看着没有边际的大海,最远的地方,海与天融为一体,找不到海天的界限,面对这样的大海,心中不会有敬畏,有的只是满心的好奇,总想驰骋在海上,去看看尽头的景色到底是什么。我见过雨天的大海,这时候天空整个阴暗下来,大海也显出深沉的黑色,像是被浓墨渲染,雷声大雨双管齐下,落入宽广的海面,从远方看去,海上像是有无数个精灵在跳舞,那点点波动犹如跳跃的音符,在末日的雨天奏响绝妙的音乐。这样的景象带给人的只有满足,只希望这样的景色可以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见过不安分的湖泊,湖泊里的水在寂静的夜晚,像是潜藏着一个个不安分的恶魔,水浪不断拍打着石壁,像是要冲破岸边,直接奔向四面八方。夜晚风呼呼地刮,水面来回波动,有如沸腾的水,黑黑的水面让人内心满怀敬畏,不敢接近,接近水面后有极强的眩晕感,还有不小的诱惑力。既不敢接近,又忍不住接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魅力,大概是人内心天生的冒险因素在作怪。就像世界上再险峻的山峰,也会有人去攀爬,再深的大海,也会有人去潜入,再危险的地方,也会有人的足迹。危险的同时也充满无限诱惑,这就是人的不安分欲望引发的,说的直白点,叫犯贱。而大多数人,犯贱时心甘情愿。

水的力量可大可小,不过我认为,尽管水有时候很凶恶,破坏人的家园,危及人的生命。但更多时候,水是慈悲的存在,千万年的时间,水一直安分待在它该在的地方,没有故意逾距,除非意外发生,水的慈悲心藏在它的根本。否则为何古人说上善若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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