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我醒来看到窗边已抹上朵朵橘红色的云,大姐睡的很香甜,我悄悄的挪动身体,走到客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蝉声已经寂寥,剩下安静而已。
我想着今天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天,从前想的都只有怎么把年轻的妹,用青春的肉体来验证我还年轻,不管我用不用真心来对待,总有一天,那些轻浮的心灵还是不为我停留。
因为永远有比我富有比我帅,比我性能力更强的男人,而我却留不住任何一个女孩,在伤人与被伤害中,我已经失去自我,对于性这回事,到底目的与结果是怎样一回事都不重要了,似乎成为一种生活的常态。
但是今天有人却打动我的心,她很不一样,她没有青春的肉体,没有漂亮的脸蛋,但有一颗如此闪耀的心,照亮我陈旧多年的内在最深处,找回我对于恋爱的初衷,让我的心继续跳动着。
我也害怕,如果这是一场梦,会不会下一秒,好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因为来的太快,我没有自信能掌控一切。
因为是这样美好的人,所以更让我不知所措。
晚上七点,大姐醒来了,洗个脸后下楼,很害怕尴尬的我,嘟着嘴耍宝的要跟大姐玩亲亲,大姐笑弯了腰,两眼像月亮弯弯的,一直挥动左手。
大姐用双手贴紧我的脸颊。
大姐:好啦!小猪嘴!走!我们去吃晚餐啦!你肚子不饿吗?
坐上大姐的宝马,我安静的坐着,这是我第一次坐进口车,还是宝马的双门跑车。
在青年路旁停好车,大姐带我吃一家日式料理,吃海鲜会过敏的大姐,果真一直点肉类与蔬菜类,倒是我长期开车循环差,也不太敢吃海鲜。
我们就这样慢慢吃,有说有笑有吃,好开心,此刻我们是多么登对。
吃饱回到大姐的家,本来还在想等一下要做什么,但是大姐没多久换好装拉我出门,比着脚踏车。
大姐:走啰!我们运动一下,骑回去世运站。
我有着两难的念头,但只要面前的她开心就好。
我:好!美宣你要开大灯喔!
大姐:要叫美宣姐,没礼貌。
我:呵呵呵,是!
夜晚凉凉的,我们就这样慢慢的骑着。
一个小时候终于到了捷运世运站。
美宣抱着我,彼此都好舍不得分离啊!
不过还是得为今天划下句点。
美宣:阿生,等一下回去没问题吗?
我:嗯,家在小巨蛋站那边,很近。
美宣: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也对不起姐姐我没有勇气……
我:那我下次再借你一点好了。
美宣:不是给我吗?用借的是要怎么还给你?
我:没问题,这样美宣就不会拒绝跟我约会。
美宣:要叫美宣姐啦!那我先回去啰。
我:好!美宣姐小心慢慢骑,下次见。
我们就在晚上十点的世运站分开。
回程我是又笑又有一丝丝的哀愁。
快乐是短暂的吗?
回到家后,我睡不着。
一点多大姐传简讯来。
‘阿生,我很怕也很开心,但是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们这样太快,所以真的没勇气,希望你原谅,如果你能谅解我的懦弱,请给我多点勇气吧!,不要用借的啦!气度小的人才会什么都用借的。美宣姐’
我回传简讯给大姐。
‘美宣,我也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勇气,因为我也很怕,怕失去像你这样能点亮我内心的女人,谢谢你今天给的所有美好,早点睡,才不会有雀斑。阿生’
几分钟后大姐回传。
‘傻瓜!要叫美宣姐,我很开心,下次再给你吧!好好睡,晚安。美宣姐’
我就这样握着手机睡着了。
继续开着计程车的生活,每天载着不同的客人,所以不管怎样的客人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在中午打电话给美宣姐,但是没有人接。
吃着卤肉饭和烫青菜,囫囵吞枣一番解决了。
下午也没什么心想载客,去老俊的家走走好了。
老俊正忙着一些贸易的事,指挥了工厂的经理接手一些事情,就过来和我泡茶。
我向老俊套一些美宣姐的事,老俊才慢慢道来。
几年前进口一些法国香水,订单看不清楚,都是法文,老俊一直说老法国人最奇怪,明明会英文不用,就爱给你用法文刁难,最后登报请外文翻译。
美宣姐那时就像天使一般,一来就解决很多老俊公司对法国那边的问题,老俊本想留美宣姐在公司当主管,但是美宣姐坚持以件计酬就好。
所以老俊日后生意能越做越大,除了香水,也卖起一些机器和保养品,也是因为美宣姐的关系。
后来有一天老俊趁公司尾牙跟美宣姐告白,但是遭到美宣姐恶狠狠的拒绝,并表明说若是这样就结束所有翻译工作,请老俊另请高明。
老俊酒也醒一大半,他是个老练的生意人,利益关系当头,只得不停的陪不是,打圆场的说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那次之后,老俊就乖乖的做生意,不敢再对美宣姐有任何主意。
我心里想着,到底美宣姐此刻在哪里。
突然手机响了。
我:嗯?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很虚弱又沙哑的声音。
大姐:阿生,你找我啊?
我:对啊!你在哪里?感冒了吗?
大姐:嗯,一点点而已,不要担心。
大姐刚讲完又咳了很多声。
大姐:刚刚帮朋友翻译原文,所以要集中精神。
我:你不要说话,等等我买枇杷膏和鱼汤过去。
大姐:没什么大碍,没……
又是一阵猛咳嗽的声音。
我:给我住址,等等到楼下帮我跟警卫讲一下,嗯,嗯,好……
还很担心美宣姐的状况,所以急着跟老俊告别了。
买了枇杷膏和鱼汤后,到了楼下,警卫帮我开门。
上去到美宣姐的家,一打开门,我的天啊!
她看起来感冒的好严重。
我鱼汤和枇杷膏丢在门口旁的鞋柜,一把就拉着美宣姐要她拿皮包,就这样和她下楼,扶着她到我的车旁,扶她上副驾,我赶紧开车前往急诊。
注射好久的点滴,美宣姐没有力气的睡在病床上,我在旁边等,时间就好像停止般,旁边的人进进出出都视而不见,我握住美宣姐的手。
换了不知道几回的点滴,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针剂,十多个小时过去,外面的天色也慢慢亮起。
后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美宣姐走路有点摇摇晃晃,我扶着她到门口旁的椅子上坐着,赶紧去开车过来。
再扶美宣姐上车,载她回家,路过早餐店给美宣姐买碗鲜鱼粥。
回到位于左营美宣姐的家,我把鱼再用汤匙剁的很碎,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美宣姐。
她就像个孩子,静静的躺再床上。
我把脸靠很近的看美宣姐。
她有气无力的问我在做什么?
我:听人家说只要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的感冒就会很快好。
她什么也没说,轻轻用手推开我的脸。
大姐:傻瓜……
我一直换温热的毛巾帮美宣姐擦汗。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
我看着客厅书柜上的一堆原文书。
随手拿起一本就看起来了。
看着看着我也睡着了。
到了比较晚的时候,我醒来了。
美宣姐早已起来,洗好脸过来旁边坐着。
虽然感冒有比较好一点,但还是能看出美宣姐鼻头红红的。
大姐:很认真喔!想跟姐姐看齐吗?
我:刚刚看一下就睡着了,这个不是我的强项。
大姐:照顾人是你的强项。
我:也对!
我和美宣姐对看一下就笑出来了。
从这天起,我和美宣姐变得更加亲密,像是和家人一样,也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美宣姐有一天主动亲吻我,那温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我们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
美宣姐很喜欢在亲吻之后用额头对额头,鼻梁对鼻梁,她说这样能够感受我的一切。
我每一次尝试想要进一步,美宣姐就用食指和中指掐着我的鼻梁,俏皮的说:还不可以。
生活有了改变,我计程车只载老主顾,就上班族三个人包车,偶尔载大老板去打打球,时间都变得很规律,也不用跑那么多天。
有时间美宣姐就教我英文,但她对我最先学会的三个单字很生气,Penis,
nipple,hole,气得用手一直打我的头。
大姐:什么不好记,专记这种歪脑筋的。
我们越来越像一对夫妻了,也一起出国去玩。
到了国外,我超羡慕美宣姐流利的英文,到哪一个国家都很吃香。
一年之后,我们结婚了,这是克服万难面对许多排山倒海的问题才终于决定的。
美宣姐和我跑了很多庙宇求神问卜,也到许多教堂告解。
最后是我的一句话让美宣姐答应嫁给我。
‘老天把你交给我,就是要我照顾你一辈子,我不要这辈子都叫你美宣姐,我要叫你美宣,我要叫你老婆,如果你还是很怕做那种事,没有关系,我会等到你准备好了再来,哪怕我们已经很老了,我要每天抱着你呼拉呼拉,给你很多安全感,只要记得一件事情,有我在你就永远不用怕。美宣,嫁给我好吗?’
美宣只说:傻瓜,很老的时候生小孩很危险。
就这样,我和美宣姐结婚了。
我们很低调的注册,再去国外的小教堂举办迷你婚礼,因为美宣说这间教堂很灵验,在这间教堂结婚的夫妻,从没有一对离婚。
那一夜,我们睡在农庄的小旅馆,美宣脱去新娘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