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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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绪天山看到儿子回来，上前拉着他的手，“你爷爷一直念念不忘地等你回来。”

        “爷爷，我是阿生，我回来了！”绪郁生跪在床头，呼唤着。

        “阿生……”绪龙兴竟睁开了眼睛。

        “爷爷！…………”绪郁生有些惊喜，“我在这…………”

        “阿生……龙兴……”绪老爷子念念不忘着。

        “爷爷，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龙兴的，你放心！”

        绪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一般，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容，与世长辞！

        “爷爷！”屋里想起了绪郁生的哭喊声……

        绪家客厅

        “阿生，你真的要走？”绪天山想挽留儿子留下。

        “爷爷走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留下！”绪郁生冷冷地说。

        “现在龙兴四分五裂，白头彪已经另立山头，你不是答应爷爷看着龙兴的吗？”

        “你是龙兴的龙头，这本来就是你的份内事！”

        “你知道阿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这块料，要不是为了你爷爷，我早就……”绪天山走过来拉住他，“就当阿爸求你了，你留下帮我，龙兴迟早都是你的！”

        绪郁生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酒吧

        他随意地在街边走着，内心很矛盾，看到一间酒吧，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里面乌烟瘴气，歌舞升平，但丝毫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他要了杯酒，仰头一饮，杯中的液体灌进了他的口腔。

        他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麻醉着自己。

        对于爷爷，他是尊敬的，他临终的嘱托他不能不遵守；对于龙兴，他是厌恶的，由于他的帮会背景，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甚至有些厌恶这个家，从小受尽别人异样的眼光，周围同学都被家长告诫要远离他，尽管他成绩很好，尽管他很懂礼貌，但都无济于事。

        “生哥哥，你怎么又不开心了？”朦朦胧胧中，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这样一幕景象，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拿着一根棒棒糖，歪着脑袋在问他。

        “别烦我，你走开！”他认出是爷爷手下一个头马的女儿。

        “我请你吃棒棒糖啊，你别赶我走！”小女孩拿着棒棒糖递给他，“我妈妈做的棒棒糖，最好吃了！你不要赶我走，我是不是很讨厌，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他们都讨厌我……呜呜……”小女孩哭着，哭得很伤心！

        “婷婷乖，生哥哥不会讨厌你，永远不会！”绪郁生接过棒棒糖，很开心地吃了一口，递给她，“婷婷也来吃一口，好吃！”小女孩也接过来舔了一大口，“好吃！”随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绪郁生还记得，他认为那是世上最开心的事情了。

        “先生，不要啊，先生……”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竟上演着不堪入目的一幕。

        “装什么装？只要今晚把我伺候得高兴，这些都是你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手甩下一叠钱，一手抓住一个女人，看样子像是红酒推销员。

        “先生，我只是卖酒的……”该女子还在挣扎，紧身的衣裙由于拉扯已经有几处撕破，双手还被人紧紧抓住。

        “卖酒！”男人冷笑着，“卖酒和卖身有什么区别？”他环顾下四周，见已经有好多人围上来起哄，拿起一瓶红酒，“要么你今晚陪我，要么就喝下它！”

        绪郁生看着，拿着一瓶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