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请你快点走

这一切好像变得可以控制,或及或离。却都只浮于表皮。

已经不知多少次地想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如果这一次回到刚开始的时候,打死我都不会做。可是这个该死的漩涡一从一开始就在剥削着我们,剧烈地疼痛好像要让我触碰到这一层不可能。可是呼吸间伴随着着肚皮剧烈起伏的灼痛感消失的瞬间又让我回到现实的谷底。

时间就是在汗水浸湿头发和被褥的臭味酝酿之间滴水般地蠕动着。以每十分之一秒走过的嘀嗒声落下溅起的涟漪一寸寸撞击着我的心壁。度日如年尚且不及用度日如十年无过之。

我是一块肉,上了案板四肢被固定,右手的皮肉中还插着一根尖锐的针头,透明的管子里那些让我神智恍惚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流下来,顺着针头扎入我的毛孔,汇入血液中,然后我整个人就变得飘飘悠悠,

铁门在电流的作用下开合间发出笨重的哐当声。恍惚间瞥见另一块肉被推进到我的身边,那些绿衣衣人大多面无表情。他们走来走去,米白的胶皮手套上还带着新鲜血液的气味。

于是我沉沉即将要沉沉睡去,期间听到有人念到我的名字,声音若即若离。然后头顶的灯光就随之明暗交错。最后一次我永远停留在了明暗交接线的暗处。

疼痛顷刻覆盖了随之而来白昼。

大片艳绿的胆汁从我的口中吐露而出绽放在洁白的被褥上。

有一根线将我的心肝脾肺和身体表面那一层薄薄的表皮扎在一起。动辄是扯着命根般的钻心之疼。

还有那些为我操碎了心的人,我想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到时间的头上,他,他快点走。我快点好。可不可以?

我已️五天没有大便,身体里那些毒素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潜伏在某个角落,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等等某个机会,趁我稍不注意他们就倾巢而出,覆盖我的整个身体。

疼痛焦灼日日夜夜焦灼着我的躯壳,而被线缠绕辄的却是无尽的哀愁与忧思。

什么时候能来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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