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中的依恋》第十五章针对唤起与活现的工作01

在依恋取向的心理治疗中,我们的目的是与患者发生一个新的关系,相比那些塑造他的关系,这个新关系更能调谐,更具包纳性,也更可以彼此协作。出于种种原因,与患者间建立关系这样的关系,需要把焦点集中放在治疗对话中那些基于情绪的非言语潜台词

当我们倾听患者的言语并以我们的言语去反应时,需要尽最大可能去关注那些塑造言语交流的情绪性、关系性以及内脏/躯体方面的潜在流动。言语自身也许会传递出一些重要意义,也许不会。而内隐的、非言语的潜台词却几乎总能做到这一点。

为了减少自己的注意力被患者的言语所独占的风险,我们需要提醒自己去“解读”患者的身体语言——面部的表情声音的节奏和语调呼吸的速度和位置,以及姿势、手势的细微之处。

依恋研究毫无疑问地证明,父母的心理状态对婴儿发展的影响至关重要。

因为活现产生于相互锁定的移情和反移情的影响,所以觉察到我们自己在互动中的参与因素,通常是看清患者参与因素的开端。

在患者和治疗师追求共同目标的过程中,这种自我觉知经常能推动直觉性的干预,使调谐与合作的感觉得到增强。

我现在能体会到,投射但不认同的体验。不认同意味着,痛并不意味着苦,创并不意味着伤。

为了帮助临床工作者更有效地针对内隐的和非言语层面的治疗性互动而工作,我提供了一个简快的理解方式,患者对自己无法用语言清楚表达的部分,会倾向于使它们被唤起、活现出来,或者去具身。——患者在外面身上唤起的,我们经常活现出来。患者具身的,他们常常在我们身上唤起

一、非言语沟通

研究表明,回避型成人容易假定他们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是截然分开的——他们倾向于从他人身上看到(被投射的)他们自己的不想要的个性特征。

相比之下,焦虑型的成人倾向于假设其他人和他们是一样的——而且他们倾向于从其他人身上看到(被投射的)自己的真实的个性特征

总体而言,似乎依恋历史有问题的患者在准确解读非言语线索方面会遇到困难,比如面部表情,所以他们容易错误地去解释他人的情绪和意图。

二、对唤起的要做些什么?

1、首先,促成治疗关系具有包纳性,以及要求患者所做的比他们可能期待自己多一些。

其一,习以为常而解离的感受,在互动中复活,它们可以被体验、被理解并且可能被整合。

其二,“对话升级”,从而开始给可能描述为“未经感受的已知”创造出空间。

2、在患者和治疗师的关系中,唤起的影响往两个方向流动。

3、治疗师也许有一个内在的“挂钩”,让患者可以挂上他的帽子。

然而,当治疗关系让人感觉不舒服、呆板、敌对或者被阻断的时候,要做的可能就会非常不一样。那时,如果我们可以使内隐的内容外显出来,通常在某种程度上,就可以促进患者与治疗师的关系最终能被体验为安全、调谐、合作和包纳性的关系

投射,不认同。

澄清患者唤起的意义,也许有助于判断反移情反应之间的区别,即一致性的(共情的)和互补性的反移情反应。

我们那些被患者唤起的而受影响的体验,常常都是我们无法消减的主体性的一部分功能

咨询师不是全能的,咨询师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是一种巨大的能力,勇敢的承认自己,勇敢的承担自己的责任。

同样的相互性和无意识的影响,使我们利用患者在我们身上唤起的内容而工作的努力,一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也推动着我们去努力,这是我们针对活现而工作的最核心部分

三、对我们活现出来的要做些什么?

讲话即行动

“活现”是吧内在的体验转变为行动

即便或显示在讲话过程中逐渐呈现出来的,它们的实际意义并在讲出来的言语方面,相反,而是在于由言语实际做而产生的非言语的潜台词上。

一旦活现可以被意识化,它们就有可能提供一个通道,由此可以获取患者、治疗师以及他们共同的关系中非常重要但还没有被识别出来的方面。除此之外,对这些共同创造的场景进行探索,而不是盲目地任其发生发展,这个过程本身就构成了具有包纳性、合作性和心智化的关系上的矫正性体验。在这个意义上,活现是富有成效的治疗技术无时不在的原材料

如果我们能从关注自己开始,而不是一开始就把注意集中在患者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上,这样通常能让我们做得更好一些。

我们线稿有所帮助的努力——无论用意多么良善——总是会被我们没有觉察到的动机所环绕

这些动机通常塑造了我们和患者一起时的行为,产生一些并非我们有意而为的结果

有一个诀窍,就是要牢记我们永远无法逃离我们自己

在这里我们可以反问自己的关键问题,并不在于我们是否正在参与一个活现,而是我们正在怎样参与进来

说的通透,深刻。

1、识别活现

对那些好像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或不安的方面,我们倾向于忽视或者压抑对它们的觉知

有意为之的惯性,逃避焦虑

找出活现当中承担的角色,并不意味着证明自己的缺点,或者心理病性的部分。实际上,我们觉察活现,只是为了找出自己实际上正在做什么,不带着评判的觉察,才能完成“正性与负性”的整合。一体两面。

尽可能客观的回答自己两个问题:

其一、在自己心理领域,我们的行为其最初的根源可能会在哪里?

我是很容易挑别人毛病,喜欢吹捧一个,打击另一个。我觉察了一下,就是我发现我之前很容易吹捧一个人,打击另一个人。然后我觉察了一下,这是我母亲的模式,我母亲就喜欢吹捧自己,打击我父亲。于是我习得了这种模式。当我今天觉察了这个模式,我要有意识的去修正这种模式——投射不认同。充满觉醒性的去整合正性与负性资源。哎呀,这个觉察太难了,看清自己的模式太难了

其二、我们的行为正在怎样影响着患者?

对于我们在活现中正在做的事情,我们愈能觉察其意义,愈能把这样的觉知带劲跟患者的对话中,这个对话就常常愈能变得更具有包纳性,并且我们在活现中的角色也更加不会受到限制。

我想到了投射不认同,但他表达自己的脆弱时,我不跟着他的节奏走,就相当于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公来访去思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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