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儿时回忆)

好久好久不在家炖小鸡了，上周收拾东西时发现还有些干榛蘑。于是趁着休息去市场买了只正大的白条鸡炖了满满一小盆。在厨房分解小鸡的时候想起了小时候在姥姥家时，每次吃鸡都闹个小笑话。民间有句俗语叫:"姑爷进门，小鸡没魂"所以逢年过节爸爸和姨夫去姥姥家看望姥姥时，姥姥总是拎着一把锃明瓦亮的菜刀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奔着鸡笼子去了。小鸡们好像也意识到了危险，在笼子里上窜下跳还伴着紧张的鸡叫。姥姥拿着刀到了鸡笼子跟前，先不抓鸡，而是先念叨那句每次都会重复的磕:"小鸡小鸡你别怪谁让你是人间一道菜"然后才开始挑肥的抓，抓出来以后，姥姥还会跟鸡说:"其实吧我不是故意要宰你，是我姑爷他们来了"你说不宰你，宰鸭子和鹅也不对路啊。这时候爸爸从屋里出来就会说，小鸡我跟你说我来是为了看我妈，不是为了吃你，是我妈非要拿你招待我。姥姥说:"你看你大姑爷，你说你滴呗捎上我干啥呀"我爸说:"妈这么大命案，我一人抗有点胆怵，怕抗不下来。分担点呗"姥姥说好事你咋不想着我呢，我爸说:咋不想着，一会吃鸡时大腿都给您老吃，我就啃骨架。姥姥开始杀鸡，姥姥其实是个胆小的人，但却每次都要挑战下自己。我爸也知道这点，所以每次都说妈我来杀吧，省的一会它扑棱你该害怕了。姥姥说不用大姑爷，你就进屋等吃现成的就行，我还不信我就整不死它了。我爸只是站远点并不进屋。我和我爸想的一样，历史还会重演地。我姥象征下把刀在磨石上蹭两下，把鸡脖子周围的毛薅干净。这时鸡的挣扎和叫声让我姥一次次闭眼扬头做出躲避状，但却死死攥住鸡没撒手，最后拿刀往鸡脖子上一抹，嗷嗷啊啊，随着鸡没命的嚎叫，血就喷出来，这时开始鸡玩命的挣扎，姥姥就会一如既往地的撒手。惊魂未定的跑我爸跟前来说哎妈呀大姑爷，吓死我了，你说就那么点个小玩意咋那么大劲呢?我都抓不住它。我爸说:谁想死呀，跟大小无关，求生的本能呗"就看那只脖子上冒血的鸡在院子里东奔西跑，似乎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逃命。我姥说快进屋吧怪吓人滴，一会就死了。大约七八分钟左右我姥出来找到气绝的鸡，开始褪毛。用我爸的话说，我姥家的鸡不管因为谁死的，死因只有一个失血过多。绝不是一刀毙命。此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