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做题人”到“编制做题人”

      这段时间,“小镇做题家”一词在网络上沸沸扬扬的发酵着。身边的同事朋友一度都自嘲着自己。搜索了这个名词的概念是——出身于十八线小城市或者县城,因为善于做题而取得了不错的高考成绩,从而考入一个不错的大学的学生。潜台词就是,这一类学生往往个人能力并不太出众,交际能力也很普通,眼界缺乏,少有的过人之处就是高中时期做题的能力。

    我赫然发现自己压根算不上“小镇做题家”,因为我并没有考入一个不错的大学,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本,只能算是“小镇做题人”吧,家这个字还担不起。

    成长最可怕的阶段除了青春期,就是即将走向社会的过程。艾里克森在他的人格发展理论中谈过人到了成年早期发展任务是获得亲密感而克服孤独感。获得亲密感更多侧重于寻找爱情。而孤独感我个人认为这种孤独是被从象牙塔踢出,又无法从容融入社会,在老练的社会人面前似乎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现自己的笨拙感。曾经在校园里的骄傲被现实踩踏的满目疮痍。

     

      大学毕业后,我迷茫了一年。整整一年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以至于生理期大半年不来。我一直认为自己虽不够优秀,但也是有能力的。但我又怯懦于走出去,我害怕被那些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窥视揣测。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自卑。

      在这种情况下,我决定去考编制。因为考编的笔试和面试相对于普通企业的面试要让人舒适得多。所以我又做回了做题人,当身边的朋友已经拿到工作第一年的年终奖时,我仍在图书馆和一群相同年纪或者比我小的学生们埋头苦读着。这种压力可想而知,卑微的口袋也让我羞于与他们相聚。我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泡在图书馆美,三点之后去兼职,八点回家后继续三个小时的巩固。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虽然辛苦,但我又获得了充实感,这种充实和高三状态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可支配的有更具体目标的过程。

      在当下环境里,越来越多的人深信“宇宙尽头是编制”了。这种当代科举,相对于某些500强企业的掐尖,也算是给“做题人”们一丝“光明体面”的出路了。不谈进入体制后的种种情况,也是给自己的人生有了保底的交代了。从“小镇做题人”到“编制做题人”,这两者的距离,就如那滚滚洪流,只有坚定才能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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