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刚刚好

一切都是刚刚好。

今天下午我用半天的时间一个人在家里包饺子,同时完成了一件大事,听完了一部书蒋雯丽的《姥爷,我们天上见》。

所有的遇见都是刚刚好,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前两天刚在公号中,王开东老师提到过他的80多岁的母亲个性好强,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判断多半是为了替子女们减轻负担,一下子想到了家里的高龄奶奶。几十多年来一根拐杖平衡着小脚走了那么多年的路。

正好在微信读书上平台给我推荐了这本书《姥爷,我们天上见》,关于亲情和童年的故事一下子就打动了我。

我在听书的过程当中不断回忆,自己小的时候家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虽然我没有生活在大院的条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点点滴滴的童年记忆也在一瞬间苏醒过来。

就这一刻心情安静下来,没有任何的烦恼和忧愁。因为听书的这一刻,脑子里没有考评没有成绩对比,没有需要看好自己的门这样的指令,全心投入在劳动中。

姥爷的豁达,邻里关系相处很好,邻居家过年腌的肉可以放心地放在姥爷家的院子里。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里,每周给乞丐准备五分钱和一个馒头,我甚至在想,现在的楼道里陌生人都是不会给开门的,年老体弱的人也爬不动楼梯了,电梯间更是不容易进入,所以我们多数时候是在路边看到身体不便的人面前放着一个搪瓷缸子。

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最多回去晚上住一晚上,回去也成了一个难融入故土的人。

姥爷因为丧子之痛不能自已,后来因为女儿和照顾外孙女才有价值感,到六十多岁高龄。妈妈因为孝顺可以陪伴在姥爷身边,和爸爸分居二十多年,这本身就是一个能力的象征,陪在姥爷身边能有一份工作,养活祖孙三人,姥爷有退休工资,这些在当时也算了匮乏,物质普遍匮乏的年代里的确每个人生活都不容易。

每天给孙女做饭的情节,尤其是接送孩子上学。我小学时候家里还没有闹钟,奶奶都是抹黑起床做饭,有一年冬天下雪的晚上,外面的白雪映亮了窗户,有白光透了进来,奶奶起床给我做饭,做好饭以后一直没有等来鸡叫声,才明白过来,只是半夜。然后回床上有等到天亮才叫醒我起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为了不下放到农村,提前为孩子谋划,让小孙女八岁开始有一技之长,体校的舞蹈教室里,第一次练习体操的劈叉就是老师站在腿上压的硬功夫。以后的练习全部都没有专业老师的保护措施,自己在旁边看着,自己学习,被老师和专业的运动员们叫“小鬼”的那一刻,一般人的心里否承受不了。

姥爷的精致

大年初二拜访爷爷奶奶时候精心打理自己的帽子和皮鞋。也是一种尊重,

孩子唯一的一件大年初一才能穿上的新棉袄,祖孙都格外稀罕,因为格外在意,中午还是不舍得回家,越是小心越是出乱子,摔在了泥泞中,还好及时用手撑地护住了衣服的上半部分,下一半儿没有幸免溅上泥巴,回去脱了衣服大哭时候,姥爷在炉火上烤干了泥巴再用刷子刷,这个画面一下子清晰起来。

姥爷对自己节俭,每张照片上都是穿着胶鞋,而且自己从自行车轮胎上裁塑胶补胶鞋,也给小文丽修胶鞋的细节中看出来,动手能力很强。

重病住院的时候想要体面地离开,不希望溃烂的嘴巴里吐满药水,被儿女们绑在床上的漠然,眼睁睁地落寞和无奈。

我想起来奶奶九十四岁的年龄还是一个人住在一个阴冷的没有通电的小屋子里,最后是在女儿家离开这个世界的,在寒冷的腊月天气里不知道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老人的身体没有多大的活力。因为奶奶老年丧子,家里没有留人了,每每想到这一点都觉得惭愧。因为我还是没有尽到孙女的孝道,小时候无数次的想将来有本事的时候让她享福,所谓的享福是哪种情况呢,糊涂的那段时间里有时候经常把我叫成芳姐的名字,描述的这些过程都是对我们的惦念。

关于亲情,这个下午我的确是在书里感受更多一些。

我开始准备择葱时候就想邀请手足来吃饭,因为我难得有休息时间,虽然考虑到疫情的影响,接连几个电话都有智能语音提醒我“正在通话中”,微信自然也是没有接通。更多的还是担心安全问题。

晚上六点多打通电话时候,人正在头疼的状态,说晚会儿回复我。告诉我是昨天聚餐喝晕了,这个点儿还没有好。讲起来我对于一个字是厌恶至极的,所以逢人说起来就敏感的很,现在一下子就找到根源了,因为现在连续亲情的机会都实现不了。

在爱的滋养中成长的孩子会格外温柔对待这个社会。

幸福的童年会治愈一生。深深感受到书中的故事描述的童年往事中都是邻居的和睦相处,晚上大家都闲聚在姥爷家里谈论国家政治局面,尤其是老师还预测了“将来小雯丽长大时候,就不会有下乡的政策了。”

我的奶奶手巧,剪纸也是非常好的,我小的时候,哪家里有结婚之类的喜事,就带一些红纸来家里,让奶奶帮忙给剪“双喜临门”的喜字,我那个时候很自豪。也在奶奶那双拿剪刀的灵巧的手艺影响下,打小对针线之类的活儿很感兴趣,还有奶奶自己纳的千层底鞋底,我总是想趁她忙活别的家务时候偷偷地赶上几针,年龄不到力气没有她那么大,有时候收针拉出来的线自然松,她应该看出来,不曾见奶奶批评过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还有一件事请就是曾见到过奶奶给自己做的寿衣,仔细想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应该对离去有过想法,就是在十多年前爸走的时候,都坚定地等着儿孙,大概是给弟弟守着宅子,一直不愿意去大姑二姑家,直到自己不能做饭,糊涂到忘记什么时候吃过饭才轮流去姑姑们家里住。而我一共工作十年,前面没有稳定的住所,紧接着是孩子小,一直都没有回去陪伴过超过一天的时间,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人生有太多的无能为力,我所能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因为这本书,唤醒了我童年的记忆,现在的清醒时还不能为家人们做些什么,每每想到亲情带给我的力量都觉得还是要好好地工作,踏踏实实地生活,把每一天的当下都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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