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改革应该走向何处？
范贤聪
导读
一、知识教育仍然能培养出科学家、教育家、诺贝尔奖
二、素质教育是中国教育的一个必然过程
三、探究式教学法的前身是，美国大教育家布鲁纳的《发现法》，终因在高中教学中以失败而告终。但在大学很流行，是诺贝尔奖的基础方法
四、走班选科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教育形式，有条件的学校，可以复制北京十一中学模式
五、中国教育的走向应该是:知识教育，应试教育，素质教育，信息与大数据教育，"自由教育"
一直在追读相关争论教育改革的文章，《素质教育是伪命题》，《杜朗口肥皂泡的彻底破灭》，《新高考在浙江的失败》，《探究式教学法是一种垃圾教学法》，《探究式教学法究竟是不是垃圾教学法？》。尽管文章各说其词，谬误百出，但作为百家争鸣，大家对中国教育的关怀之心是有目共睹的。笔者在上海曾参加过冯恩洪校长主导的《中国教育研究》，对中外教育做了大量的历史研究，现实考查，东西对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现从四个方面与各位探究，并理顺相关中国教育改革争鸣的系列问题。
一、为什么知识教育能培养出大量杰出人才?
可以准确点说，从两千多年前一直到上世纪未，中国的教育理念就是传播知识，教科书也是重视知识的系统学习，课堂也主要是讲授，不太重视知识在实际中的应用，更不强调创新及能力的培养。但我们出了一大批的科学家，教育家，文学家，本土的诺贝尔文学奖、医学奖，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从以下三个方面或许能寻找到正确答案。
(一)中国人基本素质在世界上是领先的
五千年前的伏羲是中国人的先祖，他创造的阴阳理论，至今人类也还没研究清楚，可见我们的人种是多么的优秀。两千年前的孔子，他创建的分层教学、启发式教学、儒学，已成为人类的瑰宝。世界上最早的四大发明、勾股定理、圆周率的发现，可见东方科学曾经远领先于西方。成吉思汗远征欧洲，几乎打下了半个世界，可见中国人的体能与智慧，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曾经是绝对领先的。
(二)神奇的中国式思维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翼，两翼生四象，……"，这个产生于五千年前的理论与今天的宇宙大爆炸理论是多么的吻合。中医是一种源自于阴阳理论，使用自然植物、少数动物、矿物质等做为调理平衡的药物，对人体进行"平衡式"的系统治疗，现在已经远超于西医之上，逐步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这两个实例基本可以说明什么是中国式思维，即追本求源、化繁为简、系统分析事物、辩证解决问题，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思维模式！
(三)学校教育只能给人打下一定基础，人的成才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通过大数据统计分析发现，进入社会工作的大学生，专业与工作的吻合度在5%左右，但大学生对工作的适应度超过90%。这说明对中国学生而言，基础知识及系统理论的学习，对未来成才是第一重要的。中国人善于在实践中学习实用知识，善于在解决问题中学习知识，善于在与人的交往中学习知识，然后将知识升华为能力。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对知识的系统传授是中国教育的基础，任何改革都必须建构在对知识系统学习的基础之上。
二、素质教育是对知识教育的否定吗？
上世纪恢复高考之后的十多年，为了真正选拔出进入各类高校的人才，《考纲》不但规定了内容、题型、难度等，而且明确了它的指挥棒功能，这就难免将我们的教育带入"应试教育"的漩涡之中。针对很多学校只重视考试科目，放弃音、体、美、劳的情况，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家在《纲要》中提出了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方案。从这个历史维度看，其实素质教育就是全面教育。后来国家又推出"三维目标"，素质教育又有了新的内涵，即全面的知识学习与发展能力、在良好的学习过程中掌握科学的方法与创新意识、培养"三热爱"
(爱祖国、爱科学、爱人民)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素质教育不是对知识教育的否定，是构建在全面系统掌握知识的基础上，更注重能力发展，注重体能及非智力因素发展，对知识教育的进一步系统完善。
三、探究式教学完美吗？
探究式教学法的前身是《发现法》，美国大教育家布鲁纳所创，并在美国实践多年，终因在中学成绩不佳被终止。但在美国的大学仍然很流行，它对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这也就是美国人获得很多诺贝尔奖的一个原因。我们中学的教科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仿理论性比较强的德国教科书写的
，教师教学不好用，学生读书学习也不好读;到九十年代开始实行多个版本，并将教师用书与学生读书分开，更利于教与学的开展，但都更注重知识的学习;到本世纪初，由于素质教育的推进，开始了必修与选修版本，并将探究式作为一种方法写进教材，开始了文综与理综考试，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到2010年后，教科书将现代信息科学及最新的科学成果也写进教科书中，科学科目许多定理(律)的学习采用了探究式的学习方法。
在实际教学中，由于强大的"应试"功能的作用
，教师并没有完全贯彻教材的意图，因为考试不考"探究法"。再说，按探究式进行知识学习
，学生不能简洁的记忆知识，不利于考试。因此，目前探究式教学法在中国是有名无实的。
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探究式教学法更适合于大学，对高中可以部分选用，且不宜大面积推广，对初中与小学也就只能点到为止了。
至于有人将小组合作学习与探究式教学硬要嫁接在一起，那是他们的一种自我认识，就象美国人方帆一样的糊涂认识。小组合作学习是一种学习形式，可以用以学习知识、可以用来发展能力，可以用讲授法、实验法，当然可以用探究式教学法。因此，方帆对教育的研究是不够的，至少对小组合作学习是没有很好研究的。
四、走班选科能在全国推开吗？
自本世纪开始，新教育改革学校在全国风起云涌。笔者在山东与李希贵校长，一起讨论过北京十一中"分层走班"的实践过程，并将谈话在《昭通教育》上发表。十一中取消传统的行政班管理制度，没有行政班但设十几人的辅导互助小组，学生按自己所选科目及自己学习水平，到对应的A、B、C级水平的教室学习。十一中从初中到高中均开展"分层走班"，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其他实验学校就没那么成功了。现在国家推行"3+3"高考改革，学生自由选三科，学校的教学设置应该参照北京十一中成功的经验进行。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全国只有少数学校是可以复制北京十一中模式的，大多数高中在高一应该以行政班模式学习必修课程，从高二开始选科走班，至于怎么分层教学的事情就应该由各个学校视具体情况而定
五、中国教育的走向探究
在结束十年动乱之后，中国开始改革开放，各个行业均与世界接轨，教育也是如此。上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主要是知识教育与"应试教育"，本世纪初全面推进素质教育，2010之后在探究教学，以及信息与大数据教育之中，初步实现"自由"选科制，未来发展方向就是"自由教育"或共产主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