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不闭眼 深夜五分钟

天黑不闭眼 深夜五分钟

每个人都有一个暗黑面。ta自私,无趣,邪恶。一切只是立足于最纯粹的:"我要"和"我不要"。

  那一年我还是有时候说着脏话。只有在默默喜欢的人前才有收敛一些。青春期叛逆?或许是吧。

    后来去了另一个班级。默默看着他给我的好姐妹送平安果,送水晶苹果,送发光的海豚。我的另一个好姐妹看不得我没心没肺跟着男生给他俩起哄,找他骗了个平安果。偷偷给了我。

    感动得我不要不要的。满含热泪地吭哧吭哧啃了。好大的一个苹果,真好。

    然后晚上我发烧了。

    或许我本就不该吃那个苹果。


    生活就是出其不意地调皮。当老衲觉得万物皆空,开学他又和我一个班了。

    许是放下了吧。新生里,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不知道大雷是怎么知道我这段过去的。偶尔开开玩笑,我也不甚在意。后来成了同桌,关系就这么变好了。

    一男一女一般是要被说闲话的。长得难看的除外。

    一男一女暗恋是要被起哄的。长得难看的除外。

    我就是那个除外。

    逛操场,买零食,坐乒乓球台,爬双杠。课间一点不闲着。

    我最感动的还是有一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我默默地哭。他看见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等我哭完了,再递过来一张纸巾。是我喜欢的无味的。

    每天晚上八点一刻,我家的电话会准时响起。连我妈都知道。

    今天什么作业啊?balabalabala......

    哦。今天你怎么了/今天其实我有点郁闷呐/其实你知道吗,最近有时候心情不好就想找人说说话......

    这才是主要的话题。半小时到一小时吧。

    我还以为日子就是这么过去了。有个蓝颜知己的感觉真是不赖。

    放了几天假。

    "沐沐,大雷怎么没来?""不知道啊。"右手边是空空的。昨天也没有电话。

    数学课。

    "你们那要不就好好学习,你们也没那个条件是不是?你们看人家大雷,家里办了出国。现在就去学语言了。你们踏踏实实的......"后边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是看到了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向我射过来。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下课再也没有人陪我取车。

    再也没人对着空荡荡的操场和教室给我变魔术,要我五秒的掌声。

    再也没人拿着日记本,和我说,胖子,找几个人咱们一起写日记吧。那种心情日记随笔怎么样。

   

    打过一次电话,聊过一次QQ。就这样而已。

   

    然而半年后他回来了。是他放了假。

    直到第三天,才和我说第一句话。好像对我避之不及。晚上他说"胖子,明天早点来陪我出去吧。"

    我还是贱贱的听了。他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是么?呵呵。""随便吧,无所谓。"这就是他给我的态度。我碰了他的新日记本,"谁让你动我东西了?""哦,对不起"。再无其他。

  从别人那里要来的手机号。打过三次电话,不耐烦地接了。然后换号了。好像只有我不知道。我曾经一度怪自己没给他写信。天知道我那时出车祸住院有多想听到他一个来电。

    我就是想要一个来自曾经那么好的铁瓷儿的关心,在四面惨白的医院里,我连个可以吐槽我脸肿得像脸盆的人都没有。

    曾经那些他和我说过的,令他不开心的人,现如今却成了我当初的位置。

    我不明白,也不甘心。这事情我埋在心里五年。就像是一根毒刺。到后来痛的我麻木。阴雨天隐隐作痛。

    很多年后一次相见,交谈还算是融洽。却再也抹不去那层淡淡疏离。鼓起勇气问起多年的问题,他说,有么?我忘了。不可能吧。

    我不再说话。

    我才明白。所谓朋友,所谓老铁。那些日子不过是他离开前的一次宣泄。而我,天时地利人和,恰好而已。当时我曾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宣泄的垃圾桶。

    一语成谶。

    他要的不过是过程倚靠一会儿的一棵树。要过去前面的河,还要伐木为舟。渡了河,谁也不会背着独木舟向前走。注定是被抛弃的。

    也曾偷偷看过他的所有空间,微博,相册。

    我只是简单想要一个这样纯粹的朋友。

    我不要抹布的过程。

    然而生活从来就不会给你想要的样子。

    好像我从来都没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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