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言文·老病赋(二)

【上接老病赋(一)】

老翁茀然而顾,容表不怿而谓余曰:“噫!小子居斯然莫临我,抑欲讥之乎?”

余揖让而后,色敬笃而陬近,延伫其右而犹异然。

须臾,翁释其纲于陂侧,顾盼周合,余见复闻。持敝盎以进,神惶怪而瞿然曰:“吾闻诸舍人:日临而有庭仪且广至,洎帝畿而东还。汝独为要隶微隐而来?”

余哂许而报之言曰:“但纾饫餍耳。”

老翁喟然曰:“方十余竖子翩翩,来往翛然,非诚余而谓我,我具纲纶而捐离之;唯观小子在侧,何笃意而明之乎?”

余再拜而进曰:“有儒有伦,见翁媪者,当趋庭而进,退揖而俟之:是庙堂宗苑之礼也,余时且度之;然居夜水之陂,不可胜思测,不可解贵情。窃闻伺外邻之要,寔不能蠲其狂瞽之过;然蒹葭既腓,时欲向晚,夫子独坐诸眢覃之侧,孔恓惶之难平。敢问君忖之于亲众积夫子之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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