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对错

和朋友一起去机场送人。

她是他喜欢了很久的姑娘，准备出国投奔在欧洲的母亲。

“你没和她说什么？”

他从候机楼出来后我马上问。

“说什么？

他一脸的淡然。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我更是觉得着急。

“晚上喝点吧。”

他没搭理我，自顾自的打开车门，坐好，看着还没上车的我说。

这时我才看到他眼睛里的悲伤和绝望。

“去我家，可以酗酒到烂醉如泥。”

“随便。”

啤酒瓶子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珍藏的白酒也变成空瓶。

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不再有热气。

啤酒瓶里是满满的烟蒂。

屋子弥漫的都是烟气与酒气。

坐在椅子上的他贪婪的吞吐着他钟爱的利群。

这个场景，没有希望也看不到生活的欲望。

“还是不想说？”

我从烟盒里拿出我的白沙，递给他，自已也点一根，等着他。

“她说不想在一起了。”

他嘶哑又笨拙的说，好像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

我突然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原本想说的话，堵在了嘴边，抽了一半的烟也停下了。

“我求她，我说别去了，我变得聪明点可能可以让你开心。”

他红着眼睛对我说，嘴里的酒嗝感觉在撕心裂肺。

“她说你再聪明，我也不开心。”

他把烟头扔进啤酒瓶里，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我不想再说话了，可我心里还是有一堆话，就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说着他又拿起酒杯，猛喝一口。

“我是不是不应该求她，我是不是错了？”

涌出的眼泪滴落在酒杯里，和着眼泪的啤酒，他一口吞进肚子里。

“来，一起你喝。”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只能冲着他举起酒杯。

“我是不是错了？”

愕然的我，没想到他会执着的问。

“来，再喝一杯”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对错还是该说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求她？”

还是重复的话，却带着一丝颤抖。

“再抽一根吧。”

我拿出他的利群，递给他。

抽一口，喝一杯。

我也抽一口，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