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三）

大学里的节日太多，出去吃饭的机会也太多，真是有机会要吃，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吃。最近因为老二，老三忙着找工作，老大忙着跑图书馆，我则忙着和荣一起上课。所以大家就找了个理由出去聚聚，吃顿饭。老二的工作找的不顺利，每次回来都骂娘。有次回来更是狠狠的踢门，好像要发泄出来多大的怒气似的。原来老二去找工作，面试她的是一个女的，特妖艳那种就和电视上给老板当小秘书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那女的用特鄙夷的语调问老二都会什么，哪里毕业。老二说还没毕业，那女的就说“没看见我们公司是招收毕业生么？没毕业你来添什么乱呢！大学生就这素质，连个招聘启示都看不明白。”当时老二就火了就喊了句“怎么样都比你个小秘书就知道卖强”然后就摔门走了，一直没摔够回来还踢门。还有一次老二哼着小曲会来说工作OK了，着实把大家高兴坏了。一人工作，全寝光荣，还意味着老二可以请我们吃顿好的，而且老二这个人特挑，属于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所以我们特高兴。老二的工作要求是三不，一不太累，二工资不太少，三距离学校不太远，他的解释是太累就没工作的热情，工资太少不如不工作，距离学校太远就意味着要早起。我们都问老二找到的什么工作，老二说是在一家企业当企划人员，主要干企业文化管理，工资有1800一个月，出了校门坐公交车6站地就到了。老大说那是明天就开始上班么？老二说人家让我等通知，三天内给答复，不过应该没问题。因为他和那个腿短，脑袋大，脸胖的经理谈了足足两个点儿，谈的老二自己去倒了三次水，连老二小时几岁开始不穿开裆裤都谈到了，老二说那就证明了那经理重视人才。第二天，老二就去卖西服，衬衫，皮鞋，领带，弄得和一企业白领似的，花光了一个月生活费。结果左等右等过去一礼拜那公司也没来电话，老二沉不住气了，我们也说可能是他们公司忘记通知了让老二打个电话问问，老二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情是不是忘记通知了，公司那面人说对不起，我们公司已经招满了。老二挂了电话莫名其妙来了句“原来两小时的面试也是可能失败的。”老三的工作是找到了，在商场里搞电器促销，连做梦都喊电饭锅59元，大减价了。老三一天虽然很累可过得蛮开心的，老三就是有女人就开心的雄性动物而商场里又不乏很多漂亮女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开心。老三最近好像是看上一女孩儿，这是老二推断出来的，原因就是有次晚上老大出去上厕所，看见老三在厕所手淫，老三已经很久不手淫了，因为老三不缺女人。这次一起吃饭，老二老三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主要是老二做了发自肺腑的道歉。老二说自从上次和老三吵架后就觉得对不起老三，而且每次想自己喝多了都是老三来扛，特别那次老三正开房的时候都来扛他，他都觉得特对不起老三，就着酒就给老三说句对不起，其实对不起这三个人越是熟悉的人越说不出口，只要一说出口就显得特真诚，真诚到显得别扭就和假的似的。老二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云云。老三的眼圈都红了，老三说“二哥也会扯那些没有用的了，咱们都是亲哥们儿，女人就是那样，不能怪人家，谁让咱们没钱，没能力，谁都想找个好男人，好男人标准不那么高，高就高在要求是好男人的钱太多。”还说“二哥其实那次开房的事情你也不用那么感动，其实也是你帮我，开房是真的，可那女的要了两次还不够，可把我吓傻了，要是再长个大包可不好办，正想找个理由走呢！正好你来电话了，当时我就想了，别说扛你了，加上老大老四我也扛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吴君发生争吵，更没有想到吴君会给我一耳光。因为我们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争吵的理由。可两个世界的人偏偏有了一个争吵的理由，那就是我的爱情。

我和荣的爱情属于那种文革时候的同志感情，两个人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她是为了那传说种的奖学金学习，我则是为了学位考试而复习。我和荣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寝室他们哥儿三都说我胖了，原来的方脸明显成了椭圆形。老大更是夸张的说我走路的声音都变的比以前重了N倍，老三笑眯眯的说都是四弟妹的功劳，是不是出去偷着吃什么大补的好东西了。我只能是有苦说不出，就往肚子里咽，男人么扛着吧！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真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充其量就是吃的多，肉都让她挑走了，把一盘子青菜都留给我，还美其名曰多吃青菜有利于身体健康，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譬如肉，鸡蛋什么的都承包给她消化。而且打来的菜必须都吃光，否则就用浪费可耻来批评教育我。有次我没吃光直接端着盘子要走，她在食堂就公开和我死命的抢盘子，边抢还边喊“浪费粮食，你丢人不。”弄得满食堂的人都瞅这两个人弄什么景儿呢！于是我天天就像垃圾桶似的成了饭桶。她是一特喜欢问问题的女孩，譬如我怎么就喜欢她了，她哪点儿好了，每天都问个七八遍。到底哪儿好，你说一米六零的小个儿头就到我肩膀，九十斤的小样子，瘦的和猴似的，人瘦就导致了那两咪咪和馒头似的，不过是旺仔小馒头。两个眼睛还是三角的，双眼皮还是割的，而且割的那叫一失败，明显就和一道沟壑长在眼皮上似的。我只能说喜欢她的可爱，她听了却美滋滋的说“本姑娘就是那么可爱，一点辙儿都没有。”，我心想“还好她不知道我是怎么去定义可爱的，否则非杀了我不可。”。我和她其实都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有结果的希望很小，所以从不谈以后，免得没有话说都显得尴尬，只过好眼前，高兴快乐就可以。要是没有那天晚自习的一次闲聊，可能我和她也是那种等我大学毕业，她来送我然后泪流满面的说爱我直到慢慢失去联系然后分手这种经典的大学恋情，不像现在这样子处了三个月不到便草草的结束了。

那天晚上上自习，她问我和吴君什么关系，我说就是一般朋友或者好朋友，她追着问那怎么吴君给我发的短信我都不删，她给我发的短信我都不留着，我告诉她吴君发的短信少，所以留着，她发的短信那么多所以就删了。她好像明白了似的连所了三个哦，她突然问我，怎么没有和吴君走在一起，我说不合适，她过去的事情太多，我接受不了。她一听就来了兴趣，两只三角眼笑嘻嘻的问我吴君怎么个过去。其实关于吴君的过去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吴君作为我的好朋友信任我才告诉我她的过去，所以我一直没有和别人说，就是寝室的他们三问我为什么和吴君不可能的时候，我也是只说了因为太了解。我就说没啥过去，你就别问了。她还问我怎么个过去。我就告诉她，吴君不是处女了，所以我心理有点接受不了。她的嘴张了张，然后说哦。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你真的那么在乎是不是处女么？”我当时正在做题，也没有看见她什么表情，就说是，不是处女我是不会要的。她说“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我当时脑袋翁的一下，我又问了一遍她说什么，她的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两只眼睛好像要哭了似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了。”当时我心一疼，脑袋一热，站起来冲她吼“你他妈不早说，浪费我感情是不。”书我也没有拿，直接摔门就走了，确切说应该是小跑的，当时我心里想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蛮恨的，恨她，还是恨欺骗或者是恨吴君，想到吴君，我给吴君打个电话“你赶紧过来，学校外饭馆等。”吴君来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四瓶啤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了。虽然说大学里喝酒的时候很多，可我真的没有什么酒量，属于那种喝点就多的类型。吴君看着我说“脖子，怎么了，怎么喝酒也不喊我。”我瞅了瞅她，莫名的就特生气说“喊你干屁”吴君愣了愣神，可能我以前没有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过话。吴君说“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说“骂你，骂你们不要脸的女人”吴君一听，扭头就要往外走，我看她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喊到“就骂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吴君说“脖子，你松手，你喝多了，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我说“吴君，我没多，一直我就想骂你，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见床就想上的，和婊子似的”没等说出来女人，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吴君的手和我的脸来了个接触，只不过速度过快，力量过大。吴君喊到“脖子，你他妈真不是男人，当时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说我可以，我无所谓，别说你们，你说你们，你指你女朋友吧，谁他妈没爱过，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前的她，我，我们都是自由的。你他妈还管得了以前，以前你跑哪里去了，真他妈不是男人。”这一顿骂，当时就给我骂清醒了。清醒后我就发现一问题，今天那饭馆没人，那老板早就习惯了我们，每次吴君喝多了，老板就笑呵呵的说“又得背了”所以我们俩这么大声，老板都没管，反正没砸桌子没砸店。人一清醒就变回了自己，不知道别人怎么样的，反正我是属于这样。清醒后的我，看着脸有些气的发白，吼的有点缺氧的吴君，说“吴君，陪我喝两杯吧！”吴君点点头，她的手伸过来摸我的脸“还疼么”一口温柔的跟我说，我说“再狠点就好了。”吴君我们喝酒，喝到了十二点左右，学校寝室门早就关了，于是就到网吧去通宵。吴君说不如去旅店睡觉好了，我说”我可不想第一次开房的是跟你躺一张床上“

早晨是我自己从网吧回学校的，吴君不知道又和哪个网友见面去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着，当我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荣，也不子道她是什么死后开始等我的，我走过去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的眼睛红红的，本来就很稀少的头发更是显得凌乱，她说“昨天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后来打到你们寝室，他们说你没回来，后来我就到这里等了”“你等了一夜么？”我有点惊讶的问，她的两只被割过双眼皮的眼睛使劲眨了眨说了个字“嗯”，然后把我的书递给我说“给你，好好学习吧！跟 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好奇害死猫，怪我自己”然后转过头就走了，我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机械的接过书，看着她离去直到小时，然后就回寝室去睡觉。关于我和她分手的原因从来没有和寝室的人说过，他们问了几次看实在是问不出来也就没有再问，只是有天晚上闲聊，聊到怎么看待处女和非处女的问题，老大的看法就是处女最好，非处女也没有什么不好。老二根本就没有什么看法，说工作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女人。老三说其实就是一层膜，不是女人身下的膜，而是男人心里的膜，按照老三的说法就是找个女人来恋爱，找个女孩儿来结婚。我当时也想自己真的是在乎那层膜，还是在乎她，还是因为吴君呢！